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那一年，我所犯的錯

  巫冰旋用力點了點頭，纏上他的雙臂拖著他跟了上去。

  ——————————————————————————

  空氣是令人窒息的靜寂，縱然陽光普照，芳草幽幽的墓園依舊透著一股悲烈的哀愴。

  「你來了？！」屹立在墓碑前，莫檀雅唇角微揚，輕聲道。

  站立在她身後，褚修潔默默的不發一語。

  「今天是個好天氣。」微揚起下顎，莫檀雅閉上雙眸深吸口氣，感受著陽光帶來的炙熱溫度。

  踏步上前，褚修潔大手一攬，將她鎖在懷裡，深邃的雙眸不善地盯視著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男子笑的異常開懷，俊秀的臉龐，清秀的劍眉透著一股青澀，可是嘴角的小小酒窩最為觸動人心，若他還在，一定是個陽光型男。

  「多久了？」她沒有推開他，反而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出神，眼淚溢滿眼眶，最終滑過臉頰。

  她未能見他最後一面，這也是他去世後她第一次來看他。

  

  心，疼！

  疼到她窒息！

  痛徹心扉……

  她不能想，不敢想。只能數著手指過日子，那些被人壓在身下的日子令她痛不欲生，她髒了，連靈魂都是骯.髒的。

  她不在是他的檀雅，不在是哪個窩在他懷裡的清秀佳人。

  她只是一個交.際.花！

  一個可以被男人肆意凌.辱、沒有絲毫自尊的高級妓.女。

  「對不起！」身後的男子顫抖著聲音哽咽地道。

  當年，匆匆一瞥，褚文博說要她，他並不擇手段的奪下她，破壞她平靜幸福的生活，就連照片上的男子也是他親手殺死的。

  他以為自己做的乾淨，沒有絲毫破綻。

  何況只是一個女人！

  他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年少輕狂的他也是肆意侮辱她的其中一人，甚至比起他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不起？」莫檀雅輕笑，笑的悲涼，笑的悽惻，「你毀掉的是我的人生。」

  她怒吼，全身宛若脫力般沒有絲毫力氣，要不是身後的他牢牢鎖住她的腰，只怕她早已跌倒在地。

  「對不起！」他能說的只有這一句。健壯的手臂顫抖著緊緊摟住她的腰，將頭深深埋進她肩窩處，褚修潔喃喃低語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些年，他一直在彌補，尤其是發現自己深深愛上她之後，他更是用盡辦法討好褚文博，只要求不要在讓她去當伴遊小.姐。

  他不求她原諒，只求能陪在她身邊就好。

  炙熱的液體濕潤了她的肩膀，莫檀雅緊咬下唇，點點血絲溢出唇角，她仿佛不覺得疼般，只是定定地凝視著照片裡的男子。

  那是她的初戀，此生最愛。

  當年的他充滿理想，意氣風發，對她更是寵進心窩裡，可褚文博的出現毀了他，更毀了自己。

  閉上雙眸，她任由滾燙的淚水划過臉頰，「其實，我該感激你。若不是你，只怕我奴隸的烙印永遠無法去除。」

  那樣，她就沒資格站在這裡，來見他最後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