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6】

  最後那兩個字，我是抓破頭腦才想出來的。應該沒有傷到她的自尊心吧！

  艷娘表情複雜地看著我，眼裡有著我看不懂的神色，好像有點憂傷、有點失落、又有點慶幸、還有點……哎呀呀！我都不懂怎麼說，太複雜了，我搞不懂！

  「艷娘，我」

  「行了，你不用說。」她打斷我的話，接口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你果然有趣，與其的他那些男人很不一樣。」她苦笑，輕嘆一口氣道：「從十五歲開始，我就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陪著不同的男人過夜。只要他們開的價格令我滿意，長相過得去，我就會陪他們睡。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拿著銀票來求我。對一些長得比較俊的男人，我會主動去勾引他們。結果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們抵擋不了我的魅力，全拜倒在我的石柳裙下。而這一次，出乎意料，你竟然『不要』我？呵呵呵……很好！知道嗎？你是第一次拒絕我的男人！」她勾魂的媚眼直盯著我，這讓我感到有點過意不去。哎！她現在一定非常高興遇到個這麼特別的男人吧，可是如果讓她知道，我這個『男人』是假的，她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我開始有點後悔了。我是不是做錯了呢？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應該當這個『男人』，這男人，我當不起啊……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騙子，騙了兩個女人的心！[

  我愧疚地看著她，滿懷歉意地道：「艷娘，對不起。」我其實不是男人啊！最後的那句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啊！我怕，傷了她的心啊！難得她以為自己遇到個好男人，正高興著，卻發現這男人是個女人，這叫她怎麼接受嘛！算了吧！不告訴她真相，也算是個善良的欺騙啊！

  就在我內疚著，艷娘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來了。她親昵地抱著我道：「今晚，就讓我陪著你吧！好嗎？」她邊說邊踮起腳尖，在我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