第295章 沒有理由離開的
2024-04-27 08:39:34
作者: 月下繁星
祁霧點了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這會兒傭人們都已經下班回去休息了,婚紗得你來幫我穿上。」
靳寒年沒意見。
在幫她穿婚紗的過程之中,難免會碰觸到她的肌膚。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祁霧故意勾引他的,他的呼吸漸沉。
祁霧似乎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回眸故意笑著開口,「別忘記了醫生怎麼說的,前三個月不行。」
這一句話像是當頭棒喝給冷卻了下來。
祁霧換好婚紗,站在靳寒年的面前,漫不經心地開口,「我覺得除了腰部的尺寸之外,貌似沒什麼需要修改的。」
男人倒像是看痴了。
「很漂亮。」
祁霧微微扯了扯唇,並不怎麼在意。
「那修改的意見?」
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
「都聽你的。」
祁霧依舊興致缺缺,漫不經心地,
「行吧,那我明天聯繫一下設計師,把尺寸修改一下就行。」
次日。
設計師八點準時到祁家的別墅,傭人在那邊已經等著了,看見設計師過來,她立刻迎了上去,
「路先生對嗎?祁小姐說了,婚紗已經打包好放在衣帽間了,你來了就可以直接去拿了。」
設計師問,「那祁小姐人呢?」
女傭回,「祁小姐最近喜歡睡懶覺,這會兒還沒起床呢。」
設計師感覺怪怪的。
喜歡睡懶覺為什麼非要他八點就過來拿婚紗?
不過既然他已經過來了,他也不至於在來第二遭。
便把打包好的婚紗箱子派人拿走了。
靳寒年一整天都心緒不寧的,上午的時候給祁霧打了一個電話,祁霧似乎還沒有起床,發了一通的起床氣,便把電話給掛了。
他倒是沒有在意,她的脾氣就是這樣,誰吵了她睡覺,她定然是要發脾氣的。
只是這份不安越來越大,一直到中午的時候,他突然間接到家裡傭人的電話,說大小姐不見了。
聽見這話,男人英俊的臉色劇變,心跳瞬間失去了正常的頻率。
低吼著,「什麼叫做不見了?她不在別墅裡面還能在什麼地方?」
傭人也是非常的緊張,「傅總,大小姐一直沒有起床,我想喊她起床吃午飯,結果發現她不在房間裡面。」
「那其他房間呢?」
女傭快哭了,「所有的房間都找過了,什麼都沒有。」
「監控呢,找不到人難道都不會知道檢查監控嗎?」
女傭更緊張了,「監控也檢查了,沒有看見大小姐出去。」
靳寒年徹底動怒了,聲音也更加冷酷了,「你的意思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女傭不敢不應,小聲翼翼地開口,
「可能,大概,是這樣……」
男人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眼前的屏幕已經熄掉了,漆黑的屏幕裡面映著他此刻盛怒的容顏。
祁霧。
他咀嚼著這個名字。
他們之間可不可能輕易這麼結束的。
他不信人就能這麼憑空消失。
他回到別墅。
保鏢們都異常的緊張,說話磕磕碰碰至極,「靳,靳總。」
「說!查到了什麼?」
保鏢,「靳總,今天除了路先生來拿婚紗之外,沒有任何人進來過別墅。」
男人冷酷的吩咐,「把他帶過來。」
「是。」
設計師在工作室裡面坐立不安。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群黑衣保鏢就闖了進來。
他當即就明白了。
靳總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他就是想逃都逃不走了。
認命地跟著這群黑衣保鏢來到祁家的別墅。
男人是背對著他的,冷峻修長的身形更加的氣息森寒,但聲音尚算是平靜,「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祁霧的離開你究竟知道多少?」
設計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靳,靳總,這件事情我真的是不知情的,當時祁小姐混在裝著婚紗的箱子裡面,我也是拿到工作室裡面才知道。」
「那你知道了為什麼不匯報給我?」
設計師有點想哭,「靳總,祁小姐的保鏢用槍抵著我的腦袋,等確定祁小姐離開之後,才放了我。」
他閉了閉眼睛,掩住滿目的陰鷙跟陰暗,俊美的臉上更是一片陰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最近一段時間她可完全沒有任何一點想要走的樣子,若是說是剛剛鬧掰的時候,那還有可能。
現在祁琛回來了,她肚子裡面還有他的孩子,她沒有任何理由要離開的,他以為她會生氣,但是絕對不會產生想要走的心思。
事實告訴他,祁霧永遠都是祁霧,眼睛裡面永遠都容不下任何的沙子。
他的呼吸都有點急促,但聲音尚算是平靜,吩咐也是有條不紊的。
查她證件的任何變動,查盛家別墅周圍所有的監控,查跟她有關的人以及——
「把白景行帶過來。」
白景行是被抓過來的,他剛一踏進別墅的大門,砰的一槍劃寂靜的夜晚,白景行半個身子就倒了下去,半跪在地上。
設計師臉都嚇白了。
差點就尖叫出聲。
他知道自己摻和進這件事情勢必是非常危險的,但是怎麼都沒想得會危險到這個地步。
白景行再抬頭時,槍口已經抵在他的眉心,跟著落下的是男人冷酷的完全沒有餘溫的聲音,「她在哪裡。」
他能看到那手指只要再多用一分力,就會直接打爆他的頭。
他淡淡道,「我負責替她看著這位設計師,至於她是打車還是公車還是地鐵,是走火車還是高鐵或者買機票,我統統都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可能去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小姐說,我們可能不會再見了。」
「她就不怕我會殺了你?」
白景行抬眸看著靳寒年,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大小姐說了,你不可能會殺了我的,對你來說,殺了我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還會招來她不必要的怨恨,這對於一向精明的靳總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合算的買賣。」
靳寒年手指就這麼僵在那裡,漆黑的眼眸開始細細密密地皸裂開,像一塊玻璃摔在了地板上,支離破碎。
他是不是該說祁霧真是夠了解她的?
英俊又陰沉的男人,臉上只剩下一片冷意,「她帶了足夠的錢,夠她生活,顛沛流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