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哪涼快哪呆著去!
2024-11-17 09:01:09
作者: 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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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關鳴說出唐擎這個名字的時候,場內眾人包括幾位鑑定師都流露出深深的驚訝,最近幾日雍陽城可是一直都在議論著一件事,那就是青玉門有一名叫唐擎的弟子形成了天地寶體,這可是寶體,是天地之間人人羨慕的特殊體質,只可惜卻是最不值錢的大地之體,聽說幾日之前,青玉門的門主帶著唐擎前往無極派主,卻被拒之門外。
所以,眾人望著唐擎的眼神,也漸漸從驚訝,羨慕轉而變成同情,惋惜。
眾所周知,從古到今,但凡形成大地之體者,無一例外,都無法突破氣之境,時至今日,大地之體的名聲,已是人盡皆知的廢體,普通資質尚且有機會突破氣之境,而大地之體卻連機會都沒有,這不得不讓人惋惜。
「原來你就是形成大地之體的那個青玉門弟子唐擎,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洪大師望著唐擎亦是搖頭嘆息。
「洪大師此言差矣,大地之體雖說至今無人突破氣之境,但並不代表無法突破,只不過沒有人成功罷了。」關鳴指責洪大師言行不當,這話說也不無道理,只不過在場任何人都聽得出他這是在安慰唐擎。
不過……唐擎需要他來安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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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肯定。
不需要。
他歷經九重天劫,其中苦難,只有他自己清楚,至於這大地之體,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以前渡第六重天罰之劫的時候,就聽人說過至今沒有人成功,可是又如何,他還不是照樣渡過去,渡第九重生死劫的時候,更是有人說過至今沒有人成功,可是又如何,他依舊順利渡過,活的好好的。
比之那變態的九重天劫,大地之體實在不算什麼。
一旁的碧衣有些擔憂的望著唐擎,內心暗道,難道關鳴師兄不知道形成大地之體代表著一種絕望嗎?想來唐擎內心應該很痛苦?關鳴師兄為何還要當著這麼多人揭唐擎的傷疤呢,好可惡!
媽了個巴子!
田金剛內心早已經把關鳴的祖宗十八代鄙視了一遍。
關鳴轉過身又繼續安慰到,「唐擎,你也無需放在心上,只要有恆心,沒有什麼辦不到的,我兩年前欲拜古塔主為師的時候,他說我悟性不佳,在符文領域恐怕難有成就,呵呵……現如今,我已經煉製出冰雨符,假以時日定然能夠成為一名煉符師,我已如此,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我有說過我做不到嗎?」唐擎突然反問了一句,他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只不過眉宇之間有些不耐煩。關鳴顯然沒想到唐擎會突然來這麼一句,不由為之一愣,表情有些尷尬。
唐擎凝著眉頭,咧著嘴,揉著下巴,走過去,道,「還有你安慰我,起碼得舉個像樣點的例子,那煉符師和大地之體能是一回事嗎?大地之體從古至今無人成功,煉符師可是一抓一大把啊!」
這句話由唐擎若無其事而又漫不經心的說出來著實讓關鳴感到難堪,英俊的臉龐雖然依舊掛著笑意,不過再也不是燦爛的笑意,而是一種訕笑。
看見關鳴的窘態,田金剛心裡那叫一個爽,趕緊火上澆油,嚷嚷道,「是啊!關師兄,我也想說來著,古塔主沒有收你做弟子,是因為你悟性不佳,你經過努力之後,現如今已經可以煉製冰雨符,一隻腳算是踏入煉符師的門檻,可你那只是煉符師啊,人家唐擎那則是從為有人修煉成功的大地之體啊!一個煉符師,一個大地之體,這難度之差,一個天與地啊!不一樣?」…。
田金剛連諷帶刺,關鳴神色微微有些動容,眸中寒芒一閃即逝,而後他一甩手打開紙扇,神色又瞬間恢復自然,面帶微笑的盯著田金剛,道,「大地之體固然很難,不過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能成為一名煉符師的,據我所知,田師弟你恐怕連一個符文都不懂?」
喲呵,跟小爺對上了。
田金剛可是一直看關鳴不爽,自然也是無懼,只見他斜眼一瞟,嘴角一翹,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洒家的確一個符文也不懂,可是洒家有自知自明啊!洒家可不像某人,明明無法破解棋局,被告知悟性不佳,卻還要厚著臉皮去拜師。」
田金剛這句話可是扎紮實實的戳到了關鳴心中的痛楚,他英俊的臉龐霎時陰暗下來,雙眼透著寒芒,死死盯著田金剛,而後卻是深吸一口氣,將其釋然,笑道,「我關鳴一定會成為古塔主的弟子。」
「就怕人家不收你誒。」田金剛索性仰起頭,閉上眼,「更何況你已經拜文大師為師,說這話,有些大逆不道?」
關鳴笑道,「呵呵,恐怕你還不知道,我與文大師之間並不是師徒關係,而且文大師也一直都在支持我拜古塔主為師。」
這時,洪大師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
田金剛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層,他撇撇嘴,對著唐擎說道,「對了,唐擎,你不是要兌換靈石嗎。」
「我倒是想啊!不過你們一直在這裡唧唧歪歪的,我這不是等你們嘰歪完了再說嗎。」
唐擎早已經有些不耐煩,言語之間亦是有些不客氣。
關鳴又一合紙扇,輕敲著額頭,略顯自責的說道,「呵!也是怪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洪大師,你就幫唐擎鑑定鑑定他煉製的符籙。」
「哦?你還會煉製煉符?」洪大師似乎有些意外。
「不像嗎?」唐擎將自己煉製的十八張符籙遞過去。
粗製的黃紙,劣質的法墨,由三種法墨煉製而成,洪大師不愧是雍陽城首屈一指的鑑定師,只是拿著符籙,定睛一看,便已看出了個大概,他甚至能夠從氣味中辨別出三種法墨分別是風之法墨,氣之法墨,飄精法墨,通常來說利用這三種法墨大多數都只能煉製出清潔符,可是這張符籙上的符象卻讓洪大師看不懂。
天地之間,陣法有陣象,符籙有符象,兵器有兵象。
只有成功後,符文凝聚才會形成符象,比如煉製符籙,需要勾畫諸般玄妙的符文,當勾畫完畢後,符文會盡數凝聚,形成特殊的圖案,這個圖案也就是所謂的符象,也就意味著符籙完成,反之則失敗。
既然這張符籙已經形成符象,說明是一張可以使用的符籙。
可是這符象根本不是清潔符的符象啊,如若不是清潔符的話,難道是其他符籙?不應該啊!以風之法墨,氣之法墨,飄精法墨這三種法墨,除了清潔符,也從未聽說過可以煉製出其他符籙。
「呵呵,唐擎,你煉製的這些符籙倒是好生奇怪,如若我猜測不錯的話,應該運用了風之、氣之、飄精三種法墨。」不得不說關鳴在煉符領域還是有些天賦的,竟然也看出所運用的法墨,他繼續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這三種法墨只能煉製出清潔符?你這符象卻又不是清潔符,不會是一張殘符?」…。
所謂殘符,意指一些符籙雖然形成了符象,卻沒有任何功效。
「恕老夫眼拙,我還從未見過這般奇怪的符象,唐擎,你煉製的什麼符?」洪大師也一臉的茫然,其他鑑定師也紛紛過來,看過之後也極其疑惑。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命名這種符籙,不過應該算是一種風刃符?」唐擎已經很久沒有在世俗之中走動,對於符籙的了解還停留在幾百年前,過去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變化,他也不是很清楚。
聽聞風刃符,場內的洪大師以及其他鑑定師還有關鳴皆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就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唐擎,你這話說的未必有些大了,洪大師可是雍陽城首屈一指的鑑定師,經過他老人家鑑定的符籙每天都有數千張,他是不會看錯的。」關鳴依舊保持著笑意,笑道,「況且風刃符,必須運用風之、疾翼等九種法墨……而你這符籙只蘊含了三種煉製清潔符的法墨,還有,風刃符可是一品戰鬥符籙,需要一名真正的煉符師才能煉製出來。」關鳴故意將真正的煉符師幾個字說的很重,意思很明顯,提醒唐擎不要狂妄自大。
洪大師表情肅然,道,「關少爺說都不錯,煉製風刃符需要九種不同的法墨,而且風刃符的符象也並不是如此,恕老夫眼拙,看不出你煉製的這些是什麼符。」
唐擎輕笑一聲,道,「你們的眼光也的確夠拙的!誰規定風刃符只能擁有一種符象?」
唐擎這話當即引起了洪大師等一干鑑定師的不瞞,怒斥著唐擎狂妄無知,一旁的關鳴臉色也是不悅,指責道,「唐擎!不得對洪大師無禮!」
這關鳴向來以首席大弟子自居,號令青玉門眾多弟子,這次他的毛病又犯了,可惜這次他指責的人是唐擎,而唐擎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心情好時或許和你羅嗦幾句,心情不好時,那也是蠻橫的主兒。
「哪涼快哪待著去!」唐擎一甩手,示意他不要插嘴。
關鳴乃是首席大弟子,擁有傲人的家世,又擁有高深的修為,尋常的弟子哪一個人見到他不是尊稱一聲大師兄,就算田金剛百般不爽,但也不敢用這樣一個態度對關鳴,而現在這個叫唐擎的傢伙竟然一甩手讓他哪涼快暗待著!
關鳴臉色一陣鐵青,眼角都在抽搐著,他正欲說話,只見田金剛跑過來,凝皺著眉頭,搓著手,唧著嘴,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說唐擎,風刃符我也買過,那玩意兒一張雖然很貴,但物有所值,威力不小,可是只有一品煉符師才能煉出的玩意兒,你確定你煉的是風刃符?」
「又不是三清大道符,一張小小風刃符而已,我至於騙你們嘛。」
風刃符可是一品戰鬥符中號稱殺人於無形的妙符,現在被唐擎說的如同清潔符一樣那麼簡單,那可是只有一品煉符師才能煉製出來的符籙啊,這唐擎竟然說小小風刃符?還而已?這讓號稱天才至今還不是煉符師的關鳴情何以堪。
這唐擎實在太狂妄了,太自大了,簡直沒邊了。
突然,只見唐擎拿起一張符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手腕輕輕一抖,符籙脫手而後,瞬間化作一道如同月牙般的疾光!
咻——
這道月牙疾光擊在大廳的牆壁上,嗤的一聲,牆壁上赫然出現一道整整齊齊的裂縫,裂縫約如同月牙一般狹長,森然。…。
整個大廳一片靜寂,所有鑑定師,所有學徒皆是望著牆壁上月牙般的裂縫,他們神色震驚,雙目駭然,張著嘴,瞠目結舌,震撼的神情之中夾雜著諸般無法置信。
「風刃符,你煉製的竟然真的是風刃符,怎麼可能……」
許久之後,洪大師才從深深的駭然中反應過來,望著手中這一張怪異符象的符籙,卻又陷入深深的茫然之中,呢喃自語,「風刃的符象明明不是這樣,怎麼會……」
「風、風刃符?」
關鳴此刻的神情尤為複雜,有震驚,有駭然,更多的卻是羨慕與嫉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唐擎竟然真的煉製出一張風刃符,這意味著唐擎已然是一名一品煉符師,這讓向來自傲的關鳴如何承受得了,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唐擎不止煉製出了風刃符,而且還是以清潔符所需的資源煉製出了風刃符,這若是傳出去,定然會轟動雍陽城。
尋常的煉符師需要九種法墨才能煉製出風刃符,而他只需要三種法墨,還是很劣質的法墨,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以一張清潔符的資源煉製出一張價格昂貴的風刃符,這種技術該有多麼強大,這種技術該是價值幾何啊!
一旁的碧衣亦是萬分驚訝,上次她親眼見過唐擎以少許符文煉製出一張極其誇張的雲雨符,沒想到現在竟然以三種法墨煉製出了一張威力無比的風刃符,先是把青拳融會貫通,而後大地之體,現在又是風刃符,似乎唐擎每一次出現都帶給她無盡的震撼,她望著這個神秘年輕男子,就這樣複雜的望著,陷入其中,心中吶喊著,天吶!這個傢伙到底有還隱藏著多少未知的秘密啊!
原本封閉的大廳突然有一縷陽光莫名其妙的照過來,眾人順勢望去,赫然發現陽光的源頭正是那道狹長的裂縫!
透了?
天耀陣法塔竟然被唐擎煉製的風刃符給穿透了?
洪大師等一干鑑定師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他們可是很清楚陣法塔牆壁的厚度,而普通的風刃符縱然威力再大也不可能穿透,莫說風刃符,連二品的戰鬥符想要穿透都有些難度,現在竟然……
我的老天!
唐擎以清潔符的資源煉製出的風刃符,威力不止沒有減弱,反而比普通的風刃符威力強大十倍還有餘啊!
這太讓人無法相信了!
場內眾人無不震驚其中,唯獨田金剛除了震驚之餘,流露出一種接近變態的狂熱,他衝過去,激動萬分的抓住唐擎的雙臂,「唐擎!唐大爺,唐老爺,您老人家可真是牛逼的很啊!竟然是一品煉符師,太牛逼了!」
突然看見旁邊的關鳴,田金剛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關大師兄,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有點不對啊!剛才你掏出自己煉製的冰雨符時好像很得意很驕傲?,很贊贊自喜?吹噓的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啊!知道的是你在吹噓自己的冰雨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煉出一張上古符籙呢,你也就煉出了一張冰雨符?用得著這樣自我陶醉嗎?」
此時此刻,關鳴英俊的臉龐再也沒有一絲笑意,那一抹俊逸,那一抹脫塵早已蕩然不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嘴角、眼角皆在不自然的抽搐著,雙眼死死盯著田金剛,重重喘息著,滿臉儘是羞愧!
田金剛平時最看不慣關鳴這種偽君子,這次好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怎會放過,言語之間,又是譏諷,又是嘲笑,又是羞辱,那叫一個難聽,氣的關鳴七竅生煙,恨不得將田金剛碎屍萬段,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動手,恐怕會遭來這傢伙更多更難聽的羞辱。
田金剛終於發泄夠了,一把衝過去,將石桌上符籙捧起來,指著洪大師等人喝道,「你們趕緊賠錢!洒家以前在這裡買了那麼多風刃符威力不及唐擎煉製的十分之一,人家這才叫風刃符啊!敢情洒家以前在這裡買的都是次品!洒家不管!賠錢!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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