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結局：一眼萬年！（8）

  結局：一眼萬年！（8）

  八層塔內，一片血色。

  片刻之後，血色退去，八位長老俱是化成人干一樣，沉悶如木頭倒地，唯有周公謹僥倖迎住這一擊，臉色卻亦是如紙蒼白，臉上的皺褶瞬間越發顯得深沉如歲月。

  「這不是神術？！」

  他強撐著想要起身，卻無力地跌坐在地。

  「這當然不是神術！」紅衣女子得意地笑著走進他，「說起來，我想你還不明白，其實，這世上跟本就沒有什麼神術！」

  即如神術，何來母神？！

  周公謹眼中現出駭色，「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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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神術，不過就是陰陽兩種玄術的結合，神宗的所有法術都是來自魔帝與妖王，聽到這些，你一定很傷心？！」紅衣女子邪笑著蹲下身子，「而我剛才所用的，就是魔帝最強的玄術——噬天之血！」

  神術來自魔帝與妖王，周公謹無法理解。

  「反正你也要死了，看在你將成為最後一個幫助我跨進聖階的人，我不防將真相告訴你！」她抬起殷紅尖利的手指，緩緩地靠近他的胸口，「所謂母神也好，所謂神宗也罷，不過就是天驕那個死丫頭想出來指引人心的辦法，就連你們一向掛在嘴邊的『神佑世人』也是她想出來的！」

  她的手指，緩緩刺入他的胸口。

  周公謹只覺胸口一疼，整個人都變得如冰一樣的寒冷，也就是這寒冷，反正讓他混沌的生機里閃出一絲清明。

  他，突然懂了！

  「怪不得她說，她就是天，原來，她真的是！」

  「她什麼也不是！」紅衣女子憤怒地打斷他，將他體內所有的靈力吸取到自己體內，她的眼睛越發紅艷，整張臉因為猙獰而顯出醜陋之態，「她不過是個該死的女人！」

  周公謹蒼白而吃力地揚起唇角，「我相信，你……不……不是她……她的對……對手……」

  「為什麼？！」紅衣女子寒聲質問。

  「因為她心……心中……有……愛，而……你……沒……沒有……」周公謹吃力地吐出每一個字。

  「愛！」紅衣女子猛地收緊刺入他身體的手指，最後的一抹生氣也被她吞噬，周公謹蒼老的身體終於僵硬，老臉上卻尤似帶著一抹笑意，似乎是在嘲諷。

  「沒說我沒有，我會向你證明的，那個女人，沒有我強，沒有我強！」紅衣女子揚手將他丟到水池中，「只要我將你們幾個的力量全部吸收，也就是她輸的時候了，哈……」

  她狂妄的笑，笑得衣發亂顫，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瘋子。

  塔外的樓梯上，小少年顫著身子倒爬下樓梯，狂笑的紅衣女人，並沒有感覺到這個微弱的氣息的出現與離開。

  顫抖著身子爬出樓去，小少年放開腳步，如一隻敏捷的兔子一樣鑽進樹林，向著山下奔跑過去。

  他跑得那樣急，以至於連草地上的荊棘刺破他露在褲腿外的腳腕，他也渾然不覺。

  紅衣女子行出廳門，看到放在廳門外地板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面，不由地面露寒霜。

  她閃身飛出通天塔，虛手一拍，掃地的大長老就被她抓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