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目標的島嶼

  查爾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老鼠號，轉身走了階梯。

  繃帶毫不在意臉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對著鉤子行了一個弗坦教教禮後也跟了上去。

  也就在兩人正在上船的時候，鉤子右手一伸，手中帶血匕首直接插入左側信徒的胸膛。

  「啊啊啊啊！！」慘叫聲響徹整個港口。

  港口的其他人看到是弗坦教信徒的黑袍，沒有敢多管閒事，低下腦袋忙著自己的事情。

  扭頭看到這一幕的查爾斯臉上滿是厭惡，這也是他之前不想接觸弗坦教的原因，他扭頭對著趕過來看熱鬧的迪普喊了一句。「別看了，拔錨啟航！」

  鉤子用力一扯，一團跳動的心臟出現在他手中，他拿著那顆心臟來到老鼠號旁邊，對著船身不斷抹著什麼，嘴中還在低聲念叨著什麼。

  「滾開，別拿那噁心的東西碰我的船。」查爾斯瞬間掏出左輪指著他的腦袋。

  「查爾斯船長，有了這東西，您的船將會受到大能者的保護呢。」

  「我不需要！」查爾斯手指搭在扳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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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查爾斯不像是在開玩笑，拿著心臟的鉤子微微一笑，微微一鞠躬後退半步。

  「查爾斯船長，我們弗坦神信徒一向說話禮貌待人友善，為什麼您總是對我們有偏見呢？」

  看著他手中血淋淋的心臟，查爾斯根本懶得解釋。

  在鉤子的注視下，老鼠號的煙筒開始冒起黑煙，緩緩的駛向黑暗的海洋。

  「迪普，幫我掌舵。」查爾斯對著水手長喊了一句後，帶著繃帶來到了船長室。

  一張發黃海圖鋪在桌子上，這張海圖並不詳細，大片黑色中只有零星一些島嶼被標了出來。

  港口能買到的只有這種，更詳細的地圖被探索者協會掌握。

  「你們的東西在哪？，距離珊瑚島多少距離？」

  被繃帶纏住的右手精準的指向沒有任何標記黑暗中的一個點。

  「未探索區麼……」查爾斯對於這個答案早有心理準備，已經探索過得島嶼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報酬。

  「你們的聖物長什麼樣？」查爾斯繼續詢問。

  繃帶卡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到：「聖主……的雕像，金的……」

  雖然有些不流暢，但是聲音出乎查爾斯意料的年輕，聽上去像是變聲期的少年。

  「那東西是遺物嗎？」

  「………」

  「那島上有什麼危險？」

  「………」

  面對查爾斯的進一步詢問，繃帶沒有作答沉默不語。

  「你去掌舵吧，12-24是你的時間，期間要上廁所什麼的可以讓迪普替你一會，我教過他掌舵。」

  繃帶默默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查爾斯手指在桌子上不斷敲著整理著思緒，說起來很簡單，找到東西帶回來，但是要是這真的簡單，弗坦教也不會找外人來了。

  那地方肯定非常危險，弗坦教派來的大副半點不提示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真的不知道，之前派過去的傢伙都沉海底了，沒辦法傳遞信息。

  另外一種就是危險大的驚人，怕把自己嚇跑刻意隱瞞，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海上的旅行十分的壓抑，老鼠號又小的可憐，活動環境有限，好在除了那兩個新水手之外，其他人都習慣了。

  查爾斯剛開始有些不放心這位新大副，偷偷戒備著他，但是幾天相處下來，發現這位叫繃帶的傢伙除去說話慢吞吞還有奇怪裝束外，並沒有任何異常。

  掌舵的時候四平八穩，看起來非常的擅長。查爾斯的戒心放下來一節，但是並沒有完全消失。

  隨著航標慢慢的消失，老鼠號慢慢駛入人類沒有繪圖的未知區域。

  沒有了遠處的光點定位，船上的所有人的精神開始緊張了起來，地海有一句俗語，當船隻駛入未探索的區域，海底已經替船員們留好了位置。

  可是幾天過去了，查爾斯預料的激烈戰鬥並沒有來，這片海域平靜的如同湖面，站在船頭向下看，四周如同靜止墨水。

  這種平靜一點都不讓人感到安心，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安寧，壓抑的令人窒息。

  查爾斯精神高度緊繃，晝夜不息的巡視著甲板，生怕水下有什麼東西跑上船。

  船上的探照燈如同一道光柱刺入黑暗，光明給船員們帶來少許的安全感。

  「穿越8年7月1日，晴

  今天還是一切正常，這種如同實質般的壓抑，快要把我的船員逼瘋了，迪普那小子一有時間就跪在甲板上，對著各種神靈祈求。

  我制止了他，地海的神明都不是那麼好拜的，亂說話容易惹火上身。

  好在廚師在倉庫里找到了一窩小老鼠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看著他們仔細又小心的餵著小老鼠，我心中有些感慨。

  他們是有伴了，但是我呢？為什麼當初穿越是我一個人，一個人真的好孤單，要是有個同伴就好了。」

  等到墨水幹了之後，查爾斯把日記本合上放進柜子里。

  他從柜子的最下面拿出一瓶小臂高裝著褐色液體的方形玻璃瓶，仰頭灌了一口，那種暈暈的感覺讓緊繃的大腦放鬆下來。

  查爾斯之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喜歡喝酒，那種苦澀的口感就像馬尿，但是他現在知道了。

  疲憊的大腦需要更多的酒精麻痹，但是查爾斯卻沒有再喝，喝兩口放鬆可以，但是酗酒會驅散回家的決心。

  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歡呼聲，查爾斯一愣，趕緊把酒瓶放好沖向甲板。

  水手長迪普衝到查爾斯面前興奮的手舞足蹈，臉憋的通紅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查爾斯的目光越過船沿向著遠方黑暗看去，在探照燈的照射下，一座龐然大物出現在老鼠號的正前方，那是一座島，他們到了。

  蒸汽船慢慢靠岸，歡呼聲卻慢慢消失了，只見在這島嶼的沿海，停靠著大大小小8艘破舊的蒸汽船，看船身上腐朽的痕跡，最久的怕是有兩三年前了。

  船隻們紋絲不動如同放在海面上的棺材。

  「怎麼……怎麼有這麼多船？他們人呢？」忐忑的迪普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候再看那座海島，每個人的心中都蓋上了一層陰影。

  查爾斯沒有急著上島，直接帶著迪普跟詹姆斯跳幫到最近的蒸汽船上。

  沒有血跡沒有混亂，燃料食物都不缺，一切都是那麼多正常，唯獨少了船員。

  查爾斯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撞開船長室，翻箱倒櫃找到了藏起來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