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平添晦氣
2024-05-06 14:05:53
作者: 滿枝
原來,合歡棕還有封印?
雲瀚音很是慶幸自己提前找老婦人問好了,要不然到時就算有機會去拿,也不知道該拿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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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印如何解開?」
她的語氣有些急切,老婦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老身便不知了,當時知道合歡棕這寶物,還是因為長老有意將其交於我,因此便提了幾句,但長老生性謹慎,沒有將解除封印之法告知於我。」
她說的倒也是事實。
沒有解除封印的方法,雲瀚音一時間有些氣餒,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來,懶懶的趴在桌子上。
「音音,先將東西拿到再說。」
不過,始終保持理智的鳳梧輕聲開口,在她的耳邊淡淡提醒。
雲瀚音猛地起身,不知是被鳳梧一語點醒,還是被他那呢喃低語拂亂了心思。
「知道了,知道了......那現在,我應該去找到合歡派的老巢......哦,不,找到合歡派的地址,然後去找長老認下玄女的身份,對吧?」
事情已經基本了解了,這下雲瀚音也沒有理由繼續躺平,只能被迫激起了鬥志。
「合歡派的地址並不難找,但她們會留個心眼兒,不會讓您記得路,您可以去找派中的人,告訴她們您要認下玄女的身份,自會有人帶您過去。」
老夫人柔聲提醒。
這個傳統是從合歡派成立之時便立下的,那時,合歡派的整體實力還不強,為了保護派中的弟子,長老便想出了這個方法。
即使她們帶著找到的玄女人選回去,也是要將玄女眼睛蒙起來,或者乾脆餵她吃一顆昏睡的丹藥,一覺醒來,人便來到了合歡派。
雲瀚音想去合歡派,最快的方法就是藉助派中的弟子。
「行,那我便去找玉清好了。」
這些在雲瀚音看來都不是問題,至少雖然玄女的身份還沒有對外公布,但整個派里都已經知道了,即使玉清那般驕傲的人,也不得不屈服於她。
想回合歡派,對她來說並不難。
「玄女,請留步,還有一事......」
雲瀚音轉身就要離開,還沒走到門口,便被老婦人喊住。
她的語氣有些遲疑,似乎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
「伯母,您但說無妨,不要有所顧忌。」
雲瀚音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睜大了雙眼,十分疑惑地看著她。
「合歡派......一向不容許男子靠近,這位公子怕是......」
怕是進不去呀。
但鳳梧單是看起來就器宇不凡,老夫人的話沒有說完整,相信他們也已經會意了。
「無妨,本小姐又不是那聽話的人!她們不容許男子靠近,我就偏要帶男子進去,搓搓她們的銳氣。」
雲瀚音則是一臉不屑。
她最看不上合歡派這種既當又立的行為了,她非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整治整治她們不可。
「玄女,這......」
老夫人的面色似乎有些為難,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
「好了,今日多有叨擾,我們就先告辭了。」
雲瀚音不想在這種無所謂的小事上浪費口舌,道了別,便大步的走向遠門。
李恆小步追了上去,幫二人拉開緊閉的院門。
門才剛一打開,李恆便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
雲瀚音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恆的背影,只見他整個人都僵住,雙手懸空,一步一步的往院裡退。
退了幾步,雲瀚音這才看清前方是什麼情況。
只見玉清的臉上滿是冰冷,她手中的利劍閃著寒光,架在李恆的脖子上。
「哎呦!我說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合歡派的玉清姐姐嗎!怎麼,合歡派沒有你撒野的地方,撒野撒到我朋友家來了?」
雲瀚音的雙眸瞬間變得冰冷,她慵懶的邁開步子,卻帶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她走到二人面前,輕輕將劍尖捏住,毫不費力的便推到了一旁,然後狠狠一扔。
玉清也跟著踉蹌了幾步,堪堪站穩身形。
「玄女,您該回府了。」
在這般壓迫感之下,玉清即使心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壓抑著,表現出一副恭敬的樣子。
「哦?這不巧了嗎,我也正打算回府呢!不過呢,我這人有個毛病......這事兒若是我願意干,便怎麼都行,若是我不願意干,誰都拿我沒辦法......可是,若是我本就想這樣做,還偏有人冒出來告訴我應該如何去,那......不好意思,我偏要和你對著幹!」
雲瀚音本就厭惡玉清,更何況,經過剛剛與老婦人的談話,了解到玉清壓根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話就更加不客氣了。
「玄女......請您回府!」
她的語氣加重了些。
對玉清來說,雲瀚音似乎是個不定因素,她太危險了,但有玄女的頭銜壓在這,她卻不敢反抗。
或者說,還不是反抗的時候。
玉清的話對雲瀚音構不成任何威脅,她只淡淡地撇了一眼,狀似漫不經心,但眼神中那刺骨的冰冷,卻只有她能體會。
「行吧,那便回府吧!鳳梧,我們走。」
突然想到還要依靠玉清帶她回合歡派,雲瀚音不想那時過多浪費口舌,便忽然轉了話口,緊緊挽著鳳梧的胳膊,大搖大擺的從玉清的身旁走過去。
「對了,這是我朋友家,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客氣點,不過,最好還是別來,別給人家平添晦氣。」
路過玉清面前時,雲瀚音頓住腳步,輕飄飄的說了幾句,卻是讓玉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死死盯著雲瀚音和鳳梧那相依偎的背影。
這個女人,竟然說她晦氣。
這筆帳,她算是記下了。
雲瀚音和鳳梧已經走遠,玉清在離開之前,狠狠的瞪了李恆一眼。
那眼神中的意味不明,似乎是警告,也似乎是痛恨。
離開之前,她與老婦人有一瞬間的眼神交集,兩人皆是一怔,但很快,又將那情緒隱了下去。
玉清已經認不得老婦人了,只覺得那眼神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