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張儶義點化科比能，因流言魁頭防赫連

  科比能等人策馬站住，只見百米外二十餘騎緩緩駛來，為首者，面如紫銅，目光如炬，身高八尺有餘，身穿褐色英雄氅，坐下青鬃馬，馬鞍橋上懸掛著虎烈背山刀。其側一人，五縷青須，身材稍遜，身穿黃色英雄氅，坐下黃驃馬，馬鞍橋上懸掛著鐵脊長矛。其後跟隨20餘名身著武士勁裝的男子。但見其行至三十米開外，為首者以打手勢，與科比能等人據遠相望，起手楫道：「年輕的勇士，某等人乃是遼東漢人，本見汝等勢弱，欲助汝等一力。未曾想諸公勇猛。但汝可知汝等此番若追去，可是一去不得復返？」

  「這？……」科比能盯著眼前這個人，遲疑的沒有說話。

  「先介紹一下，某姓張名頜字儶乂，乃是前來鮮卑販賣糧食和鹽的客商。敢問勇士如何稱呼？」

  「切倫部落，科比能。」

  「科比能兄弟，這裡不是我們久待之處，吾認為，吾等須儘快離開這裡。赫連欲謀汝切倫部落某早有耳聞。據吾所知，此次赫連欲謀切倫部落，不單單是為了其子，更多的是陰謀！赫連甘賀和魁頭因為王庭之位遲早勢不兩立。其謀切倫部落，應該是為了試探魁頭是否有膽量給切倫部落撐腰！如若魁頭給切倫部落出頭，赫連甘賀暫時尚不敢與魁頭翻臉，只可能向檀石槐施壓。但是如果魁頭不給切倫部落出頭，赫連甘賀勢必會派人遊說蠻柯的附屬部落脫離蠻柯，那個時候的魁頭將不會是赫連的對手，勢必會步入切倫的後塵。年輕人，如果你要想報仇，回去見你的那個少主步度根，想他講明其中利害。另外，鮮卑戰亂將始，赫連已經和匈奴結盟，鮮卑大汗檀石槐命不久矣！快些回去，告訴魁頭。」

  張頜說完，帶著手下人疾馳而去。

  科比能望著那慢慢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細細品味著剛剛的話語……

  「什麼？赫連甘賀的兒子消滅了老子的一個附屬部落！？那個交界處的小部落？」魁頭在他的大帳中聽到了這個消息很是氣憤。

  「是的，父親。赫連邁名義上是為了麥卡丹，但是他們沒有因為殺死切倫部落的人後沒有找到麥卡丹而繼續搜捕。看他們的用意應該是試探父親對附屬部落的態度。」站在旁邊的步度根試探著分析道。

  「赫連甘賀真的忍不住了！看來檀石槐真的要不行了。我這個右賢王已經被赫連甘賀那個左賢王給堵在王庭外面很久了。步度根，派人請遼東的那個漢人的使團首領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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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步度根領命出去。

  該怎麼辦呢？漢人給了很好的條件，想這些年來和漢人打交道已經得到了很多的好處。不知道這個漢人太守，怎麼會想起秋後比武這個條件，難道他手下有很強的武士……

  步度根出去不多時，進來一個少年，赤裸半個上身的衣服上沾滿了乾涸的血痂。誰呀！科比能！

  魁頭看到科比能，大吃一驚，「科比能，你怎麼回事？」

  「大王，我的族人全部給赫連家的人殺了！我去給他們報仇，在半路上殺了他們近百衛士。不過給赫連邁那個雜種跑了。我剛想追他們，被一個漢朝商人攔住了。他讓我給大王帶個話，赫連殺我族人是為了試探大王，如果大王不出面維護我族，大王將失去東鮮卑的附屬部落，到時候蠻柯部落將會孤立。檀石槐大汗已經不行了，赫連控制了王庭，而且和北匈奴結了盟。」科比能將張頜告訴他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真的？檀石槐大汗真的不行了？」魁頭站了起來，連聲問道。

  「是的！大王。那個漢人剛從王庭那邊回來。難道大王你沒有感覺到，大汗有很久沒有找您去王庭了嗎？」科比能繼續說道。

  「是呀！大汗很久沒有召集我們議事了！」魁頭慢慢的坐了下來，「現在我們怎麼辦？切倫部落也是我的部落，我不會讓你的族人白白死去的。科比能，你從小就聰明，你說說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大王，既然赫連欲置我們於死地，我們不能待以受死，我們必須把各個部落聚集起來，不然，他們一個一個的將我們擊破，我們就危險了。要麼，我們選擇精銳的衛士也去攻擊他們。」

  「嗯！你沒有隻想著為你的族人報仇，而是想著我們大部落的整體。很好，你從現在開始就作為步度根的副將，在這裡議事！一會兒，偶，不！你看這兩位，我給你介紹介紹。」

  正說著，步度根帶著柳毅和秦東進來了。

  步度根見科比能渾身帶血的站在王帳之中，甚是不解的看著科比能。

  「哈哈！步度根，不用奇怪了。科比能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副將，隨你一起參加我們的議事了。」魁頭大笑的站了起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兩位是遼東太守的特使柳毅大人和秦東大人，這位是我們東鮮卑的勇士科比能。」

  「柳大人，秦大人，在這裡過得可好，如有招待不周之處儘管提。」魁頭對柳毅二人說道。

  「大王客氣。吾等乃多年相交，豈有不周之處。」柳毅趕忙說道。

  「不瞞二位大人，赫連已經占據王庭，欲對我東鮮卑為難。還望二位大人指點一二。」

  「莫非大王？」

  「是的，我想與你家太守結盟，只是不知你家太守可否助我平定鮮卑內亂？」

  「大王可暫做軍備，吾等馬上動身返回遼東，回復太守就說大王已答應太守的要求，懇請太守發兵助大王既是。」

  按下柳毅和秦東一行人自辭去魁頭返回遼東不說。

  單說魁頭為切倫部落出頭，先派快馬帶書信前往王庭覲見檀石槐；同時派遣大量傳令兵到附屬部落整合各個部落，不足百人的部落十幾個匯集成一個大部落，超過百人的部落幾個匯集成一個大部落，使得部落人口不得少於千人。這個變更使得後期鮮卑一直強勢下去奠定了基礎。

  果不出意料，送信快馬沒到王庭就被赫連的人扣下。魁頭特意在快馬後面派了人跟蹤，在得知信件被赫連得去後，馬上派科比能帶了一隊兩千人的輕騎戰隊，負責邊界巡邏，防備赫連甘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