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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無聲的縱容著這一場的行兇

2024-04-27 08:38:41 作者: 月下繁星

  靳寒年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最難搞定的就是喝醉酒的祁霧。

  既不能講道理更加不能動手責罵。

  他只能低聲誘哄著,「我沒有騙你,除了臉上,哪裡都可以。」

  不過很顯然喝醉酒的人沒什麼理智可言,她突然間猛地將他推開,垂著小臉,不高興地道,「沒意思,我不要咬了。」

  「……」

  甚至她還要掙扎著站起來,說她不想住在這兒,不想和一個騙子待在一起,她要去找白景行。

  原本男人心裡還酸軟著,在她提到說要去找白景行的時候,心裡陡然像是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用力地拉住了祁霧的胳膊,將人用力地按在懷裡,聲音裡面壓抑著怒氣,「你和白景行就只認識了一天?你對他就一見鍾情了?你移情別戀了也太快了一點吧?」

  祁霧的鼻子狠狠撞在他的胸口,她用力地推搡了一下他,奈何沒有推開,索性也就放棄了,小聲嘀咕著,「白景行是我的保鏢,事事以我為中心,更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會騙我,他對我至少是衷心的,我喜歡衷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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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是在養狗呢,還喜歡衷心的人。」

  「可是,我喜歡啊……衷心的人至少不會把你騙身又騙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聲音低的就像是一聲聲的喟嘆。

  有些事情就像是禁忌一樣,不能輕易撕開,但是一旦撕開鮮血淋漓地流淌在陽光下面,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得住的。

  曾經他以為按照自己對所有的事情都無所畏懼,即使被發現了,也可以不在乎,他有信心能夠讓她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他現在甚至都已經有點想不起來了,他當時為什麼如此自信。

  究竟是高估了她對他的感情,還是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並不覺得祁霧會對白景行愛得有多難捨難分。

  白景行和喻柏林可不一樣,喻柏林是她曾經記憶里最純粹的愛而不得的初戀,初戀這種東西和白月光一樣,尤其是還沒有得到過的初戀,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地美化。

  她會重新愛上喻柏林的可能性會非常高。

  但是白景行算什麼,一個保鏢而已。

  他更有理由相信,她說這些就是為了氣他。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就是一個醉鬼,別和一個醉鬼計較。

  「時間不早了,你該洗漱睡覺了。」他從喉嚨裡面溢出幾個字,然後將人橫抱起來。

  「不想洗澡,我不想睡覺,我要去找白景行。」

  發酒瘋的人還真是力大無窮,靳寒年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祁霧給制住。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能真的傷了她,他對她有著太多的顧忌,而人一旦有了顧忌,就不太可能能夠毫無顧忌地做任何事情。

  他將她按在懷裡,低聲輕哄著,「別鬧了行不行。」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覆滿水霧的眼睛看著他,沒有任何的理由,他就是覺得她委屈得厲害。

  他剛想開口,就看見女人突然間踮起腳尖毫不留餘力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這突如其來的刺痛讓男人瞬間冷靜下來。

  牙齒刺破了皮膚,但靳寒年頓了一下,喟嘆了一聲,非但沒有把祁霧推開,反而是將圈住女人的手臂收得更緊,他閉上眼睛,像是在無聲地縱容這一場的行兇。

  直到舌尖的味蕾清晰地嘗到了鐵鏽味,祁霧才堪堪地鬆開了牙齒。

  像是清醒了又像是依舊模糊著,只是覆著水霧的眼睛像是清明了幾分,就這麼看著他,沒有動靜。

  像是知道子做了什麼,又像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男人低眸看著她,沒有一絲一毫責怪的意思,只是說著,「想要換個地方繼續嗎?」

  她像是無力一般低頭倒在他的胸口,低聲喃喃著,「不要,我要洗澡,送我去洗澡。」

  男人頓了一下,「好,去洗澡。」

  輕車熟駕地在浴缸里放水,等調水溫倒精油的時候女人已經剝了衣服,一條細白的長腿跨了進去還沒落下,整個人就往旁邊趔趄了一下,還好靳寒年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她將她牢牢摟住了。

  挺無奈地看著她,「小心一點。」

  她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小聲應了一聲,「哦。」

  說完後便沒有再開口,低著頭坐進了浴缸裡面。

  她這會兒倒是顯得乖巧幾分。

  靳寒年當然知道這也只不過是假象罷了。

  在她腿受傷的那幾個月裡面,基本上都是他幫她洗漱的,這次她喝醉了幫她洗漱也算是熟能生巧了,大概是因為她按摩得太舒服了一點,她竟然在浴缸裡面睡著了。

  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也只是發出一聲嘆息。

  將她從浴缸裡面抱出來擦乾淨放到床上之後,才去找了急救箱,簡單給自己的脖頸處擦了一下酒精,消毒上藥。

  …………………………

  第二天,早上。

  祁霧還沒有睜開眼睛,最先感覺到的,就是像是灌了鉛的腦袋。

  好難受,好想吐。

  她的手揉著太陽穴,努力的睜開了眼睛。

  隨著身體甦醒過來的不適,一些破碎的,不連貫的片段出現在腦海中。

  正迷茫發著呆,浴室的門被打開了,穿著西褲跟襯衫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她醒來,面上沒露什麼聲色,但眼睛裡全是觀察跟揣摩,「你醒了?」

  祁霧坐起了身。

  她低頭看自己的身上,穿著條睡裙,微微鬆了口氣。

  「我昨晚喝醉了?」一個陳述語氣的問句。

  「嗯。」男人已經走到了床邊。

  「你帶我回來的?」她隱約記得一點,但又記不清了。

  男人頓了半晌,緩緩開口,「不是,是白景行送你回來的。」

  「哦。」現在祁霧徹底想了起來。

  「那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昨天原本她不想喝那麼多酒的,不過誰讓和她一起喝酒的人是聆之,再加上白景行實在是和她哥哥太像了一點,在很多的時候,在恍惚間她總是會想起她的哥哥,只要一想起她的哥哥,她的心裡難受的過分了一點,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點。

  男人淡淡地看著她,「你說的奇怪的事情是什麼?你是指你在酒後對白景行的深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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