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不能出院(6)

  此時此刻，我哪還有臉去見他？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給葉楓回個電話之際，手機又響起來了，看了下屏幕，是醫院打來的，我心一緊。

  「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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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姐是嗎？我是中心醫院的李主任。」

  「我外公出什麼事了嗎？他怎麼樣了？他沒事？」我緊張地追問。

  「莫小姐，你別緊張，他暫時沒什麼事，不過他這兩天情緒不太好，你有時間的話，最好能過來看看他，另外，關於醫療費的事——」

  「我已經在想辦法了，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交的，我一定會交的！」

  「我知道。你一個女孩子，要你一時之間籌集這麼多錢，確實很為難，我也理解你的苦處，但是醫院這邊，我也不好交待，巡例給你打個電話說一下而已，你別緊張，我會儘量幫你申請延遲繳費……」

  「謝謝你李主任！」我感激地說，握住電話的手在發顫。

  「有時間就來看醫院看看你外公，他這幾天又鬧脾氣不肯打針吃藥，鬧著要出院了。」

  「好的，我知道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飛快地換了套衣服，直奔醫院。

  醫院的住院部。

  還沒邁進病房，就聽到一名老人家宏亮的聲音在吼，「我沒病，我不打針，我不吃藥，我要回家！我要出院……」

  「醫生交待過，你不能出院的……」一旁的護士也急了，想拉卻拉不住。

  「你別管我……」

  「外公！」我遠遠地朝他走過來。

  聽聞我的聲音，外公蒼老的目光往我的方向望了過來，看到我的時候，有點驚訝，更多的是欣喜，唇邊也掛起了笑容：「瑩瑩啊！」

  我微微地笑著，走到他身邊，溫柔地挽著他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外孫女來接我出院了。快給我辦出院手續，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說著又看向護士，「去把醫生叫過來，給我開出院證明。」

  護士為難地看著我，我向她使了個眼色，顯示她先行離開，她懂我意思，點了點頭，把藥放到桌子上，便退出了病房。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啊——」外公還想叫住護士說些什麼，我趕緊打斷他，「外公，你怎麼又不聽話了？為什麼又不肯吃藥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