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錯藥了?
2024-04-27 08:31:18
作者: 月下繁星
「我走了。」
氣氛冷了,傅明司也像往常一般哄著,直接起身就離開。
秦若雪沒忍住,氣得直接摔碎了一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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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找她賠償的時候,她直接說,把帳記在傅明司的頭上,打工人這種事情也不敢隨便做決定,最終還是經理出面敲定了這件事情。
把帳記在了傅明司的頭上。
傅明司在離開的時候,看見對面的餐廳裡面坐著葉聆之和祁霧。
在一瞬間,他想起在遊輪上他和葉聆之的對話。
如果她不先提出離婚,那麼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離婚嗎?
這棟別墅是先生和太太的婚房,但是這兩個人結婚之後,太太倒是一直住著,至於先生就沒回來過幾回。
這會兒管家看見傅明司還是挺驚訝的,連忙上前問道,「先生,您晚上睡這兒嗎?」
傅明司,「不睡,找點東西而已。」
他推門走進了書房,這個書房裡面放的幾乎都是葉聆之的東西。
據管家說,她受傷的這兩年,基本上就沒怎麼出過門,每天要麼就窩在書房裡,要麼就躺在床上休息。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書架上的書羅列得非常齊全,除了專業類的書籍,還有各國的言情小說,這些言情小說還是成套成套的。
她大概是鏡夜的粉絲,鏡夜的作品放了整整一排。
隨手掏出一本外文書籍,翻開,是原文,沒有譯文,他依稀聽顧司嶼提到過,她至少會四國的語言。
在架子的角落裡面,放著一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本子,他微微思索了一下,將本子抽了出來。
一整個本子裡面畫的人全部都是他。
有他叼著煙的慵懶地斜靠在車上的,也有他和別人打架狂妄的肆意妄為的,也有一些他躺在學校頂樓睡覺的。
每一張都畫得惟妙惟肖,基本上能夠看得出來,畫的人究竟是觀察得有多麼仔細。
甚至一些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的場景,她都畫在了這上面。
葉聆之。
他細細地咀嚼著這個名字。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變成她在看他的時候,眼睛黑白依舊分明,但是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愛也沒有恨,有的只是平靜。
傅明司給顧司嶼打了一個電話,說他想恢復記憶,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讓他恢復記憶。
顧司嶼這會兒正在喝水,聽見這個問題,直接就給噴了出來。
他看著自己西裝褲子上的水漬,下意識地問,「你吃錯藥了?」
忘記了葉聆之也不影響生活,傅明司從來沒有對這段記憶表示感興趣過,傅明司不感興趣,他當然也不可能強行按著傅明司的腦袋進行去治療。
傅明司隱隱已經有點不悅了,「你就說能不能治。」
顧司嶼這會兒回過神來,輕咳了幾聲,「我是外科醫生,又不是精神科的醫生,這事兒我怎麼會知道。
你要是真想知道能不能治療,你明天去醫院看醫生怎麼說,如果你不想泄露隱私,我也可以給你推薦我一師兄,他自己開了私人診所,絕對安全保密。」
傅明司,「找你的師兄,明天來我的公寓。」
顧司嶼,「……」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次日。
顧司嶼帶著沈少卿去了傅明司的公寓,他這會兒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髮絲還是濕噠噠的,沒來得及穿衣服,只在腰間掛了一條浴巾。
水珠從胸口滑下落入那幽深之處,只一眼就能感覺到渾身上下的肌肉散發著蓬勃的力量。
傅明司是屬於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顧司嶼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們都是男的,你沒必要在我倆的面前散發荷爾蒙。」
傅明司沒搭理顧司嶼,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沈少卿的身上,微微扯了扯唇,「原來顧司嶼說的師兄是你啊……」
沈少卿微笑,「我也沒想到我今天的客人會是你。」
傅明司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雙體交疊,一副慵懶自得的模樣,「你不是說你不想摻和沈家的事情,待在國外不會回來嗎?」
沈少卿,「我也有想要守護的人,所以我回來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面是難得的溫柔。
傅明司非常的意外,「像你這樣無情無欲的人,居然也有喜歡的人?」
之前偶然他聽別人討論過,像沈少卿這樣的人,就適合放在神龕上面供起來。
不太適合沾上人世間是塵氣。
沈少卿在他對面坐下,「不說我了,今天我也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檢查完,傅明司問,「我能恢復記憶嗎?」
沈少卿,「現在我也不能和你保證,我在給你答覆之前,我希望你先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大腦上的那個血塊消失了沒有,等確定完之後,我再給你答案。」
沈少卿離開後,傅明司問顧司嶼,「你確定他靠譜?」
顧司嶼笑,「我們醫學系第一名,一直被教授掛在嘴邊的模板案例,你說靠譜嗎?還是說,傅少爺害怕去醫院?」
傅明司去醫院做了檢查,檢查完在離開的時候遇上了葉聆之去醫院換藥。
葉聆之覺得最近遇上傅明司的頻率好像有點高。
明明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只是她也不太想和他做仇人。
她知道憎恨一個人的感覺,那會很累很累。
她簡單地打了一聲招呼,「傅總。」
傅明司的視線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掌上,突然間,他捧起她手上的那隻手,問,「當時很疼吧?」
光線明亮很有安全感,她能清晰地看見傅明司臉上的表情。
只是眼神太複雜了,倒是叫人看不清,她將手從傅明司的手中抽了回來,「傅總,絕情那就絕情到底,就算是偶爾的溫柔也不要有,免得到時候我後悔了,不想離婚了,想要回頭再來糾纏你。」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
坐在車上,葉聆之舉起手上的那隻手,淡淡想著,怎麼可能會不疼呢,只是再怎麼疼,也沒有當初跳樓來的疼。
跳樓的疼才是叫她刻骨銘心,永世不忘。
有些人她也該回去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