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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六章 又飛了

2024-11-15 03:35:40 作者: 羅曉

  接下來,丹巴扎仁倒是真的老實了不少,把王前和楊浩請他當嚮導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楊浩和王前等人,要找的那個地方漢語叫「刑龍台」。

  上古時候,有個傳說,說是女媧娘娘造人不久,便天降妖龍,妖龍為禍人間,女媧娘娘施展無上法力,將妖龍捉住,囚禁在刑龍台,妖龍至死也不聽女媧娘娘勸告,女媧娘娘不得已,只得將妖龍就地正\法。

  妖龍死後,一身龍甲,落地便化為黃金珠寶,龍骨龍筋,化成美玉翡翠,引得後世之人莫不心動不已,只是,傳說那些黃金珠寶,皆為妖龍鱗甲所化,自然就有妖氣,尋得那些黃金珠寶的人,沒一個人能帶著黃金珠寶走出刑龍台。

  經歷過歷朝歷代之後,這刑龍台的惡名,便在尋寶人心中漸漸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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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地方,知道這刑龍台的人,便是極為少數。

  林韻聽楊浩好幾次都說起過女媧娘娘的傳說,也知道楊浩要找的就是那幾個地方,於是,淡淡的問道:「想來,你一定是去過著這個地方不少次,是也不是?」

  丹巴扎仁見林韻這麼問,當下一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周楠有些好笑,先前這傢伙又刁鑽又狡猾,現在倒老實得像條狗,一條主人面前的狗。

  「要說,我們家,原來也算是本地的名門望族,自我從我的老太爺那裡,知道了這個地方的秘密之後,厄運就一直沒離開過我,甚至是我們家……」丹巴扎仁的死魚眼,很是痛苦的回憶道。「我們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明知道那個地方去不得,偏偏不信邪……」

  「有多邪?」周楠不由笑問道。

  「有多邪?你問有多邪?……」丹巴扎仁指了指那張像是拿刀子鐫刻過一般的臉,喏喏的說道:「看到沒有,我這張臉,是不是看應該有五十多六十歲,我告訴你,我其實還很年輕,過了今年,我才滿四十歲……」

  林韻和周楠兩人,均是見過受到異能傷害過的,曲劍和小朱那種極度恐怖的快速衰老,丹巴扎仁說他四十歲的人,六十歲的臉,林韻和周楠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小朱和曲劍兩人被異能傷害過後,一個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由二十多歲,衰老至死,一個卻由二十多歲,在幾天之內,返老返童,耗盡身體機能而死,怎麼說也比這個丹巴扎仁的這張臉恐怖得多。(.)

  「我就是在十多年前,去過那個該死的刑龍台兩次,可是不但連個鳥毛都沒看到,還落到了這個地步,你說邪不邪?」丹巴扎仁憤恨不已。

  周楠略略一點頭,附和了一句:「嗯,不錯,是邪,果然很邪……」

  丹巴扎仁取下夾在耳朵上的那隻煙,點燃,然後又猛抽了一口,噴完鼻子裡的煙霧,這才又說道:「我這人,倒霉,長得醜點,也就丑點,更邪的是,只要我一從哪裡回來,沾到家裡的什麼都死,去看看豬,豬當時就倒下了好幾頭……」

  「回過頭去到雞圈裡走一趟,那雞死得跟滾地瓜一樣……」

  「人呢?你家裡的人還好?」林韻問道。

  「人……」丹巴扎仁很是悲滄,「第一次從刑龍台回來之後,沒幾年,家裡雞禽牲口都死絕了,一家人連飯都吃不上,無奈之餘,我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再去刑龍台,找點金子回來,改變一下家境……」

  「同樣是什麼都沒找著,反而……反而把一家大小都給害了……現在就剩下我和這個十五歲的啞女兒。」

  「那小姑娘都是十五歲了?」林韻和周楠兩人齊聲驚呼。

  無論智力或是體型,怎麼看丹巴扎仁的那個女兒也只有七八歲,沒想到實際年齡居然大了一半,一個快速的衰老,一個卻不住的年輕,很典型的,與曲劍和小朱他們收到的異能傷害一個樣。

  這種情況,周楠和林韻記得,就是張燦也沒辦法。

  兩人剛剛想起張燦,張燦、高原和徐惠成就帶了一個年輕的漢子回來了。

  一看見林韻和周楠、喬娜,徐惠成就興奮至極的說道:「找到了,找到了……我們完全打聽清楚了……」

  張燦走到林韻身邊,問道:「你們這邊情況怎麼樣?」

  林韻低聲把丹巴扎仁的事說了一遍,張燦不由得一皺眉,細細的看了丹巴扎仁,和這個時候緊緊摟住喬娜開始睡覺的那個女孩子。

  「你們那邊呢,情況怎麼樣?」林韻問道。

  張燦點點頭,說道:「和你們知道的,只是細節上稍有出入,大體是一摸一樣,這位是哈桑大哥,本地人,願意給我們做嚮導,帶我們過去。」

  林韻點點頭,上前和哈桑見過禮,然後問道:「桑大哥,你看,我們該幾時出發?」

  哈桑很是禮貌的彎了彎腰,答道:「刑龍台離這裡,只有一天多的路程,只是路有些偏僻,崎嶇,不大好走,現在就出發,頂多明天下午就能到達。」

  「救人如救火,早一分,就多一份希望,我們這就出發。」丹巴扎仁說的那麼恐怖,林韻也不願意再多耽誤一分鐘。

  不過急歸急,林韻還是沒忘記問一聲張燦:「張大哥,哈桑大哥的報酬,有沒有說好?」

  張燦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答道:「哈桑大哥沒提這事,我也倒給忘記了,你就看著辦,別虧著哈桑大哥就是。」

  林韻想了想,說道:「這樣,哈桑大哥,辛苦你一趟,我們給你十萬塊報酬,不知道哈桑大哥是不是滿意?」

  哈桑憨厚的一笑,答道:「我先也給張兄弟說過,刑龍台我只知道個大概位置,我也就只能送你們到個大概的地方,這一來一去,也就三四天時間,現在家裡又沒什麼耽誤的,閒著,也是閒著,就不要說錢不錢的。」

  「那可不行,一份付出就得有一分收穫,如果不嫌少,我就給你十萬。」林韻一邊說一邊拿錢要遞給哈桑。

  哈桑推辭道:「三四天時間,就算要,也用不了十萬塊啊,你給我三幾百塊錢,也就夠了,還有,我把你們送到地頭,再拿這錢也不遲啊!」

  丹巴扎仁見林韻他們幾個,隻字不再提起自己,原本自己還說這個消息,最少也得要他們三十萬塊錢,當然還不包括帶他們去刑龍台,如不是突然冒出個哈桑,這三十萬都還是少的,這好不容易煮熟的鴨子,又給飛了,真是氣死人。

  林韻把十萬塊錢塞給哈桑,讓哈桑先回去放好錢,再隨隊出發,哈桑見實在推辭不過,只得笑嘻嘻的拿著錢先回家去。

  送走哈桑,林韻一回頭見丹巴扎仁還呆呆的坐在那邊,笑了笑,對丹巴扎仁說道:「雖然我不覺得你的線索很值錢,但是看在你好心過來送線索,還有你那可憐的女兒份上,這報酬,我還會一樣的要給你一些。」

  「不過,你記住了,我是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才給這錢的,」林韻說著,也拿出十萬塊錢。

  丹巴扎仁眼裡馬上又冒出那一絲獨有的貪婪,幾乎是從林韻手裡搶過那十萬塊錢,然後緊緊的捂在懷裡,這才說道:「林小姐你們大人有大量,我……我和我女兒,在這裡……在這裡謝謝你們了。」

  林韻實在不願再繼續多理這讓人生厭的傢伙,一揮手:「對你女兒好點……別再讓她過得那麼悽慘。」

  丹巴扎仁千恩萬謝,極為少有的從喬娜手裡接過已經睡熟的啞女兒,走到桌子旁邊的時候,順手又將把小半瓶好酒塞進懷裡,這才興意闌珊的走了。

  張燦等人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林韻這邊的情況,林韻細細的說了一遍。

  說到那小姑娘悽慘之事,徐惠成氣的扔下手裡的東西,破口大罵道:「滿拉個巴子的,世上出了這樣做人家老爹的,真是丟盡我們做男人的臉,***,要不是他兔子尾巴一夾跑得快,我非打他個滿地找牙不可,媽拉個巴子……」

  徐惠成罵得還不解氣,還使勁踢了一腳背包,不過這一腳卻踢到背包里的那些鋼製登上攀岩的用具,氣沒出成,倒把徐惠成的腳差點給硌折。

  痛得徐惠成抱著腳,一屁股坐到地上大罵不休,不但痛罵丹巴扎仁,連老天爺爺給捎帶上挨了幾句罵。

  林韻說到這丹巴扎仁,去了兩次刑龍台,回來之後,見誰誰死,沾什麼什麼生病時,徐惠成哈哈大笑道:「媽那個巴子,他這樣的人活該這樣,一輩子都倒血霉,倒霉到死他。」

  周楠很是心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在一旁問道:「張燦,我們這麼一走,徐大哥的母親呢?徐大哥的母親又怎麼辦?」

  張燦還沒來得及回答周楠,徐惠成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活動自己的腿腳,一邊哼哼唧唧的說道:「沒辦法,我那老母親就這命,找了幾天也沒找這個人影,張醫生你們又不能再耽誤下去了,也只好找到人回來之後,再作打算……」

  事已至此,確實也只好這樣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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