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生日快樂

  昏暗的夜晚，女子臉上燦爛的笑容仍然清晰可見，她張開手臂，忽然大聲道：「楚歌！生辰快樂！」

  一瞬間，在她的身後，飛起七彩的孔明燈，不遠處，煙花綻放，天空霎那間被點亮了。

  楚歌站在原地沒有動，抬眼去看美好的景色。

  第一次，她叫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為什麼從她嘴裡叫出來，會這般的動聽，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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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采采不知何時放了一把古箏在自己身前，就那麼站著彈了起來。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

  院子的角落裡，無痕托著蛋糕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花一、隨涼還有不語。

  雖然這蛋糕不如現代的蛋糕好看，但卻是幾個人費力做出來的，像模像樣的插了些蠟燭。

  臉有些微紅，無痕低著頭將蛋糕舉到楚歌面前，「殿下，白姑娘說生辰要這麼慶祝。

  楚歌的眼眶，難得的有些濕潤了。

  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慶祝生辰了。很多時候，他都在問自己，自己真的該出現在這個世上嗎？自己的出生，真的是值得慶祝的嗎？

  白采采忍著屁股上的痛，呲牙咧嘴的走過來，道：「主子，你許願的，許願之後，吹掉蠟燭願望就會實現。」

  楚歌不好撫了眾人的興致，只好默默的照著做。他始終沒有說什麼，怕自己一出口，聲音就會顫抖，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百姓一樣，為這場驚喜而聲音顫抖。

  白采采站到他身前，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楚歌。楚歌的臉，在月色掩映下瞬間有些紅了。

  白采采抱著他，腦袋在他胸前放肆的蹭了又蹭。

  「這一刻，我是白采采，你是楚歌。你不是主子，我不是奴婢。我想用我自己的身份對你說幾句話。」

  楚歌伸出手，輕輕的摟住她，享受著她在自己懷裡的美好感覺。

  「嗯，你說，我聽著。」

  「楚歌，感謝你來到這個世上。」

  楚歌的手臂懵然收緊了，蒼白的指節，緊緊抓住了女子紅色衣衫。

  兩個人的身後，煙花與孔明燈交織出美麗的光澤，夜色下星空波瀾壯闊，五色斑斕。

  楚歌閉上眼睛，一滴淚，悄無聲息的落在白采采紅色的衣衫上。

  母妃，你說得對。這個世上，會有這麼一個人，她也許並不懂我，但卻是真的心疼我。

  白采采，我才要謝謝你才對，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里。

  那一年的生日，在難以忘記的煙花與孔明燈，生日歌與蛋糕的記憶中落幕了。對於楚歌來說，那個夜晚，是永生難忘的。

  而那個夜晚，對於白采采來說，卻是各番滋味輪流在心頭滾了一變。

  那一夜楚王府院子裡，飄出歌聲。女子美好輕靈的聲音飄出很遠。

  她唱著不知明的歌曲。她唱：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

  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賭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

  聲音久久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