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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綁在一條船上

2024-04-27 08:29:35 作者: 酒六

  餘妙音看著陳今弛小心翼翼地杵在她跟前,連小便宜都不敢占了,無奈地道:「我還不至於這麼蠢被騙到,陳國順的謊言一戳就破,我們都沒有同過房你咋可能嫌棄我不會生?」

  陳今弛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狗腿地給餘妙音捏肩,「我就知道我媳婦無敵聰明,洞察秋毫。」

  說著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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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鬧了一陣,餘妙音打了個哈欠。

  陳今弛將人抱到了床上,餘妙音又打了個哈欠,「我——我睡你這兒,那不是坐實了陳國順的謠言嗎?」

  「咱們都結婚了,怕什麼?」

  「也是——」

  餘妙音抱著陳今弛的胳膊,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等餘妙音睡沉了,陳今弛才起了。

  陳今弛將浴池收拾乾淨,大伯陳國泰就領著兒子們來了。

  陳國泰覷了一眼陳今弛的神色,見陳今弛整個人又恢復了閒適慵懶,大概這是將餘妙音哄好了?

  陳今弛沏了一壺茶,請大家落座。

  「大伯娘沒一道兒來?」

  陳國泰語氣輕鬆,「誒,兩個老的年紀大了,跟前有人放心一點。再說,你大伯娘說她來了也聽不懂,干坐著還費腰。」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兒,陳國泰既然答應了要拿陳今弛的好處,現在就開始做起來,也好讓陳今弛看到他們的誠意。

  陳今弛與陳國泰慢慢悠悠地說了幾句閒話,才看向陳建業兄弟倆,「大哥,你們想好了還要留在礦場上班嗎?」

  陳建業兄弟倆對視一眼,才點頭:「我們商量好了,我留在礦場,興苗跟你干。興苗的工種就是轉了正也是要下礦的,太危險。」

  陳興苗在陳家排老四,與陳國泰夫妻倆都不同,身形魁梧有一把子的力氣,但是話少。

  屬於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那種人。

  所以,就算是陳國泰沒少打點,也只能將陳興苗安排到下礦,而且因為嘴笨,不會來事,遲遲轉不了崗。

  「二哥,我會好好乾的。」

  就說一句話了,陳興苗已經滿臉漲得通紅。

  陳今弛點頭,「我先醜話說在前頭,雖然都是自家兄弟,要是你犯了原則性錯誤,我不會留情,會罵得你狗血噴頭。」

  陳興苗狠狠點頭,「二哥,你儘管罵。」

  陳國泰忍不住扶額,「剛剛來的路上,我教了他不少好聽的,這倒好,一句話就沒派上用場。也幸虧是自家兄弟,不嫌棄你。」

  「回頭讓江渙帶著你,至於能學多少,能做到什麼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陳今弛想到陳興苗的性格,又道:「江渙事多工作忙,有不懂的儘管直接問,他不是藏私的人。」

  陳興苗搓著手,又是狠狠點頭,「我見過江表哥,他、他人很好。」

  再多,就沒有其他的話了。

  「去吧,要是沒事就早點去華大,早點賺工資。」

  陳興苗興奮地應了,「那我現在就去打電話去礦場,下午就去縣城。」

  「成。工資大概是二十塊錢左右,具體的江渙會跟你說的,以後能拿多少就靠你自己。」

  「建業,你跟你弟弟一起去打電話,我怕他說錯話……」

  陳建業聽後,忙追了上去。

  不多會兒,陳建業就扶著臉色慘白的陳興苗回來了。

  陳國泰忙起身將人扶到椅子上落座,「這是怎麼了?臉色咋那麼難看?」

  「爸,興苗他們隔壁隊的礦井塌了,埋了十幾個人。」

  陳國泰臉上的血色一瞬間就褪了乾淨,「怎麼會這樣?前段時間不是剛做了檢查,保證工人的安全的嗎?」

  陳建業也是一臉後怕,「是一個臨時工因為操作失誤造成了塌陷。」

  陳國泰作為礦場的老人,每回礦場出大事故都是說臨時工造成的。這些年,礦場上一直卡著臨時工不給轉正,不就是因為正式工不願意下礦井,還有臨時工便宜嗎!

  就連死了,賠償也便宜。

  陳今弛給幾人倒了熱茶水,「喝點熱水,壓壓驚。」

  陳國泰父子三人喝了半杯熱茶水,總算是慢慢地回過神來。

  陳國泰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幸虧阿弛願意拉扯興苗一把,以後,我也能安穩睡個好覺了。」

  「二哥,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

  陳興苗一激動,差點兒給陳今弛跪下。

  餘妙音搓著眼睛站在房門口,就看到堂屋裡亂作一團。

  饒是冷靜如陳今弛,脖子都紅了。

  餘妙音樂得看熱鬧,「這是咋了?剛剛女兒沒過繼成,現在要過繼個好大兒了?」

  陳興苗雖然老實嘴笨,但也記得餘妙音在滿月宴上發飆,急吼吼地解釋:「不是好大兒,不對,不是過繼,是救命之恩。」

  「堂屋裡坐著,喝著茶,救命之恩就從當天上掉下來了?」

  陳今弛無奈地看向餘妙音:「音音,興苗是個實心眼的,你別嚇唬他了。」

  餘妙音巧笑漣漪,被陳今弛牽著坐在他的位置上,餘妙音也沒客氣,拿起餘妙音的茶杯灌了幾口。

  陳國泰心裡嘀咕著,他的好侄子大概是個戀愛腦,對媳婦兒是真寵啊。

  不過,陳國泰巴不得他們感情越來越好,最好四年抱三,牢牢綁在一起……唉,可惜計劃生育不允許發揮啊。

  「大伯,這是華昭小區的房子,雖然只有88平方,但是實打實地做了一個客廳,三個大房間。要是不夠住,客廳也能隔成兩個小房間。」

  餘妙音將早準備好的房本和鑰匙交給了陳國泰,「我們拿房為了轉手和出租方便就只留了這麼個大的,你們將就些先住著。等改日,大哥他們的孩子要去容城學校念書,我陪你去過個戶。」

  陳建業挨到陳國泰的身邊,見真的是華昭小區的房本,激動地晃了晃陳國泰的胳膊,「爸,我們攢兩年,就能送孩子們去容城學校念書,過不了幾年,說不定咱們家也能出個大學生了!」

  這回輪到陳國泰狠狠點頭。

  他心裡跟個明鏡似的,只要照顧好二老,往後他的孫子孫女們要去容城學校念書,還不是陳今弛夫妻倆一句話的事情。

  誰不知道華昭小區和華大商場是聯動促銷,據說兩個老闆關係鐵著呢。

  「阿弛,音音,這一份情我承了,以後有什麼差遣,有什麼用得上我們一家的,儘管開口。」

  陳建業和陳興苗亦是如此表態。

  餘妙音笑著回應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虛套。我們日子好了,拉扯一下自家人都是應當的。一家人齊心協力,這日子才能過得紅紅火火。」

  陳國泰不得不感慨,跟會說客套的餘妙音溝通真的太舒適了。

  別看餘妙音對待三房如此彪悍,但是餘妙音願意捧著人時,幾句話就能將人安撫得飄飄然。

  陳良宵恐怕至此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寶貝。

  陳國泰還要去跟三房商量,由他照顧二老,這事老三陳國順一定不可能答應,但是這事由不得他!

  哪怕撕破了臉,他也要將二老帶走的。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大房綁在陳今弛夫妻倆的船上。

  果然如他所料,陳國順一聽陳國泰要接手照顧過二老,就拿當初分家的協議說話。這是生怕老大要來搶老宅。

  陳國順表明不要老宅,他已經在合作社排隊建房子了,老三陳國順才鬆了一口氣。

  陳國順還以為是自己沒孫子,大哥陳國泰才動了老宅的主意。

  但是,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陳國順就是不鬆口。陳老爺子和陳奶奶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身體硬朗,平時幫忙搭把手燒個火,看個孩子還是挺好的。

  陳國泰也沒有多勸陳國順,轉頭去找了陳國順的新媳婦。

  陳國泰就問她:「你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陳國順的新媳婦一聽就慌了神,他嫁過一次人因為男人沒了,婆家就將她給轉嫁了換聘禮。現在嫁給陳國順,陳國順又比她大那麼許多,她也怕陳國順哪天要是走了,她孤身一人肯定也會被陳家趕出去的。

  要是有一個孩子傍身,陳家人又照顧老幼婦孺,她哪怕被趕出陳家,也能帶著孩子在陳家村活下去。

  所以,就算是嫁過來前答應了不要孩子,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時常幻想要一個孩子。

  陳國順那方面興致高,她有時候也故意勾著陳國順,想的就是萬一呢,萬一陳國順還能生呢。

  村裡的女人們在河邊洗衣服,不是說隔壁的隔壁村,一個老頭七十歲還能生嗎!

  陳國順的新媳婦忙收斂了心思,「我、我答應過曼曼他們,不要孩子的。」

  「阿宵就生了兩個女兒,老三怕是比誰都想要孫子。但是可惜阿宵生不了,但是你還年輕,你能生兒子……」

  陳國順接著說道:「你要是願意幫我勸服老三讓我帶走二老,我不跟你們爭老宅,也不要你們的贍養費,還給你介紹醫生調養身體,讓你早點懷上個兒子。」

  「真的?」

  陳國泰點頭,「如假包換。」

  陳國順的新媳婦只是想了一瞬,重重地點了下頭。

  「我答應你。」

  陳國順的新媳婦陪著陳國順荒唐了半宿,也成功地將陳國順勸服。

  陳國泰也守諾,讓他媳婦帶著陳國順的新媳婦去見了餘妙音。

  餘妙音已經從陳國泰那兒聽說,這個小三嬸是個有手段的。只要能讓陳家人自己狗咬狗,她很樂意添一把火。

  餘妙音給小三嬸把了脈後,一語就道破:「你是不是之前懷過一個孩子?」

  小三嬸慌亂地咽了咽口水,前婆家賣她的時候怕拿不到高聘禮,故意隱瞞了這一點,正好與她不謀而合。她怕陳國順介意,也將這事兒瞞得死死的。

  沒想到,竟然讓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給把脈把出來了。

  這,這是不是說明餘妙音真有幾分本事的?

  餘妙音看著小三嬸臉色變幻莫測,「你我都是女人,我知道女人不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醫生的道德和良知也讓要求我會為病人保密。」

  小三嬸這才鬆了一口氣,「余醫生,我有一點錢,求求你治好我吧。」

  餘妙音點頭,「既然是大伯母帶你來的,我自然會治好你。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吃上14天。之後,你可以來縣一院來找換方子。」

  小三嬸應了,她有些意外餘妙音竟然沒有刨根問底,問她是怎麼流產的。

  她覺得,餘妙音跟村里八卦的女人不一樣,大概這真的就是醫德。

  或許,她真的能懷孕也說不定,最好,最好能一舉得男。

  小三嬸寶貝地將方子對摺藏在了兜里,又從兜里摸出五塊錢來,有些難為情:「我知道診費肯定不便宜,但是我只有五塊錢,剩下的我能不能先欠著……」

  提起錢,小三嬸臉色格外窘迫。

  餘妙音看著面前折得齊齊整整的五張紙幣,看得出來,主人將它們保護得很好,連個褶皺都沒有。

  小三嬸見餘妙音一直盯著錢,生怕餘妙音不信她沒錢,以為她想賴帳,然後不給她治病了。

  小三嬸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扯了一抹苦笑:「不怕余醫生笑話,我真的只有這五塊錢,這還是我婆婆拿我換了聘禮後偷摸塞給我的。從結婚到現在,陳家沒有給我一分錢。」

  她天天去河邊洗一家老小的衣服,回回被村裡的女人八卦,陳國順給她多少錢了,家裡的錢權有沒有交給她……她有苦難言,陳良宵找媒婆給他爸娶續弦,只是為了找個人照顧他爸。

  陳國順平時雖疼她,但是也只是貪圖新鮮,貪圖她年輕……至今,陳國順的錢都貼身藏著。

  「這錢你拿回去抓藥吧。你拿著方子,湊不到買藥的錢,也是白搭。」

  小三嬸眼眶微紅,「我,我以後一定還你診金的,余醫生。」

  餘妙音渾不在意地搖搖頭,不過一個小小診金,她還真瞧不上。「你身上沒錢,咋來縣一院找我換方子?」

  小三嬸咬牙,「我會問陳國順要錢的。」

  為了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她可以不要臉!

  小三嬸藏好方子後走了,陳大伯娘看著小三嬸纖細的背影,麻花辮隨著走動一甩一甩的。

  忍不住罵道:「陳國順這狗東西,缺大德!遲早倒霉!娶了人家小姑娘,一分錢都不肯撒手,這哪是將人家當成老婆,就是一個暖床的保姆,還要照顧兒媳婦月子,帶孫子。」

  嗯,缺大德的。

  這個小三嬸,看起來也不如表面的柔弱,心裡頗有成算。

  只是不知道陳國順以後會幫兒子呢,還是會幫小老婆。

  陳家,有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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