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陳父被抓
2024-04-27 08:28:06
作者: 酒六
「師公,您來了——」
閆三一聲吼,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陳今弛的身上。
仔細一瞧,這不是章院長的寶貝外甥嗎!
院領導們嫉妒地牙都酸了,他們還尋思著給餘妙音介紹對象呢,沒想到章院長的外甥下手那麼快!
閆三殷勤地扶著陳今弛在餘妙音旁邊的椅子上落座。
「師公,雖然我師父還沒有給您名分。但是我這個做徒弟的,必須先給您名分了。您可別忘了以後多給我吹吹枕頭風啊。」
陳今弛被這老馬屁拍得心情倍爽,小聲允諾,「一定一定!我只要在這個位置一天,就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就拿眼神去瞄餘妙音:這師公的位置,他坐得不坐得?
餘妙音頭疼,她要是不讓陳今弛坐,他不得把天給鬧翻了。
「坐吧。」
「吧」字還未落地,陳今弛的屁股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還喝了閆三遞上來的茶。
「我知道你師父送來你一套銀針,那我就送你一個銀枕托,湊一套。」
閆三自是歡喜接過了禮物,「謝謝師公。」
餘妙音瞥了一眼陳今弛,她還是頭一次見到上趕著送禮物的人。
不過陳今弛高興,也就隨他去了。
閆三收完禮物,還招呼他的家人們來拜見餘妙音和陳今弛。
「師父,師公。」
「師祖,師祖公。」
……
餘妙音看著齊齊整整地跪了一地的閆家人,有些慌了。她沒準備見面禮啊。
陳今弛卻不慌不忙,從他大衣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了一沓紅包。
閆三忙攔了:「師公,我收了拜師禮就足夠了,他們就不用了。我只是讓自家人見見面,免得往後路上打照面也不知道是誰。」
陳今弛:「時間倉促,我跟你師父也沒準備特別貴重的禮物,就一點小小心意,你就別推辭了。」
閆三見陳今弛執意如此,只能一一給陳今弛二人介紹。
「這是我老伴兒……」
「這是我兒子……」
「這是我兒媳婦顏玫……」
陳今弛將紅包塞到顏玫的手裡,別有深意地輕咳了一聲:往後再攔你師公,可就大逆不道了啊。
陳今弛發了一圈。
閆三和老伴兒忙於醫學事業,這輩子就生了一兒一女,兒子也在縣一上班。女兒在市醫院,閆三讓他回家參加他的拜師宴,他女兒一聽是拜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罵了聲胡鬧後就拒絕了,說她很忙,讓閆三別胡鬧了。
所以,今天來的只有兒子一家人。
就連在外讀醫科大學的孫子和孫女都回來了。
儀式完成後,閆三就招呼大家入座吃飯。
這一幕被正在食堂打飯的陳父見了個正著。
那日,陳良宵父子倆互毆後來了醫院,兩人都是皮外傷,醫生給上了藥就讓兩人回去了。
陳良宵覺得自己頂著一臉傷出現在新同學面前有損他面子,這些天天天蹲在出租房裡,陳父也不回鄉下,他還惦記著屈寡婦呢。
在養傷的這兩天,父子倆已經談妥了。
當初杜家給的賠償金轉一半到陳良宵的卡上,另一半由陳父收著。但是陳父要用這個錢就要提前報備給陳良宵。
至於,陳父想娶屈寡婦,養她和她女兒的錢,得陳父自己賺。不能把陳良宵的賠償金給屈寡婦母女用。
陳父都答應了,陳良宵也不反對陳父娶屈寡婦。
這不,剛談妥,陳父不顧臉上的烏青,就來醫院找屈寡婦示好了。
不好空手上門,陳父就打算在食堂多打兩個肉菜。他尋思著屈寡婦沒錢打飯,這兩天一定餓慘了……
他沒想到,會在食堂看到餘妙音。
他想不明白,餘妙音竟然還能被人拜師?!
她哪有什麼醫術,不就是自學了她爸留下來的醫書到處唬人嗎!
可城裡人哪有那麼傻,能被餘妙音一個鄉下妞牽著鼻子哄,難道城裡人也是衝著徐父留下來的醫書來的?
思及此,陳父就忍不住心痛。
要是餘妙音還沒和阿宵離婚,那這潑天的富貴豈不是自家的?
到時候,只要哄哄餘妙音,被拜師的豈不是阿宵了?
他可聽說了,那個叫閆三的老頭家裡人可都是醫生,到時候隨便讓人讓個工作出來,那可都是鐵飯碗!
還是阿弛奸猾,一定是早早看上了余家有利可圖,先扒著余哲,現在又扒上了餘妙音。
哎,他怎麼就攤上了個蠢貨兒子。
陳父打定主意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訓斥陳良宵,但是當下,他還是要先去找屈寡婦。
閆三做事周到,知道屈寡婦是他師父的老鄉,雖然不能離開病房,但還是早早地讓人先送了一份豐盛的菜飯過來。
陳父到時,就看到病床邊的小桌子上擱了好幾個飯盒,飯盒裡全是肉菜。
陳父臉都扭曲了,好不容易幾次深呼吸控制住了表情:「吃著呢?我還以為你們娘倆沒吃飯,特意去食堂打了飯來。」
陳大丫眼眼珠子在兩人之間滴溜轉了一圈,「媽,我餓了。」
剛剛,屈寡婦要餵陳大丫喝粥,陳大丫說不餓,讓屈寡婦先吃。
屈寡婦一聽大丫餓了,哪顧得上陳父,盡心地給餵著陳大丫喝粥。
陳大丫喝了半碗粥便搖頭,屈寡婦才有空搭理一直拎著飯盒站在一旁的陳父。
「陳二哥,我們出去說吧。」
兒科住院部空蕩蕩的,兩人就站在走廊上。
屈寡婦將陳父借給她的五十元還給了他,「那一夜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就當是給大丫積福了。不管你出於什麼心思,陳二哥,你確實是借了我錢,幫了我一把,我念你的恩情,我們也互相扯平了。」
陳父急急地挽留:「麗麗,我已經跟阿宵商量好了,他也同意讓我娶你。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我可能太沒安全感才會想要早日把你變成我的人……」
屈寡婦一想起那夜,身形一晃。
她的指甲狠狠地嵌進了手心才讓自己保持冷靜,「陳二哥,我們不合適。我只想為二狗哥守著。」
陳父幾番被拒絕,臉色鐵青。「放屁!我看你是攀上了哪條大船,才想一腳踢了我吧!說說,哪個野男人又給你錢花,又給你買那麼多肉菜。」
陳父那個後悔啊,他才幾天沒在跟前,屈寡婦就被別人勾跑了。
「我沒有,你胡說!要不是你拿大丫威脅我,我怎麼可能讓你占便宜!」
陳父哪會信屈寡婦的,「你被我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都是我的女人了,你還想跟誰跑!你的野男人呢,你讓他出來!」
到嘴的鴨子飛了,陳父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屈寡婦的後頸,非得讓她把野男人喊出來。
屈寡婦反抗急了,陳父拖著人就往空病房去。
屈寡婦屈辱地咬著唇,她知道住院部就剩下他們娘倆,要是她喊救命,將大丫給吸引過來,大丫見她被人欺辱,一定會拼了命地要幫她……
陳父一定會傷害大丫的!
陳父見屈寡婦咬著唇反抗,偏偏不敢叫,他就知道屈寡婦顧忌陳大丫。
膽子愈發大了!上手就要去脫屈寡婦的衣服。
「余姨姨,快救救我媽!」
陳大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出病房的,她知道餘妙音在食堂里辦拜師宴。
餘妙音帶著人,三兩下就將陳父制服!並且直接扭送警所。
屈寡婦得知是大丫帶人來救自己,抱著大丫就是一頓哭。
周護士長安撫道:「你是個有後福的,大丫機靈,你就等著以後跟著享福吧。」
屈寡婦又搖頭,又點頭。
她作為一個母親,怎麼願意拖孩子後腿,怎麼願意讓一個孩子站出來保護她……
閆三可恨死了陳國順,他大喜的日子可全被陳國順給破壞了。
等閆三回到家,就看到他家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團團將他圍住。
「幹什麼?你們也跟老二一樣,覺得我胡鬧?」
閆家人齊刷刷地搖頭,他們都是縣一的,就算沒有親眼見識過餘妙音的實力,那也聽說了。
「那你們圍著我做什麼?」
閆三不解,最後還是閆三的大孫子跳出來說:「爺爺,師祖爺爺給了我一個銀元!不,不是一個,是我們所有人一人一個!」
閆三每個人手裡的銀元,也驚呆了。
「我活到六十,終於輪到我走狗屎運了嗎?」
他本是衝著餘妙音的醫術去的,可現在這麼看都像是他抱上了大腿?!
這潑天的狗屎運,他接不住也要接啊。
「爺爺,我們這個銀元要還回去嗎?」
閆三擺手,「不用,既然我師公要給,說明他不差這點。到時候,等我師父和師公結婚,我們再送一份貴禮就成。平時也記得多多孝敬一點。」
閆家人都應了,好半晌,閆三的大孫子又開口:「姑姑要是知道了,怕是又有的鬧了。」
閆三笑臉也冷了下來,「不用管她,她心大了,看不上我們這個小縣城了。」
也不想想,當初她可是小縣城裡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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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警所的同志將陳父收押後,就讓人通知陳良宵,他爸強/奸未遂被抓時,陳良宵嫌棄陳父丟人不願意去警所。
陳曼曼心裡恨得要死,要不是她肚子裡還有陳家的種,她也懶得管陳父死活。要是陳父留了污名,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受影響。
她的戶口還在陳家掛著呢!她還想考大學呢!
最後還是陳曼曼勸陳良宵,要是陳父背了污名,他這輩子也毀了。
陳良宵只能去警所見陳父,陳父這才知道怕了,一個勁兒地求陳良宵救他。
陳良宵問了各種細節之後,出去就花大價錢請了律師。
陳良宵還在謀劃著名如何救父時,餘妙音已經踏上了回鄉的客車。
周護士長親自將餘妙音送到車上,淚眼婆娑地請餘妙音一定要早去早回!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趕回來。」
等餘妙音和陳今弛風塵僕僕地趕到陳家村時,正好遇上了陳德勝家的開工儀式。
在魯隊長的熱情招呼下,陳德勝拿著大剪子剪了大紅綢!體驗了一把大領導才有的待遇。
餘妙音大喝一聲:「好!鼓掌!」
對於合作社的客戶,必須拿出七月的熱情來!畢竟,那可都是給他們合作社送錢的財神吶。
來湊熱鬧的村里人格外熱情,拼命地鼓著掌。
陳德勝大家如此捧場,也格外歡喜。招呼兒子兒媳婦把早就準備好的散裝水果糖分給來道喜的村民。
陳德勝則是走到餘妙音的跟前,「接下來,我家就交給余社長和她的合作社了。」
餘妙音指了指陳家門口堆著的磚瓦:「您可就安心等著住新房吧。」
陳德勝早就已經檢查過磚瓦,都是一頂一的好磚瓦,也不知道餘妙音塞了多少錢的後門才拿下的。
陳德勝在心裡暗笑:呵,傻子。還樂呵呵的。
各家都舉辦了開工儀式,一時間吸引了不少外村人。
因為磚瓦二廠還沒開工,魯隊長將施工隊的所有人都先調來了陳家村,打算搶個時間差,打個工期。
陳家村的學徒工們因著是做自家的項目,更是格外走心。一直到伸手看不到五指才回去休息,天才亮就又來幹活。
按照這個進度,最多半個月,這幾處房子都能順利交接。
梁書記還跟餘妙音說,有不少外村人來打聽造房子的事,他就按照餘妙音事先說好的價格報了價。
「有不少人家都在觀望,我估計著想要等著這幾家人的房子造出來再看看。畢竟辦喜事大多都是在年底,馬上要春耕了,他們也不急著現在造房子。」
梁書記說完,又神秘兮兮地拿出了六張合同,都是與陳德勝親近的、或者是有姻親的人家。
餘妙音笑了:「陳德勝這麼拼命地為我們合作社宣傳,到年底不給點好處也說不過去呀。」
梁書記也笑了,「你這個小滑頭,你是想要氣死陳德勝吶……」
梁書記是合作社裡少數幾個知道內情,知道利潤的。所以,他每天看著陳德勝蹦躂,他飯都能多吃一碗。
「我想起來了,等屈寡婦帶著大丫回村,你給她在合作社安排個活做做……」
餘妙音又將陳父是如何拿著大丫威脅屈寡婦的事說了,聽得梁書記直罵畜生。
梁書記:「幸虧你早早出了火坑,要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前世可不就是連怎麼死也不知道嗎!
只是,現在她不會讓陳家人這麼便宜地死了。
餘妙音在鄉下住了兩天,章文耀的電話就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