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自由詩》

  「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夜勛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這小女人，既然知道自己隨時會掉腦袋，為什麼還要一再地挑戰他皇帝的威嚴，她真不怕死麼？

  「我也不是故意要得罪你的。」芷芯無奈地看了夜勛一眼，「雖然有幾次是故意的，可是你這狗皇帝就是不趕我出宮，我有點後悔得罪你了。」

  「哦？」夜勛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死丫頭倒是老實，「宮外就真這麼好？你寧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也要出宮？」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芷芯順口就念出了裴多菲的這首《自由詩》，卻讓夜勛停下了腳步。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夜勛看著芷芯皺起了眉頭，自由對她來說真的這麼重要，為了自由，可以棄生命，棄愛情於不顧？

  棄愛情？莫名的，夜勛在提到這個的時候，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自由真的這麼重要？」夜勛忍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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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芷芯會暴跳如雷地指著自己罵，說自己怎麼剝奪她的自由，可沒有想到芷芯只是無力地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苦澀，「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口氣帶著無奈，跟平時那個眉開眼笑，目無尊卑的霍芷芯完全不一樣。

  夜勛看著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心底的某個角落狠狠地緊了一下，稍許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走。」他握著芷芯的手下意識地緊了一下。

  兩人就這樣走著，沉默得讓芷芯感到一種不習慣，她偷偷地看了身邊一直沉默著的夜勛，她咬著下唇，夜勛給她的感覺讓她越來越捉摸不透，她明明對他「氣」之入骨，可卻不排斥他的牽手，甚至還帶著幾分竊喜。她到底是怎麼了？

  芷芯也不知道夜勛要帶她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地被他拉著，反正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得了這深宮之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