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翻牌子

2024-05-06 14:31:26 作者: 泥白佛

  胡祿建議把桌子打造成長條狀,奔著五十人的規模,爭取一步到位。

  如果五十人都摟不住,以後可以直接把瑤光殿搞成食堂模式,就自助餐那種,大家排隊去窗口打飯。

  苗紅袖認真地一一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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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果兒鼓著嘴,「你就這麼認啦?」

  胡祿捏捏她的臉蛋,「秀女進宮還要擇其優賜以位份,那些人才有資格上桌,到時候你和玲瓏可以幫朕把關。」

  到時候選一兩個還是十幾個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當然,一個都不選那是不可能的。

  蕭果兒哼了一聲,「那到時候我就專門挑丑的!」

  萬玲瓏諷道,「從全國上千萬適齡女子裡選出幾十人,恐怕最丑的也不在賢妃之下吧。」

  蕭果兒,「你還不如我呢,那豈不是最丑的都要比你美一萬倍!」

  「賢妃盲目自信了。」

  「年輕就是資本!」

  這對冤家又開始了,胡祿拉著紅袖逃離戰場。

  午間他就在四象殿小憩,睡一覺起來就開始處理國事。

  四象殿是他處理政務的地方,作為他的私人秘書,苗紅袖本想儘快回到自己的崗位,可惜帶娃的虞之魚受傷了,她還要親自照看三歲的胡老六。

  所以如今在胡祿身邊伺候的是他的四大侍女紅桃、紅方、黑桃、梅花。

  她們雖然相貌平平,但都識文斷字,頗有才幹,在宮中算是七品女官,以後出了宮,為政一方都不成問題。

  這也是女子除了科考之外最容易走上仕途的一條捷徑。

  胡祿首先下了兩道聖旨,囑曹州當地官員關注厭江水怪事宜,如無法根除可暫時封閉水域,切記要保護百姓生命財產安全。

  同時令東海水軍伺機待命。

  如果實在危害過甚,只能以凡人之軀硬撼妖邪了。

  如今很多政務都是由以丞相蕭蔘為首的政事堂處理,需要聖裁的大事要事並不多,胡祿這個皇帝的工作量大大減少。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監督政事堂的工作成果,而且還有督察院幫他進行監督,所以不過半個時辰,案上的公文就都處理清了。

  國家的事忙完了,接下來是他自己的事了。

  胡祿從身後的書架抽出一本書,名叫《仙經》,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自從一月前邂逅仙緣,胡祿就開始大肆搜集關於神仙志怪的書籍,《仙經》就是其中之一,裡面有很多民間神話,算是個短篇故事集。

  雖然每個故事間都沒什麼關聯,也沒有練氣、築基、金丹這種修行體系,但讀來還頗有趣味。

  放在以前,胡祿可能會把這本書當成《聊齋》那樣的小說,現在卻想,會不會其中某些章節是紀實文學呢?

  所以梟郎們為他四處尋仙訪道,很多線索都是從這些文學作品裡找出來的,比如那厭江水怪。

  現在他只恨此類書籍太少,他搜遍了宮中藏書,又下令在民間搜集,也就那麼幾本。

  其實這件事從根兒上要怪他們大岳太祖,胡碩。

  你說您老人家謀朝篡位就謀朝篡位,幹嘛連人家大乾朝的國家圖書館都給燒了,這是人幹的事嗎。

  這不僅給大岳修《乾史》帶來了極大困難,讓大乾之前的大咩、鐵勾、大玄等朝代變得模糊不清,也讓胡祿喪失了很多閱讀樂趣。

  據說那座大乾皇家書庫是如今天祿閣規模的數十倍之巨,想必關於修真志怪的乾貨也要多得多吧。

  胡祿聽說大乾末年的起義軍中就有那麼一隻隊伍,名叫綠巾軍,其首領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不知是江湖騙子還是真的修行中人。

  可惜如今現存文獻中關於這隻起義軍的記錄已經很少很少了。

  「唉~」看了一會兒,胡祿推開窗戶,眺望遠方,「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仙子一面。」

  夕陽西落,侍女紅桃端來一個托盤,裡面有四塊刻著字的玉牌。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翻牌子環節,算是對於自己辛勤一天的獎勵。

  對於女色,胡祿算是相當克制了,哪怕他這般龍精虎猛,春秋鼎盛,也不過只有四個女人,且每一個都有足夠深厚的感情基礎。

  為了防止自己這方面的欲望無限擴張,他要求皇宮在遴選女官和宮女的時候,把那些妖艷貨色都淘汰掉,所選皆是平平無奇的中人之姿,而且數量上也做了一定縮減。

  跟他的父皇,皇祖父相比,福壽大帝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

  可再好的男人也難免會有渴求新鮮體驗的想法,所以在把紅袖納入後宮的第四年,他又納了虞狀元那位據說國色天香的小姑母。

  此時他已經把虞美人的牌子翻了過去,決定了,今晚擺駕儲秀宮。

  紅桃不禁有些意外,虞之魚入宮三個月,都已經從淑女晉升為美人了,這還是皇上第一次翻她的牌子。

  她剛要動身儲秀宮傳旨,胡祿又道,「不必提前通知,給她個驚喜。」

  ~

  此時虞之魚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養傷,手裡捧著一本《福壽詩集》。

  一個時辰前她剛送走了大公主,那孩子還給自己帶了一副拐,以紫檀木打造,頗為小巧精緻,說是去年三公主用過的。

  看著乖巧懂事的大公主,虞之魚就忍不住想,自己如果能有這麼一個小棉襖該多好啊。

  可是入宮三個月了,她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這讓虞之魚難免有些惆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孕症。

  又或者是陛下的問題?

  哎呀,罪過罪過,自己怎能這麼想英武神俊的陛下呢,如果有問題,肯定也是自己的問題!

  可這種問題,她是不敢找御醫的,或許有機會可以把侄媳婦兒叫進宮,她生過孩子,也許能給自己一些過來人的建議。

  比如該怎麼懷孩子?

  她只知道一些模糊的知識點,比如男女在一個房間過夜就能懷孩子。

  她成親當天陛下是在這裡過夜的,滿足條件,可三個月過去了肚子還是平平。

  唉,陛下什麼時候能再過一次夜啊,上次也怪自己貪杯,喝完酒就不省人事了,都沒弄明白懷孩子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次一定要保持清醒,爭取也能生一個可愛的小公主。

  她繼續讀起胡祿的詩,「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詞真是百讀不厭,詞中似乎藏著一段美好的邂逅。

  然而後面還有一首,「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那人」和「去年人」是同一個人嗎?

  這裡面又有著怎樣哀婉的故事呢?

  虞之魚正想著,門被推開了。

  還以為是自己的侍女,結果卻見她朝思暮想的皇帝陛下走了進來。

  虞之魚受驚之下,忙把詩集塞進了枕頭底下。

  「陛下,我……」

  「不必起身,」胡祿一個滑步就坐在了床邊,壓住想要起身的虞之魚,「讓朕看看傷的怎麼樣了。」

  說著,胡祿就握住了虞之魚那隻潔白剔透的小腳,輕捏了兩下。

  仿若無骨,手感極佳。

  虞之魚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陛下,是另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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