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個妃嬪，六個公主

  三公主哭嚎著，萬玲瓏和虞美人還要哄她。

  胡祿則趁機抱起二公主，問剛剛上學的她都學了點啥。

  老二應對自如，乖乖巧巧，頗有書卷氣。

  最後是大公主，都已經十歲的大姑娘了，像另外五個那樣托著屁股抱在懷裡已經有所不妥。

  女兒大了，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去死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所以胡祿只是摸摸丫頭的腦袋瓜。

  見長女眼中有些失落，胡祿想了想道，「今日早朝，老大跟著一起上朝聽聽吧。」

  聽到這，大公主還沒反應，萬玲瓏就滿臉驚愕地看了過來，見胡祿不像是在開玩笑，立即喜笑顏開起來，也顧不得抹眼淚的老三了。

  她曾對胡祿說過，自己和幾個姐妹無能，沒能給陛下生個皇子，請他多納幾個妃嬪延續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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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胡祿壓根不慌，有次酒後還說，沒兒子就把皇位傳給女兒唄。

  這話別的皇帝說，萬玲瓏是絕對不信的，但胡祿從來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皇帝，把祖宗之法當屁放的事他幹的太多了。

  現在女人都可以參加科舉做官，甚至當將軍了，說不定，說不定自家平安還真有機會當這個皇太女！

  當然，這種希望比較渺茫，自己還是要努力給他生個皇子才行，昨晚陛下夜宿長樂宮，也不知蕭果兒有沒有結果兒，今晚也該輪到我未央宮了吧！

  陛下對上蕭果兒，腰疼的是蕭果兒。

  但對上我萬玲瓏就不好說了。

  三十歲的西宮娘娘正是戰鬥力最旺盛的年紀，堪稱宮中戰神，自信無比。

  兩人相伴十幾年，在胡祿還不懂人事的時候她就進宮了，是她一手帶著少年天子進入成年人的世界。

  虞美人已經把三公主哄好了，小丫頭還是很喜歡這個說話溫柔的虞姐姐的，她就是皮。

  公主們都上了桌，早膳陸續被端上來，虞美人卻有些手足無措，低著頭不敢看人。

  見狀，胡祿拿著一條濕毛巾走了過去，摟住她的後腦勺，「美人兒，別動。」

  說著就把毛巾蓋在她臉上，把鵝蛋小臉擦的都變形了，她也不敢說疼。

  小姑娘入宮還不到半年，是胡祿四個妃嬪中最小的一個，且還不曾侍寢。

  當初胡祿是因為慪氣才把她接進宮中的，此前甚至連人都沒見過。

  等到洞房那天才發現是這麼一顆漂亮的小豆芽菜，心生不忍就用一杯酒把她干趴下了，之後也不曾翻過她的牌子。

  這段時間虞美人在宮中好吃好喝伺候著，還能帶孩子鍛鍊身體，倒是長高了一些，嗯，也長大了，女人味多了不少，就是跟自己還有些生分，看自己的時候都是偷瞄。

  胡祿捏著她精緻的下巴端詳了好久，看的她都害臊了。

  「嗯，擦乾淨了，用膳吧。」

  「謝陛下。」她福了福。

  六個小丫頭早就迫不及待了，但還是等胡祿拿起筷子她們才動手，而且吃相不錯。

  就是胡老六年紀還小，筷子都拿不穩，需要她娘苗紅袖幫襯，小丫頭看了胡祿一眼，然後乖乖吃綠葉菜。

  餐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鬧著要跟虞美人去玩，她儼然成了宮裡的孩子王。

  胡祿笑問，「虞美人準備帶她們去哪玩兒啊？」

  虞美人回道，「聽雪堂的屋檐下有一個燕子窩。」

  三公主，「我們準備吃燕窩！」

  四公主：「掏鳥蛋！」

  五公主：「掏鳥蛋！」

  虞美人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大燕子孵出了小燕子，我準備帶她們看小燕子長什麼模樣，還有御花園又進來一隻大狸貓，特別親人，她們也不曾見過，還有我發現荷花塘里有一條錦鯉長得異常肥美……」

  聽著她的描述，胡老六眼睛都在放光，「爹爹，我也要去！」

  胡祿看向虞美人，「你不介意多帶一個小寶貝吧。」

  「可是六公主還小，我怕……」

  胡祿：「我是說帶我一個，我也想看魚了。」

  跟自己夫君還不太熟的虞之魚直接一個目瞪口呆，筷子都掉了。

  六公主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你說的小寶貝難道不是我嗎？？？

  作為後宮大姐大的萬玲瓏無奈地看了胡祿一眼，她讓婢女給虞之魚遞了一副新筷子，「陛下在跟你開玩笑，他今日還要上朝呢。」

  虞美人低著頭「哦」了一聲，心想皇上也太不正經了。

  苗紅袖拍著虞之魚的小手，「六公主很喜歡妹妹呢，我讓侍女跟著，妹妹就帶她一個吧。」

  虞美人只好答應，今日少了一個大公主，多了一個六公主，跟平日倒也沒什麼不一樣。

  胡祿則牽著大公主的手，帶她去太極殿開朝會。

  從最初的凌晨五點上早朝，變成上午飯後開朝會。

  從每旬只休一天變成單日朝會，雙日休沐。

  胡祿這個皇帝在不斷給自己減負，但國家的運行卻越來越穩固順暢。

  如今他又有長生之志，還想進一步縮短上朝時間，直至從此君王不上朝。

  朝臣們也不是沒有反對聲音，尤其前段時間東南大水，西北大旱，沿海有地震，北疆還有叛亂，群臣勸誡皇帝應該勤勉政務，恢復一旬一休，每月三休。

  媽的，比996還狠！

  更有一言官領袖借題發揮，說什麼請陛下發布罪己詔，為這幾年的不夠勤勉向蒼天請罪。

  胡祿呵呵一笑，反手就把這個言官的姑母娶進宮裡，成了他的姑丈。

  言官名叫虞紹言，他的小姑母就是美人虞之魚。

  隨後胡祿派遣三位心腹欽差，並封了一個大將軍，僅兩個多月就解決了這幾場在朝臣們看來大過天的災難。

  當時胡祿志得意滿，民間和朝堂更是有「千古一帝」的說法，這才有了後來的泰山封禪，還有那段仙緣。

  ……

  另一邊，萬玲瓏和苗紅袖吃過早膳就準備各忙各的，她們一個掌管內庫，算是胡祿的私人財務，一個掌控咕咕坊，算是胡祿的私人秘書。

  可兩人剛出瑤光殿，就遇到了太后宮中的嬤嬤。

  「兩位貴人都在，那就再好不過了，請隨老奴走一趟樂壽堂，太后有請。」

  萬玲瓏和苗紅袖對視一眼，該不會是太后打麻將缺人手了吧？

  ~

  與此同時，長樂宮中，剛剛吃完早膳準備補覺的蕭果兒也被太后宮裡的嬤嬤叫醒了。

  「老奴給賢妃娘娘請安，太后請娘娘過去一敘。」

  蕭果兒裹著被子，「不去行不行，果兒今日真的身體不適，你去跟姑母說，我午後再去樂壽堂給她老人家請安。」

  嬤嬤搖頭，「不可，淑妃和苗昭儀也會去。」

  聽到這，蕭果兒立即爬了起來，扶了扶腰，「快為本宮梳妝打扮，穿那套大紅色的雲錦宮服。」

  隨後她又問等在一旁的嬤嬤，「淑妃和苗昭儀去，虞美人不去？」

  松嬤嬤，「本來是該去的，不過老奴剛剛遇見虞美人，她因登高墜地扭到了腳，被接回儲秀宮，怕是去不成了。」

  蕭果兒嘆了口氣，「那我豈不是要一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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