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憋尿

  「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愛惜的人，你認為我會為她傷心愧疚？」衛明曦藏住心中的傷，眼裡如冰雪般沒有溫度：「顧成歡，我不是手裡沒有染過血的人，人命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就算是你，也是一樣的！」

  顧成歡感覺得到他話里的冰寒，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他的手裡，定然是有過人命的。

  可是，她不信如果她死了，他真的可以無動於衷！

  因此她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那也很好！這樣我解脫，你也解脫！」

  「顧成歡！」衛明曦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氣，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就這麼想死？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偏要你活著，偏要你生下我的孩子！」

  他一把捏開她的嘴，勺了一勺粥直接就灌進她的嘴裡。

  她拼命的掙扎，努力的想要將粥吐出去，他目光一寒，改捏她的鼻子，她頓時控制不住將整口粥吞了下去，還因為吞得太突然，嗆到了喉嚨，咳嗽不已，憋得滿臉通紅。

  

  「衛明曦，你這個混蛋！」多久沒有人捏著她的脖子灌她東西了？他竟然敢這麼對她！

  他臉上卻毫無表情，見她緩過氣來，就又捏開她的下巴，又灌了一口粥下去，她又被嗆著，咳嗽，臉紅得仿佛滴血，他卻始終無動於衷，一口接一口的灌她！

  喉嚨生痛，加上被強迫的屈辱，讓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飆落，可是即使如此痛苦，她也從來都不求饒一句，更沒有半分妥協，一雙沾滿淚水的眸子帶著滔天的恨意怒瞪著他，不肯屈服！

  衛明曦也是心硬如鐵的人，她越是倔，他越是要將她的銳氣都磨掉！

  比起狠來，她是絕對比不上他的！

  餵她吃了兩碗粥，這才擰來濕毛巾給她擦臉，擦掉掉落在旁邊的米粒，面對她的破口大罵毫不動容，收拾乾淨了就轉身離開，一句話也不多說。

  平時溫柔小意蕩然無存。

  顧成歡罵了半天，喉嚨痛得要死，偏偏人家還連個回應都沒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有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

  這樣如同潑婦罵街行為，她從來都不屑做，她總覺得除了撒潑還有更多的辦法解決問題，可是衛明曦卻總是能夠挑動她的情緒，讓她做許多平時不會做的事！

  就如同此時此刻，發現連死都是一件奢望的事，她如此的絕望，又是如此的恨！

  人生最艱難的時刻，都沒有這樣無力過！

  她心痛如錐！

  身心俱疲，她沉沉的睡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卻又被尿憋醒！

  衛明曦餵她吃粥，是因為粥清淡，不油膩，她聞了不會吐，可是吃粥還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後果，就是容易上洗手間！

  她尿急。

  迷迷糊糊的想要起來上洗手間，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這才想起自己眼下的處境。

  眼淚不知不覺又凝聚上來，這一輩子，她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該死的衛明曦，殺千刀的衛明曦！

  她一定要殺了他！

  咬緊唇，她夾緊了雙腿，寧可憋死也不想向他低頭。

  只是，隨著時間過去，她越來越難受！

  冷汗一顆接一顆的滾落下來，沒過去一秒，都像是一萬年那麼漫長！

  很多次，她都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可是只要一想起那該死的男人，她就又咬緊了唇，死死的忍著。

  忍耐！

  顧成歡，不要跟他低頭，不許向他低頭！

  顧成歡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其實才過去大半個小時，衛明曦餵完顧成歡出去，先吃了些東西，收拾好碗筷，然後去洗了個澡。

  今天的事讓他身心俱疲，所以他在浴缸里多泡了一會，好多放鬆一刻，因為不知道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又會有什麼讓他錐心的言語利箭在等著他！

  等他好容易洗完澡換上睡衣回到房間，看到床上安安靜靜的小人兒，心裡不自覺的就先軟了幾分。

  慢慢的走過去，見她側著身子背對著自己，綁著她手腳的繩子因為太緊了，在她雪白的手腕上勒出一條條血印來。

  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綁住了她，可也很注意分寸，既不會讓她逃脫，也不會再太傷著她，只要她乖乖的，就不會有事。

  可是，這個倔強的丫頭！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暗暗的嘆息一聲。

  想她定然是累極睡過去了，因此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解開她的手腳。

  有他親自看著，也不虞她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和孩子的事來，他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時時刻刻將她綁著。

  將她的雙手解開，正要給她解開雙腳時忽的察覺不對。

  她的雙腿夾得太緊了，緊得，有些不正常。

  他目光一閃，一把將她翻過來，就看到她緊皺的眉頭，還有咬出一條深深血痕的唇，當下哪裡還不明白！

  「顧成歡，你是豬嗎？想上廁所你不會開口嗎？你想憋死自己是不是？你——」

  突然間覺得一陣無力，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撕碎他的心她就不甘心是不是？

  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把將她抱起來，衝進洗手間，一腳將馬桶蓋踢開，手一拉就將她的褲子扯了下來，然後將她放到馬桶上。

  「你——」

  她羞得滿臉通紅！

  他，他竟然就這樣脫她的褲子！

  她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去算了，太丟人了！

  衛明曦鐵青著臉：「你也知道丟人？知道丟人就不會喊一聲？」

  顧成歡也很生氣，如果不是他綁著她，她會這麼丟臉？

  但這不是現在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趕緊解決需要。

  「你出去！」她紅著臉咬著牙！

  「不！」衛明曦冷冷的看著她：「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做出什麼傷害我兒子的事？你就這樣撒！反正我們睡也一起睡過了，洗也一起洗過了，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顧成歡氣得要死，狠狠的瞪他：「你這樣看著我怎麼撒的出來？」

  「打開開關放就行了！」

  「你去死！」顧成歡火大，抬腳就踢：「那你憋死我好了！」

  衛明曦抓住她的腿，轉過身去：「好了，我不看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