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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兵圍順都(下)

2024-11-13 03:17:38 作者: 折花不語

  營中諸將聽聞軍師到來,紛紛趕來參拜,賀然自是少不了一番褒獎。

  眾人散去後,賀然問時郎:「為何獨不見林陽?莫非不在軍中?」

  「並未派他出戰,應在軍中。」

  賀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那就是對我仍心存芥蒂。」

  時郎笑了笑道:「我已對他解釋了你在武魁大比中刻意貶低他的道理,不過此人性情剛烈,此刻心裡或許還有些不痛快,你未聚將,他身為襄國將領不來參拜也算不得過錯。」說著就要吩咐人去傳。

  賀然攔住道:「他不來見我,我就去見他,你帶我去他營帳。」

  時郎勸道:「你去了他如何擔得起?還是傳他來吧。」

  賀然堅持道:「我一定得親去致謝,他救你一命如同救了大半個易國,到了現在,易國沒有我一樣可繼續壯大,可沒了你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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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郎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遲早是要被你捧死的,為了使喚我替你效勞,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賀然哈哈笑道:「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見到赤封飛書我可是差點哭死過去啊。」

  來至林陽大帳,不待通稟賀然挑簾而入。

  林陽正在研讀兵書,見軍師與相令聯袂而至,急忙起身參拜。

  賀然吩咐道:「原位坐下!」

  林陽垂手道:「軍師與相令面前,末將豈敢就坐。」

  「讓你坐就坐,此乃軍令。」

  時郎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得太過了,賀然全當不覺。

  林陽只得坐回去,賀然上前一步躬身而拜,林陽大驚,慌忙起身避在一邊,口中道:「軍師這是何意?」

  賀然走過去拉住他的手道:「你救相令如救我命,受此一拜當之無愧。」

  林陽尷尬的笑了笑,道:「軍師過獎了,護衛相令乃在下職責所在。」

  「坐下講話。」賀然居中而坐,時郎居右而陪,林陽不敢與相令對坐,居左側下手。

  賀然笑著指指前面坐席道:「此乃私聚不必拘禮,坐近些好說話。」

  等林陽謝過坐下,他含笑問道:「此中細節我還未及詢問相令,你來說說吧,是怎麼發覺白宮博要偷襲大營的?」

  林陽不想給他們留下邀功的印象,簡明扼要道:「當時末將奉命去打雨蕁關,一擊而破,容易的出乎預料,審問過降卒得知,前夜這裡守軍被調走了一千人,末將心中生疑,雨蕁關是處要隘,這個時候按理只該增兵才對絕無抽兵的道理,末將知道相令身邊已無兵馬,是以越想越是不安,唯恐敵軍會偷襲後方,所以匆匆安排了雨蕁關的防務後擅作主張的引兵去接相令,幸好還算及時。」

  賀然笑著點頭道:「果然是大將之才。」

  林陽低下頭盯著几案,怕軍師看到臉上那難以掩飾的自得與不滿,對武魁大比中這位易國軍師毫不留情的打壓他依然是耿耿於懷的。

  「你平生所志為何呀。」賀然似是渾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林陽抬起頭,昂然道:「末將別無所長,只有點粗淺武藝,志在疆場,縱不能建功立業也當不負此生。」

  賀然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冷冷的看著他道:「你可知自己早已惹下了殺身之禍?」

  林陽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嚇得大驚失色,急忙起身垂首道:「請軍師賜教。」

  賀然盯著他道:「我本當你可為帥才,看來是高估你了,你要真是個通達之人,武魁大比之後就該退而歸隱,以求保全性命。」

  因從時郎那裡聽說了軍師先前打壓自己的原因,此刻再聽軍師這樣講,林陽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剛才還滿懷自得的喜悅,頃刻間就化為了惶恐與絕望。

  賀然繼續道:「我不妨把話跟你說明白,為易國計,我是決不許襄國有賢才掌政掌兵的,你要真有大智慧,早就該看清這一層,根本就不會去參加大比,次一等的,在受我貶斥之後也該察覺玄機,果斷歸隱,可你卻執迷不悟貪戀功名,可知此番伐順立下的卓越戰功恰恰是你的索命之繩?」

  林陽此刻已流下了冷汗,軍師把話說得這樣明白他如何還能不害怕,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自己真是糊塗啊,對軍師的這次品評他心服口服,自己真的不是具有超然眼光的帥才。

  賀然見好就收道:「拜謝相令吧,如不是相令因惜才而屢進美言,你早已人頭落地了,連為何而死都不知道。」

  林陽對時郎深深而拜,感激道:「多謝相令救命之恩。」然後又對賀然拜道:「多謝軍師不殺之恩,如軍師不棄,小人願歸於帳下效犬馬之勞。」

  襄國初立,子民對陳旻還談不有上什麼忠心,林陽此舉在情理之中。

  賀然笑著扶起他,對時郎道:「常言道,鳥歲鸞鳳飛程遠,人伴賢良品自高。看,才跟我說了幾句話,他這見識就大有長進了。」

  時郎搖搖頭,沒搭理他,但對他這恩威並施的手段還是認同的。

  賀然轉向林陽道:「你以後就跟著相令吧,相令為人寬和不會虧待你,襄王那邊有我去解說,今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伐順之戰你屢立戰功又救了相令,等相令上書為你請功後保你位不下將軍。」

  林陽感激不盡,自此一心投於易國。

  回到中軍大帳,賀然提出要去會見一下番王。

  時郎皺眉道:「番王大軍在東南方向,還有兩三百里遠,我可不能讓你去。」

  「我從後面繞過去,無非是多走些路罷了。」賀然看著地理圖說。

  時郎不容商量道:「烏丘之血未乾,將帥不可犯險之忌我是銘記在心了,你要想去除非現在就解了我的兵權,否則別想我答應。」

  賀然陪笑道:「我都到這裡了,不去看看說不過去呀,再者,咱們與他們有言在先,誰打下的城池歸誰所有,他們占的地方也不小了,我得用言語點一下這位義兄,你是不知道啊,番人都是實心眼,占起便宜來也貪心著呢。」

  時郎被逗笑了,道:「哪有你這麼說義兄的?前一段我與番王聯手在東面作戰,覺得他可是個誠信之人,他們也是在一刀一槍的拼殺,談不上占什麼便宜,我看是你太貪心了。」

  賀然嘿嘿笑道:「他們慣於放牛牧馬逐水草而居,哪住的慣城池?用他們那一套粗放政令也管不了中原百姓,我看呀,早晚得回草原,給他們那麼多城池也是糟蹋。」

  時郎不無責怪道:「你這人品真不怎麼樣,番王及帳下將士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每次提起你無不交口稱讚,敬佩感恩之情溢於言表,既知他們難以管理順國百姓,你該幫幫他們才是,哪有盼著他們被趕回草原的?你與番王可是換馬兄弟啊,以後爭霸天下還要依仗番兵鐵騎呢。」

  賀然翻了他一眼,道:「真是一家人幫著一家人啊。」

  時郎不滿道:「這種話你可說不著,我一切皆是為易國著想,問心無愧。」

  賀然哼了一聲,道:「說的輕巧,幫他?你讓我拿什麼幫?咱們自己的官員都不夠用了,哪還有餘力幫他們?」

  時郎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嘆了口氣道:「只能盡力而為了,你看能不能說服番王在所占地域內仿照推行新政,那樣或許會好些。」

  賀然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也有此打算,可我看不易,番王縱算能同意,下面的人也會極力阻攔,沒有幾個能支持他的,他們已經習慣了搶奪、奴役中原百姓,不是一朝一夕能改過來的,咱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先把那些裁撤下來的官員送過去一些吧,這些人在咱們這裡無用,到番王那裡或可發揮出才能來。」

  時郎贊同道:「這個辦法好,治中原之民怎麼也不能用草原政令了,因襲當地舊政是個權宜之計,這個你得好好跟番王說一下。」

  「所以嘛,我怎麼也得見他一面。」

  時郎點頭道:「那你就多呆上些日子吧,我即刻傳令兵進開清,王城被圍東面的順軍也就無心戀戰了,番王的大軍用不了多久就能打過來,很快即可相見。」

  賀然看著地理圖道:「也好,如何攻打開清你都謀劃好了?」

  時郎微微一笑,道:「要不是想把這大禮送給你,我數日前就進兵了。」

  賀然笑道:「心領了,升帳派兵吧,我去營中看看將士們。」

  時郎也不再推讓了,傳令擂鼓聚將。

  五日後,各路大軍掃平開清外圍之敵,於東、西、南三面圍住了開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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