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間酒樓
2024-05-06 13:57:04
作者: 滿枝
雲瀚音覺得雲啟比自己笑得更加像一朵花。
一朵燦爛的中年老帥花。
若是在現代,雲啟的顏值也能躋身娛樂圈硬漢形象TOP10了,可惜再也回不去現代了。
雲瀚音默默嘆了一口氣,迅速調整好情緒,再次撲到那珍寶堆中挑選了起來。
離開密室的時候,暮色已經低垂,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石竹早早地準備好了飯菜。用了膳,雲瀚音便開始按照雲啟教給的方法打坐修靈,不一會兒,便吸收了不少天地靈氣,身體也輕盈了不少。
唯一讓雲瀚音感到頭疼的,便是那一身臭汗。
雲瀚音是個及其重要外表的人,天知道為了忍受原主這極度發福的身材以及丑到不忍直視的臉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現在居然還添了修靈完必出臭汗的毛病,簡直快要把她逼瘋了。
依舊在自己和石竹兩人的手忙腳亂之下倉促地沐浴完,雲瀚音百無聊賴地坐在窗邊,對著妝奩中的臉開始研究起這滿臉駭人的毒瘡來。
這毒瘡程暗紅色,像是枯萎的樹根般遍布在兩頰,更加像是某種古老部落的花紋圖騰。
一雲瀚音作為現代最頂級的全能殺手的直覺來判斷,這瘡,應是某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導致,原主的痴傻,怕也是與長期服用這種毒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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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誰下的毒?
······
花間酒樓。
已將近亥時,盛夏時節的蟬不論何時,不知疲倦地在樹枝上嚎叫個不停,炎熱的天氣卻未因此讓這個東葉國都最大的花酒樓停息片刻,花紅酒綠好不熱鬧。
這間酒樓一共七層,最下層的大廳,花魁正在拋繡球選擇春宵一度的良人。
楚靖宇昂首闊步走了進來,花魁眼波流轉,嬌笑著將繡球直直的扔進了楚靖宇的懷中。
此時的楚靖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身穿黑色燙金長袍,袖口和領口處繡著雅致的流雲紋滾邊,腰間的祥雲圖案恰到好處地展示著主人的尊貴身份。
手拿一把摺扇,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在這一眾男子中間,任誰看了都會被吸引。
楚靖宇的名號雖然響亮,但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從未在民間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即使逛花樓喝花酒,也不會擔心破壞自己的聲譽。
楚靖宇拿著繡球,一個縱身便飛到了花魁的身邊,將美人攔在自己的懷中,在一眾男子艷羨的目光下,腳尖輕輕一點,便用輕功到了位於酒樓的最頂層。
那花魁柔若無骨,幾乎掛在了楚靖宇的身上,在他懷裡不停的扭動,似乎有些等不及,嫩白的手指翹成優美的弧度,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著楚靖宇的心。
引得楚靖宇連著呼吸都變得更加重了些。
花影閣。
楚靖宇在花間酒樓的私人客房,位於第七層的最中心位置。
還未進門,楚靖宇已迫不及待將那花魁按在門板之上,粗暴地撕扯那半透明的輕紗,沒有多餘的話語,直奔主題。
他向來喜愛與美人玩樂,更加加斷然不會拒絕自己送上來的。
他從不會虧待自己。
一炷香的時間。
美人嚶嚀不斷,獲得饜足的楚靖宇則只穿著褻褲,赤著臂膀闊步走向堂屋,坐在了椅子上,玹七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楚靖宇的聲音冰冷,眼神像是能殺死人一般,緊緊盯著玹七,似乎只要玹七的回答有誤,便會一刀要了他的命。
「回稟太子殿下,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到。」
玹七面無表情,感受不到一絲一毫情緒上的波動。
楚靖宇這才滿意,微不可查的點頭,吩咐道:「給本殿下斟茶。」
「是。」
玹七的眸子依舊暗暗地,上前給楚靖宇倒了一杯茶,端起來恭敬地呈給楚靖宇。
楚靖宇不說話,也沒有接過茶水,只是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上下打量著一身黑色勁裝的玹七。
玹七保持著彎腰奉茶的謙卑姿勢,楚靖宇不發話,他便像定在那裡一般,一定不動,良久,楚靖宇才慢條斯理地接過那盞茶,卻並沒有喝,神情淡漠地打量著這個面無表情地死士,後者依舊不見絲毫地情緒波動,冷漠的樣子像是個木偶一般。
「平身吧。」
「是。」
玹七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微微低著頭,似乎在聽候主子的差遣。
楚靖宇對他很是滿意,卻也打心眼裡看不起這種為了活命放棄尊嚴地人,聲音不由地染上了輕蔑。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楚靖宇的一條狗,懂嗎?」
「是。」
玹七依舊平靜得不似常人。
「本殿下現在命令你,保護雲瀚音,明白嗎?」
「屬下明白。」
玹七恭敬地答道。
「很好,滾吧。」
楚靖宇冷笑一聲,算是暫時信任了玹七。
身為皇家的儲君,常年混跡在神宮的權謀鬥爭之中,造就了楚靖宇多疑的性格,而玹七的表現,算是暫時通過了楚靖宇的測試。
若玹七提出疑問,為什麼不殺雲瀚音反而變成了保護,恐怕楚靖宇就不會對玹七放下戒心了。
一個合格的死士,只聽從主人的吩咐和命令,不會去問為什麼。
而玹七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和冷漠麻木的態度,以及完成服從命令的行事作風,倒是完全符合楚靖宇的心意。
玹七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桌上的那盞茶早已涼透,楚靖宇卻絲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澀味在口腔中瀰漫,他只是輕輕皺眉,將那杯茶一飲而盡,隨即轉身進了裡屋。
他的美人還在等他一同度過良宵。
夜已深,花間酒樓卻依舊燈火通明,一派花天酒地的熱鬧景象。
······
研究完臉上毒瘡的雲瀚音,早早地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卻遲遲無法入眠,百無聊賴地將原主的記憶反反覆覆地翻了好幾遍,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值盛夏,窗外的月光格外的皎潔,小昆蟲們的叫聲聲聲入耳,空氣並不算特別悶熱,這還算美好的環境卻是讓雲瀚音覺得有一種止不住的心煩,連在榻上躺著這項她前世最喜歡的運功都覺得萬分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