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尾聲：洞房！洞房！（5）

  尾聲：洞房！洞房！（5）

  「大長老！」月清華一臉誠懇地接過話頭，「其實，我覺得所謂正邪好壞，好像您說的不太對，其實不管是人也好，妖也好，魔也好，我都接觸過，他們之中有好的，也有壞的，至於人的信仰，那是一個人的自由，母神既然普佑世人，就肯定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神肯定應該是仁慈的，如果別人不喜歡她她就殺了別人，那與惡有什麼區別？！」

  他語氣溫和，語調謙遜，誰也不偏不袒，只是說出最本心的答案，反倒讓人無法反駁，縱然是大長老，面對這位元童的徒弟，一臉單純真誠的少年，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若說誅殺異端，那母神就成了惡，那豈不是褻瀆了神，若承認他說的三族皆有善惡，就變相承認了魔妖兩族的存在，那幾乎就是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大長老生平與人辯法無數，卻頭一回在這樣一個清澈的少年面前，無言以對。

  良久，大長老不甘心地站起身，「這件事情，我會稟明宗主，請他前來定奪！」

  「咳！」楚天驕懶洋洋地咳嗽一聲，「大長老，您這定奪二字，怕是用得不妥，如今王爺乃是攝政王，可謂天下之主，難不成還要聽從一個小小的神宗宗主？！」

  這一回，可不光是兩個魔族不愛聽，就連一眾武將也俱是對大長老顯出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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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風光無限的神宗大長老，瞬間成為眾矢之的。

  大長老無以反駁，從最初楚天驕與賀蘭寂決定建造護國南牆開始，神宗就已經陷入被動之勢，如今，僅靠著他一己之力，又怎麼能扭轉乾坤？！

  在心中不甘地嘆了口氣，他冷哼一聲，拂袖行出帳門。

  目光觸到那些幫助受傷的騎兵們治療的百姓，大長老眼中越發現出悲涼之色。

  「難道，母神好不容易才放逐的妖魔，就這樣唐而惶之的回來了麼？！」

  蹣跚地穿過匆匆來往的士兵們之間，大長老失魂落魄地返回神宗弟子聚居的營地附近，面對那些迎上來的神宗弟子，他只是無力地搖了搖手，一個人無力地行進自己的帳篷。

  看到帳中侍立的紅衣女子，他不禁面生嗔意，「什麼人竟然敢闖進我的大帳？！」

  紅衣女子緩緩轉過臉，美麗的臉上滿是冰霜一樣的寒冷，「難道，你這個大長老也要對我不敬？！」

  看清對方容貌，大長老雙腿一軟，人已經跪拜在地，一對老眼裡溢出淚水，「母神，您……您是知道弟子心中苦悶，所以才來的嗎？！」

  「神宗如今如此敗落，我原還有些想不通，現在看到你總算是明白，原來不是別人太強，是你們過慣了太平日子，已經變得如此軟弱！」冷冷地鄙夷兩句，她輕輕邁前一步，「難道你沒有看出，這兩戰看似兇險，卻不過只是賀蘭寂與白在玩家家酒，難道這樣的局面是你希望的？！」

  「弟子愚鈍！」大長老一臉虔誠地仰起臉，「請母神明示！」

  紅衣女子揚唇而笑，美麗的臉上滿是凶冷殺氣，「他們想要和平，我就偏要他們戰爭！」

  言罷，她微垂下臉，低低在大長老耳側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