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活該
2024-11-13 05:02:09
作者: 殷情
蕭勛好不容易將自己收拾好,換上乾淨的衣衫,正要出來,卻看到顧成歡換下來的衣衫放在一旁,想起顧成歡沒有衣服穿的樣子,他猶豫了好久,才撇撇嘴,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自己總不能讓她明天還是這樣光溜溜的走來走去?
不說對他自己是多麼大的誘惑,就是讓人看見了也不好。
算了,幫人就是幫自己,顧成歡那麼難纏,誰知道明天起來她又會怎麼折騰自己?畢竟,自己在她面前也無法直起腰起來說話。
不是他沒骨氣,而且他害怕她一生氣,會將那一百萬收回,那樣的後果是他承擔不起的,他不能沒有這一百萬。
不過給女人洗衣服,尤其是內衣,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蕭勛紅著臉將她的衣服丟進桶里,倒了洗衣粉,打開水龍頭衝出半桶的泡沫,就將它放在哪裡浸泡,等一會再拎起來沖沖水晾起來。
他總不能真的幫她仔仔細細的洗乾淨?他又不是變態。
弄好這邊,蕭勛又出去收拾好客廳,將吃剩的東西都倒了,又將被顧成歡弄髒的地板拖乾淨,碗筷都收拾好了,他才回浴室拿根乾淨的木頭將衣服攪拌一下,乾淨應該乾淨了這才沖洗乾淨,扭干晾起來。
晚上的風挺大的,希望明天衣服能幹!
當然,最好就是這魔頭明天就滾,別再來打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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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半天,蕭勛也累了,準備睡覺,臨睡前去看了一眼顧成歡,她小小的臉埋在青絲間,雪白雪白的,如玉一般細膩滑嫩,精緻得不像人間所有,純淨得不染一點塵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只是臉上的淚痕和輕皺的眉頭還是泄露了她的悲傷。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他輕聲問,卻註定不可能得到回答,他站了一會,給她拉了拉被子,轉身出了房間,回去睡覺了。
夜漸漸的靜寂下來,除了一兩聲嗚咽使得這夜染上了一層悲之後,一切都靜悄悄的。
有人好夢正酣,也有人夢裡哭泣掙扎,也有人徹夜不眠,擔憂焦慮。
一時的錯失,衛明曦再也找不到顧成歡的蹤影,她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停在燈火通明的街道,望著漸漸沉寂下去的城市,心裡突然間變得無比的難受。
他只是想愛她,只是想讓她留在他身邊,難道這也是錯的嗎?
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曾往後看,只一心的要望著前方?
顧成歡,你到底在哪裡?
他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執拗起來,若是讓他找到她,他一定要將她帶走,一定要。
電話響起來,他接聽,是助手提斯的電話;「曦少,我已經差不多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你看,已經這麼晚了,是不是?」
「繼續找!」衛明曦目光幽深,薄唇彎成狠戾的弧線:「就算是將整個城市都給我掀起來,也要給我將她找到。」
那邊沉默了片刻,出聲:「是!」
同樣焦急擔憂的,還有衛晉城。
自從顧成歡跑了之後他心裡就開始後悔,他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她正傷心,不知道為了什麼事,但是,能讓她傷心成那個樣子,一定不會是小事,可是他不但不能安慰她的傷心,甚至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一把鹽,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這都太殘忍了。
他當時就追了出來,只是在看到衛明曦的時候,他的腳步卻遲疑了。
或者,這個時候,最應該在她身邊給她安慰的,不是他,而是那個愛她想要一輩子對她好的男人。
他們需要相處的機會,他不應該總是霸占著她,讓她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外面的男人,也有比他更優秀,更值得她愛戀的。
因為這樣的理由,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衛明曦回頭開車追出去,心裡卻像是什麼地方被挖走了一塊一般,十分的難受。
平靜下來之後,他給顧家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就告辭而去。
他並沒有馬上回家,想著既然衛明曦去找顧成歡了,顧成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他就去找了梁雅芳。
今晚的事,他真的是很生氣。
他怎麼打算是一回事,梁雅芳背著他先斬後奏卻又是一回事,這是不可原諒的。
「晉城,你來了?快進來!」打開門看到門後的衛晉城,本以為今晚不可能見到他的梁雅芳不由得大喜,連忙說道。
衛晉城沉著臉走進去,梁雅芳自然感覺到他的低氣壓,心裡的歡喜頓時淡了許多,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你坐啊!」她一邊笑著招呼他一邊想著怎麼辯解逃過他的責難,「你想喝點什麼?果汁還是咖啡?」
衛晉城沒有坐下,而是轉身冷冷的看著她,直到她再也裝不下去,扯扯唇勉強笑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怪嚇人的。」
衛晉城無動於衷,只冷冷的看著她,淡淡的說:「怎麼樣?藉口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說出來給我聽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梁雅芳即使是心虛,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怒起來,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難道我有做錯什麼了嗎?就算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去見你的親人朋友,可我也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我若不是愛你,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跟你的親人打好關係,我至於這樣送上門去給人家笑話嗎?你竟然還埋怨我!你倒是說說,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每次跟你說要去你家見見你的家人你都不許,你又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要是真的嫌棄我不想對我負責任,你也好早點說,我也不用這樣子委屈我自己!」
梁雅芳越說越傷心,嗚嗚的哭起來:「嗚嗚,我知道,我知道我這樣纏著你,你心裡不痛快,你討厭我,你根本就不想見到我,也是我自己賤,我為什麼要去什麼酒喝酒?為什麼要跟你發生了那種關係?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不就是一張膜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幹嘛還要喜歡你,纏著你要跟你一起?我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被人這樣糟蹋,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