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他開心嗎？

  白采采不以為意，不咸不淡的把玩著蘋果道：「我聽無歌說你很怕鬼，還怕老鼠，還怕……」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問我無痕出去做什麼，我告訴你就是了。無痕出去招些丫鬟和下人進來，過幾日的壽宴，不好太簡陋。」泄氣一般的蹲在了樹下，隨涼一點氣焰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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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采采非常得意。這幾日在府中閒來無事，除了被楚歌逮到會吃點小苦頭外，其他時候還滿樂呵的，至少她這些楚王府怪人都混熟了。隨涼的這些小隱私，就是花枝招展的管家告訴她的。

  隨涼說起壽宴，白采采又犯愁了。總覺得那一天會分外的麻煩。這這裡混了這麼久，楚王有多不受寵愛她已經有所見識了。

  那還真是無人問津啊，這麼多天都沒見一個大臣來這裡走動。這樣一個皇子，無緣無故忽然被惦記起來，會是好事麼？不知道以往的壽宴，楚王殿下都是如何過的。

  接了一片桃花，白采采有些喃喃的問隨涼：「隨涼，你說主子開心嗎？」

  皇上抬起要大臣們好生為他慶祝生辰，他——開心嗎？

  「開心？你在開玩笑嗎？這麼多年都沒有慶祝過生辰，殿下也從來不希望我們為他舉辦壽宴。想來是很討厭過生辰，哪裡來的開心一說。」

  從來都不過生辰嗎？白采采望著紛繁而落的桃花，心裡有說不上來的滋味。很久很久以前，她也不過生辰的。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是定在一天過生日的。並不是不想在自己出生的日子來慶祝自己的降臨，而是不能。

  被拋棄的孩子，沒有資格要求一個單獨的節日。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人在乎他的降生，沒有人感激他的存在。

  好在後來，她遇見了清清，這個世上第一個感激她到降生的人。第一個為她慶祝真正生日的人。再後來，她有了師傅，有了師兄弟。大家會給她過生辰，每一年都不會過錯。師傅總是會在她生辰那日，為她種上一顆夜桂。

  深秋夜桂，為愛而來。師傅總是說，但願你的生命里，有許多許多人呵護。

  楚歌呢，他的生命里，是否也如她這般幸運，遇見了感謝他存在的人呢？低頭看看隨涼，白采采感嘆，應該是有的，只是他還沒有發現。午後的陽光熏熏的照射下來，照的白采采渾身暖暖的。

  「隨涼，我們來為殿下辦個生辰，一個特別而難忘的生辰，會讓他開心的生辰。」白采采提議。

  隨涼懵的張開棕色的眸子，有些疑惑的仰頭看她：「啥？」

  白采采側頭，黑髮從枝椏間伴隨著翩翩粉色桃瓣垂下來。

  「辦生辰啊，在我們那裡，生辰是要做生日蛋糕吃的。還有要唱歌的，對了對了，最好是布置一個漂亮的生日會場。」嘴角勾起笑，白采采開始厄自盤算了起來。

  主子啊，你就好生謝謝我，你的小婢女我為了你的生辰，可是煞費苦心啊。

  遠處書房裡，楚歌沒來由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挺拔的鼻樑，楚歌不禁搖頭，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不要感冒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