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殺不可辱

  太陽高懸在天空，看上去有些刺眼，耳邊傳來一陣陣嘰嘰喳喳的鳥鳴之聲，讓人心中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宋常青的拳頭，劃破空氣，朝著秦南擊去。此刻，秦南整個人都被宋常青提起，根本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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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絕不能就這樣死掉，父親和弟弟還需要我照顧，我若是死了，他們怎麼辦？實力，實力，若是此刻，我擁有強大的實力，又怎麼會只能在此坐以待斃？」

  秦南心中狂吼道，但即便如此，秦南依然無法從宋常青手中掙脫。

  「慢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秦南的耳畔，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

  宋常青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來人，雖然十分不願意，但還是擠出一臉恭維的笑容，道：「原來是王武師！」

  秦南轉過頭去，只見來人正是武師王虎。

  「常青，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王虎冷冷的看了秦南一眼，開口道。

  宋常青恭維一笑，道：「王武師，你來了就太好了，這小子也太不懂規矩了。竟然朝著我身上撞，難道他沒有看到我穿的一身紫衣麼？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找碴？」

  「王武師，我不是有意的？」

  秦南開口辯解道。

  王虎聞言皺了皺眉頭，冷冷看了秦南一眼，道：「蠢貨，剛才已經告訴過你們，不要惹不該惹之人，宋常青可是我們西門府侍衛之中有名的天才，年僅十六歲便達到真氣之境。」

  「王武師過獎了！」

  宋常青聞言微微一笑，不過臉上顯然有一絲自得之色。

  秦南此刻哪還看不出來，這王武師顯然已經看出是宋常青故意找自己的麻煩，只不過他不可能為了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平民得罪宋常青這個前途無量的天才。

  「王武師，當時秦南正在和我說話，他不是故意的，王武師救救秦南！」

  羅剛此刻也焦急了起來，看著王虎道。

  「是啊，我剛才看見明明是那傢伙故意去撞秦南的！」

  這時候，有幾名少年也低聲說道。

  王虎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厲色，不過卻是一閃即逝，隨之對著宋常青笑了笑，道：「常青啊，這小子是今天才進入我們西門府的，有些不懂規矩，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否則，我這個武師也不好袖手旁觀啊。」

  宋常青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隨之淡淡一笑，道：「竟然王武師開口，我怎麼能夠不給王武師這個面子呢！饒他也可以，不過這小子必須從我的胯下鑽過去！」

  宋常青說著，臉上帶著一抹戲虞之色看著秦南。

  王虎聞言，只是微笑不語。

  秦南握緊雙拳，死死的看著宋常青，額頭滲出絲絲汗滴。

  讓秦南從宋常青胯下鑽下去，這怎麼可能？不過秦南很清楚，宋常青是紫衣侍衛，真氣之境的武者，即便他殺死自己，最多也不過遭到一點懲罰，或許連一點懲罰也沒有，自己此刻只能夠忍！

  這一刻，秦南是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弱小。

  這一刻，秦南對力量是如此的渴望！

  連自己的尊嚴都保不住，還談什麼讓父親、弟弟過上好日子？

  如果自己擁有比宋常青和王虎更加強大的實力，宋常青還敢惹自己麼？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實力！實力決定一切！

  「變強、變強，我要變強啊……」

  秦南的心底，歇斯底里的吶喊著。

  這時候，羅剛卻是急道：「王武師，這怎麼可以？」

  「閉嘴！」

  王虎卻是瞪了羅剛一眼，冷聲道。

  羅剛見狀雖然心中不忿，但卻也不敢多言。

  「怎麼了，還不快從我胯下鑽過去，難道你想我一拳打死你麼？」

  宋常青戲虞的看著秦南，譏笑道。

  秦南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嘴唇也被他咬得滲出絲絲鮮血，但就在這時候，秦南卻是猛然抬起頭，直視著宋常青。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宋常青，你今日欺我辱我，雖然現在我奈何不了你，但你就如此肯定，我秦南沒有魚躍龍門的那一日？到時候，今日之辱，我秦南必定十倍奉還！」

  秦南直視著宋常青，冷冷道。

  「可笑！就憑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宋常青聞言卻是譏笑一聲，緊接著臉色一變，露出一臉猙獰之色冷喝道：「快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否則就別怪我無情了。」

  秦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咬了咬牙，死死的看著宋常青，傲然道：「士可殺，不可辱！要我受你胯下之辱，這是不可能的！你若有膽子，便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後，我們來一場真正的較量，即便那時候我死在了你的手中，我也絕不後悔！」

  秦南很清楚，即便自己從宋常青的胯下鑽過去，頂多宋常青這次放過自己。但以後，宋常青還會不斷的找自己的麻煩的，竟然如此，還不如拼命一搏，也要讓宋常青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什麼？秦南向宋常青挑戰了？」

  在場眾人見狀，不由紛紛露出震驚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南，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不可以啊！宋常青可是紫衣侍衛，真氣之境的強者，秦南，你會被他殺掉的！」

  羅剛驚道。

  「有意思，如此有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呢！想不到區區一名剛進入西門府的侍衛，竟然敢向紫衣侍衛挑戰。一名紫衣侍衛，是經過無數地獄式的修煉和大量的丹藥才能夠培養起來的，這宋常青也是因為在進入西門府之前便拜了一名武者為師，才能有如今的實力，我也是修煉了十幾年，才達到真氣之境的。看來這秦南是不知道修煉是多麼艱難，所以才敢口出狂言，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王虎的臉上，露出絲絲戲虞之色。

  「什麼，你要向我挑戰？」

  宋常青眼中帶著一絲訝色，看著秦南道。

  「不錯！」

  秦南氣勢絲毫不減，直視著宋常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常青聞言卻是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王虎也不由像看傻子一般看著秦南。

  「怎麼？你害怕了？」

  秦南冷笑道。

  「怕？」

  宋常青嗤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秦南一眼：「我宋常青還不知道『怕』是什麼東西呢？本來你今天只要從我的胯下鑽過去，這事也便算了，不過竟然你自己找死，那也便怪不得我了！就憑你，即便再修煉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一年太久了，我可沒那個耐心，別說我宋常青欺負你，我就給你三個月時間，正好三個月之後，便是西門府每年一次的侍衛比賽，到時候我們在擂台之上一決生死！」

  「好！」

  秦南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

  即便是一年，秦南也難以超越宋常青，但宋常青卻將時間縮短到三個月，顯然是欺負秦南，但秦南此刻已經別無選擇。

  「嘿嘿，不過你千萬不要妄想逃掉，一旦成為西門府的侍衛，你若是膽敢逃跑，整個西門府都不會放過你的。你的家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宋常青嘿嘿一笑，戲虞的看了秦南一眼。

  「這點不必你提醒！」

  秦南冷笑一聲，也不理會眾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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