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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什麼是愛

2024-11-13 00:47:56 作者: 我若風起

  利慾薰心為何痴?世間冷暖人自知。

  英雄平陽落魄日,烏雲滾滾掩月時。

  見煙絮雪聽聞自己的話語乖巧地躺上了床,聶晨風心中感慨良多,雖有那麼一點小衝動,可男女之間的邪念還是很難升起,白衣少女睡得是如此恬淡,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彎了彎。

  不一會兒,就在煙絮雪呼吸變得均勻時,房頂上突然傳來陣陣沙落般的聲音,一股恐怖的殺氣頓時瀰漫了開來。

  感應到此,聶晨風自語道:「呵呵,果真是來了啊!正等著你們呢!」

  只見其身影一閃,便掠出了房門,而就在他出去的那一刻,沉睡的煙絮雪驀地睜開了眸子,常年在野外不諳世事的她,六識是無比的強大,稍微一點小動作便可以清醒過來。

  「來此何為?」

  夜空中,客棧邊,古道旁,一身黑衫的聶晨風筆直而立,淡淡的道。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不過,你卻是要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黑衣蒙面老大一喝「動手」,十多位殺手便毫不猶豫的迅速揮出鬥氣,向聶晨風斬殺而來。

  聶晨風當然無所畏懼,其腳步變換,赤手空拳的便沖向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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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不一會,兩聲悽厲的慘叫傳來,只見他右手鎖住了一個殺手的喉嚨,左手為掌,擊向了另外一人的胸膛,而後將兩位黑衣人甩了出去。

  那兩人身體遭受如此重創,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掙扎了一會,便是就此一命嗚呼。

  「好小子,不愧是聶家的頂級天才,可是在我面前,你還是不夠看啊!」

  說罷,帶頭黑衣人划動手中長劍,呼嘯著刺向聶晨風的眉心。

  見此,他的面色也稍微凝重了起來,因為在這一刺上,竟然有了危險的感覺。

  剎那的思索,他鬥氣一卷,便將地上的一把長劍握在了手中,而後堪堪躲避過帶頭黑衣人的一刺,又穿梭在了人群之中。

  「撲哧、撲哧、撲哧」

  不一會,三聲洞穿肉體的聲音傳來,三位黑衣人便倒在了血泊中。

  聶晨風繼續攻擊,長劍揮舞,四溢的能量引得空氣波動不堪。對於這些殺手,他才不會心軟,只見其長劍一挑,一位黑衣人的頭顱便高高的飛起,脖頸血流如注,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呃......」

  突地,殺手帶頭者趁聶晨風將注意力擊中在其他人的身上時,寒劍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一拉扯,聶晨風的右手便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不得不悶哼著躲避身形,但是胸口又被另外一位殺手刺傷了,要不是他身形矯健的話,恐怕就剛才的兩擊,便是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中。

  「你們是我聶家的人?」他捂著胸口怒喝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刺殺本人,真是膽大包天啊!」

  「哈哈哈,小子,等老子送你到黃泉的時候會告訴你的!」殺手頭領聞言陰冷的笑著,說話的同時,已經再次動身,明顯不想再給他機會。

  他手中的長劍嗡嗡而鳴,在夜幕中顯得寒光森然。

  可是,聶晨風也不是泥捏的,負傷也與這黑衣老大戰得不可開交。而且,殺手還時不時的被聶晨風襲殺一位。最後,黑衣老大終於是怒了,暴喝一聲:「大哥,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聶晨風聽聞這句話,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還有更強大的人在暗中窺視,看來,來人絕對不是僅僅人階的修為啊。

  「嘶嗯......」

  一陣劍鳴飄蕩四方,而後,從四面八方閃爍著利劍刺向聶晨風的所立之地,每一劍都是撕裂空間而來。眾所周知,能夠憑藉武器撕裂空間的修士,一定是黃階的強者。

  聶晨風心中暗嘆糟糕,自己被那暗中之人恐怖的氣息鎖定,根本躲不開這凌厲的一擊,但是他又豈是,輕易放棄之輩?

  他皺著眉,驀地運轉鬥氣,灌注長劍揮舞著斬向飛來的利劍。

  不過,四面八方都射來劍影,他怎能擋住呢?身體被逼得連連後退的同時,後面也傳來了恐怖的波動。

  就在他悶哼一聲,一道利劍的劍鋒將要穿透他後背的時候,一個清麗的白衣女子閃現而出。

  她玉手一揮,整片空間便以聶晨風為中心,隨之震盪了起來,「嘎吱嘎吱」作響後,竟然開始了崩碎。

  而那些攻來的利劍,也頓時化為了零散的星光。

  「晨風哥哥,你沒事?」

  來人郝然便是一身白衣的煙絮雪,她扶著聶晨風的手臂,擔憂的凝視著他,玉手輕微的一接觸,卻是發現眼前的男子連忙躲閃,皺著眉頭汗如雨下,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臂有著一條猙獰的傷口,被自己碰到了。

  「嗯?晨風哥哥受傷了?」她看著自己纖細玉指上的鮮紅血液,皺眉道。

  驀地,煙絮雪俏臉寒冷了下來,她就那麼一聲冷哼,暗中的黃階修士便頓時口溢鮮血,從一旁幾丈高的古木上滾落了下來,將地面都砸出一個小坑。

  一邊的聶晨風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煙絮雪,沒有想到她竟是這麼強大,恐怕乃是傳說中玄階般的出世強者啊,甚至,還更強。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那位黃階強者面露驚容,連忙爬著,帶領眾人在煙絮雪的面前跪下來求饒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姑娘大發慈悲,饒了我等之性命啊!」

  「你們傷了我晨風哥哥,向他求饒,他說放了你,就放了你們!」煙絮雪睫毛眨動,看向聶晨風說著。

  「算了,你們都滾,下次別讓我見到你們!」聶晨風想了想,轉過身看著五位跪地求饒的修士道。

  其實他很想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的,可是,他又不忍心讓雪兒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快快快,多謝公子大**量啊!」帶頭的黃階修士磕頭道,屁滾尿流的帶著四位人階修士跑掉了。

  待眾人消散在夜空中時,聶晨風轉過面,看著身邊的白衣少女道:「雪兒,我們走!」

  「嗯。」她點頭,淡然得像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般。

  說罷,二人便回到了客棧中。

  房間中,瓷碗中的木晶發出昏暗的光芒,一俏麗的身影坐在床頭。

  在其旁邊,是一赤裸著上身的長髮少年。

  此時,女子纖細而白皙的玉手正輕輕的撫摸著少年的右臂與胸膛,看見他到處是疤痕,特別是還有幾道新鮮的劃傷,她美眸中有著一絲不忍,黛眉微皺,心裡不知為何很不是滋味。

  「疼麼?」

  玉手有些顫抖,煙絮雪輕聲的道。

  「呵呵,沒事。」聶晨風隨意的道。

  他卻是不敢看這個集美麗與溫柔、善良與純潔於一體的女子,他怕多年沉寂的心忍不住衝動,去揭開雪兒的面紗而犯下錯誤。

  「晨風哥哥答應雪兒,以後要少受些傷,保護好自己好嗎?」她雙眸之中隱隱有著霧氣顯現,看著眼前這個貌似前世深愛的男子道。

  「嗯嗯,儘量!」他心中道修士不受傷幾乎不可能,但還是不願她擔心,於是這樣不確定的說道。

  聽了煙絮雪的話,他突然皺著眉,有些擔憂,感覺到冥冥之中,這些話像是這個神奇的女子在和自己訣別,聽著很不舒服。他也感覺眼前的女子好生熟悉,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眼神,對方便能夠懂得相互之間的所思,才幾天的相處,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吸引,這該是如何的奇異?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三生有緣,今生相遇?還是說世人的一見鍾情,至死不渝?

  沒過多久,天便亮了起來,而聶晨風與煙絮雪,也在前往聶族的路上了。

  下午時分,二人終於是到了聶族。

  「晨風哥哥,這就是家嗎?」煙絮雪迷茫的看著恢弘的大門,止步問道。

  「嗯嗯,是的,這就是我的家族,以後也會是雪兒的!」他笑著回答道,心中卻是有著一絲心酸。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子曾經怎樣的孤獨寂寞,怎樣的一個人在深山中飄零。

  就在二人停留的片刻,門口一素衣小修士跑過來恭敬的道:「晨風少爺,你回來了?」

  「三叔還在找你呢,叫你回來了儘快去他那裡一趟!」

  「哦,我知道了。」他轉過面,道:「雪兒,那我們進去!」

  與此同時,一個陰測測的男子在遠處顯現,看到那黑衫少年還活著,竟然還帶著一個女子回來,顯得有些慌亂,而後飛快的跑向另外一個宏偉的大堂,去報告了。

  「娘親,娘親,孩兒回來了!」還未走進院落,聶晨風便是呼喊道:「你看,晨兒給您找到雷虎虎膽了呢。」

  「是晨兒嗎?」臥榻上,一個漂亮的婦人臉色蒼白的道,看著聶晨風回來,乾癟的雙唇卻是露出了良久才有的笑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聶母看著眼前的少年,隨後目光落在了聶晨風身邊的白衣少女身上,似乎是感應到什麼,聶母卻驀地皺起了眉頭。

  聶晨風拉著煙絮雪的手,輕微的動了動,道:「諾,娘親,這是煙絮雪,是我在七彩山脈偶然遇到的,她自小便沒有父母,還望娘親收留!」

  「娘親好!我叫『煙絮雪』。」雪兒也天真無邪的跟著聶晨風說道,絲毫不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叫「娘親」。

  「嗯?」聶母聽聞煙絮雪這樣叫,徹底的驚呆了,硬是愣了良久,搖了搖頭,又似有所嘆,目光從未離開過煙絮雪的臉,像是眼前的女子與之有什麼關聯一般!

  最後,她終於緩過神來,說著莫名的話語道:「呵呵,好,好啊!晨風你也懂事了,一切都由你做主,只是族長那裡恐怕是又要刁難了!」

  聶晨風以為聶母是反對自己將這個女孩兒帶回來呢,不過一聽娘親如此說,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而後興奮的握著聶母的手道:「娘親,沒事的,現在先別告訴他們,三叔知道了應該可以攔下這件事!」

  「對了,娘親您看,這是雪兒為您取來的黃階雷虎虎膽,您快點服下!」

  「嗯嗯,晨兒,既然你選擇了就要好好照顧雪兒,好好堅持最初的想法,不管她身世如何,你懂嗎?」聶母看著蒙著白紗的白衣少女,對著聶晨風說著有深意的話語。

  顯然,聶母看得出來,雪兒絕非一般的女子,甚至,甚至不是這個大陸的人,而從聶晨風的眼中,她也知道這個兒子很是喜歡眼前的女子,並且,貌似眼前的這個少女,也對他另有感情啊。

  雖然聶母有些疑惑,二人究竟怎樣相遇的,但是見到他們都像是對對方熟悉無比的樣子,她也就徹底的死下了心來,不過卻在暗嘆:「唉,但願你們能一直走下去啊!」

  「娘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雪兒的。」聶晨風堅定的道,隨即看著在一旁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少女。

  就這樣,一個月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而煙絮雪,也是很快的融入了這個三口之茅屋,過得甚是開心,她很聰明,很多人情世故也都明白。

  只是,她明明知道,卻不願過多的去揣測人心、人性罷了。

  由於聶晨風母子住在聶家最偏僻的木屋院落,所以,族長聶震宇還沒注意到這位「外來之客」的存在。

  這一天,煙絮雪依舊像往常一樣走到練著刀法的聶晨風身邊,看著他停了下來,用她潔白的衣袖為之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含水。

  「晨風哥哥,你累麼?」她關心的問道。

  「沒事的,你看我這身板,這點小打小鬧還是承受得住的。」他喘著氣,心中卻暗道:每次演練三叔聶震行教的《怒海狂刀》,都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似若有所想,煙絮雪有些失神。

  見她如此發呆,他不禁有些疑惑:「嗯,雪兒怎麼了?今日準備好了什麼問題要問我呢?」

  她聞言,眸子凝視著他有些堅毅的臉,而後又低下頭。

  「哈哈哈,還害羞呢。快說唄。」見她如此,他大笑著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我……我……」

  她小嘴微張,他知道她現在肯定玉臉緋紅,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

  最後,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大眼睛看著他,一副鄭重的模樣道:「晨風哥哥,雪兒要問的是……就是……什麼是「愛」呢?」

  聞言,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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