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瘋與不瘋，這是一個問題

  今天這個日子戚無可自然是不會在開電視了，她實在不想看到那人的婚禮場面來平添自己的煩惱。

  不過能幹什麼呢？

  今天就連公司都放假啊，她連埋首工作的機會都沒有。

  苦悶的一天，她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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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按響了門鈴。

  叮咚。

  是誰呢？該不該開門呢？

  叮咚叮咚。

  真不想去。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真真急促的門鈴聲，好像外面的人知道裡面有人故意狂按的一樣。

  她只好穿上鞋子跑過去開門，沒想到開門有喜，一個小小的人影又撲了過來，抱著她的腿撒嬌，嘴裡還喊著：「媽咪，媽咪。」

  天，又是炎炎，他像個包裹一樣又被人寄回來了。

  「哎，楚非凡這裡可真難找，我都快轉暈了才找到。」顧菲菲笑的很明媚。

  「菲菲。」戚無可瞪著來人吃驚的說：「你不應該在婚宴上嗎？」

  楚菲菲賞了她一個白目的眼神：

  「那種商業聯誼性質的宴會我才不喜歡好不好，再說，」她上前幾步樓主她的脖子，纖纖細手托起她的下巴，邪惡的壞笑道：「我最好的姐妹在這裡受苦，我怎麼能放著不管？小妞，康忙北鼻，快來招呼大爺。」

  戚無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好無奈道：「那大爺進來做，是要喝茶還是要喝汽水？」

  她晃了晃手指：「大爺想讓小妞陪大爺去咖啡廳。」

  「咖啡廳？」她為這個提議感覺突然。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顧菲菲不悅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看怪蜀黍？我還能拐帶了你？」

  「當然不，只是……」

  顧菲菲嘆了口氣，摸了摸炎炎的腦袋：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好受，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看得出你對哥哥是有感情的，如果放著你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我覺得實在太殘忍了。我從小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認識了你，你總不會拒絕我？」

  「當然不是。」她趕緊搖頭。顧菲菲立馬笑了起來拉著她手道：「那就走啊，我們帶炎炎去吃冰激凌。」她擺明就是根本就不給戚無可拒絕的機會，急急的拉著她遠去。

  咖啡廳是這附近最近新開的，老闆是個很神秘的人，幾乎就沒有露過面。開張的時候戚無可跟顧柩耀曾路過一次。

  當時戚無可還覺得奇怪，明明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新店開業老闆理應首當其衝的出現做宣傳，請周圍的鄰居門多多照顧，可是偏偏這家店卻平靜無奇，好像平地里忽然長出的一顆小樹，根本就沒有收到多少人的光顧。

  所以這裡的生意並不好，平常只偶爾有幾個人進來坐坐，好在這裡裝修還不錯，而且人少安靜。

  顧菲菲做主為炎炎點了一杯冰激凌，然後又點了兩杯卡布奇諾，等所有東西都上起了之後，就這樣坐著也挺舒服的。

  「無可，你不會不會嫉妒我哥娶的妻子？」顧菲菲試探性極強的問。

  戚無可一邊寵溺用紙擦掉炎炎嘴邊的冰激凌，一邊搖頭：「其實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沒有資格的。」

  「如果你愛我哥，你就一定會妒忌的。」顧菲菲蓋棺定論的說。

  戚無可搖頭不語，無言以對。

  愛情實在是種奢侈的東西，尤其對她。她再也承受不了生命中的風lang了，她只想平平靜靜的過她的生活。

  見她不說話，顧菲菲只好嘆了口氣，她一邊攪弄著咖啡，一邊說：「如果你真的去破壞他們，也許我哥還會高興。你這樣不痛不癢，難受的反而應該是他。」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她覺得詫異。結婚是他要選擇的，他又怎麼會難過。

  「坦白說，我覺得哥哥結婚是為了故意氣你。從小到大，我這個哥哥身邊出現過不少女人，可是我卻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能綁住他，你跟哥哥之前怎麼相處的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個張雯雯可是什麼都沒做就被哥哥用很惡略的手段趕出國的。」

  「趕出國？」戚無可顯然被這三個字嚇了一跳，這實在很過分不是嗎？「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顧菲菲搖了搖頭：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哥哥故意找人錄了一段成人dv陷害張雯雯，後來張雯雯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所以就出國了，本來說兩人要解除婚約的，但後來在爸爸的控制下才沒有。」

  「成人dv？」她的瞳孔都放大的好幾倍，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怎麼可以，這也太惡略了，「他找了人欺負了張雯雯嗎？」她不可思議的問。

  顧菲菲立即阻斷她的胡思亂想：「肯定沒有，只是片子裡面的女主角故意剪輯成了她的樣子然後拿出來說事而已。」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太過分了。」他的事跡令人法旨，這麼做實在太卑鄙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你先冷靜一點，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更何況哥哥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逼他，逼他只會有一個結果就是玉石俱焚；所以我才覺得哥哥是真的離不開你，他可以對其他女人做出這麼過分的事，卻偏偏要把你留在身邊，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說明了什麼？他同樣是用了強硬的方法把她留在身邊的不是嗎？現在想想，四年前，她真的不是很了解他。

  戚無可側頭看了看炎炎，他的眼睛裡好像充滿了疑問，可是卻不敢問的樣子。她寵溺的把兒子摟在懷裡，說：

  「菲菲，其實他把我留在身邊不是因為愛我，我想是因為征服欲在作怪。因為我離開過他，所以激發了他征服的欲望，他要我，就像要一件得不到的玩具。如果他真的愛我，他不會把我想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更不會放我一個人痛苦而去跟其他女人結婚。」

  「那是因為……」顧菲菲糾結的想，他們兩個人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了，名字她都想好了，乾脆就叫?彼岸沒有花開日?算了，這麼糾結的戲碼，恐怕也只有小說里才會有了。

  「算了，算了。」她決定還是不理會他們的事，不然她一定瘋。「在說下去，我看我真要瘋了，我看那天你們要是不幸升天了，一定是被彼此折磨死的；要是我瘋了，也一定是被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