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客棧
2024-11-14 10:10:09
作者: 離唱
第二天一大早5點,我的手機鬧鐘就響了,畢竟要提前趕到胖子朋友那,不然我可不願意這麼一大早就起床。隨後我叫起了胖子他們。大家準備一番後等服務員查完房才開始上路。臨走的時候我專門悄悄的走到門口那輛黑色的奧迪車窗前,仔細的打量著裡面。可是側面的玻璃上貼著黑膜什麼都看不清,正面則遮著一層防曬布。
胖子他們已經坐上了車,我隨後跑了過去打開後備箱,拿出幾瓶罐頭和飲料。大家在車裡吃著罐頭喝著飲料向前開去。因為是早晨5點多,所以烏魯木齊的車輛很少,胖子高速行駛離開了烏魯木齊郊區,順著通往塔克拉瑪乾的那條公路飛奔而去。可是開到100多公里的時候。前面的的瀝青公路就到了盡頭。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被壓實的土路。這條高速公路修到一般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停止修建了。
前方雖然是壓平的土路,但並不平整。全是坑坑窪窪,旁邊高低不平的土丘。這時我對胖子說:「胖子,這是檢驗咱們北京現代的時候了,希望剩下的400多公里路程這車軲轆別顛噔沒了就成。不然壞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我們可真是大眼瞪小眼嘍!」
胖子無奈,只能放慢了速度,要真的壞掉那大家要麼等著胖子的哥們來搭救,要麼就裸奔到前線。
越往前開,慢慢呈現在眼前的是越來越多的沙土。慢慢的我們進入到了四面都是沙土的路上。我根據車裡的公里表推斷,現在已經行駛到了一半多的路程了。此時的路面已經分不清哪條是土路,只能憑感覺向前直行……
車的損耗很嚴重,汽車引擎的聲音也從以前的正常引擎聲到現在變得沙啞。好像引擎在不斷的咳嗽一樣。汽車的速度也沒以前那麼快了。開著開著,不遠處就是一座大的沙丘。根據他朋友的描述,看來越過這個沙丘就是碎石路,然後就能找到那座小旅館了。
胖子開車爬到沙丘半坡的時候,整個汽車在原地打轉了。我擔心汽車在半坡上翻車,所以我和旭東、憨子下了車準備在後面推。可是一下車,就感覺到風沙吹在臉上那種摩擦疼疼的感覺。隨後,我們從後備箱裡拿出了先前買好了的沙漠服,帶上沙漠色的圍巾和黑墨鏡、臉上都抹了防曬油。然後大家在後面猛推,胖子在車裡猛踩著油門往前開。可任憑我們怎麼推,胖子的汽車輪還在原地打轉。
隨後胖子往後倒下了坡,然後猛踩油門高速的用慣力沖了上去。我們也跟在後面搭了一把勁往上推,汽車勉強的過去了!映入我們眼前的是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碎石路。旁邊有一個坑窪處,裡面有水。而就在水池外100米處正好有一座旅館。說是旅館不如說是一個大的木質建築,想起這個年頭還有木質的客棧真是感到意外。
隨後我們打算走著過去,畢竟前面有水,我們順便喝點水。等走過去看著清澈的水剛要喝的時候,就聽到客棧門口有人喊道:「唉!別喝那水!」
我當時以為這水裡有毒呢,所以我和憨子、旭東就沒敢喝,然後就走了過去。看那人的打扮,好像是個打雜的。我說道:「哈哈!請問那水怎麼了?有毒?」
那人說:「哦,我是這家店的夥計,那水你們別下手呀!這一帶咱就那麼一處有水,我們都是夜裡採集泉水然後再分給大家喝的,你們要是弄髒了那別人怎么喝?」
我心想,我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早知道我就裝沒聽見先喝了再說。省的你在這唧唧歪歪的。胖子將車停好,我們隨後就走進了這家木質構造的旅館。
一進門就是大廳,裡面擺著數十章桌子,而就在正中央有兩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在吃著肉喝著白酒。旁邊不遠處坐著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正在喝茶。中間那兩個漢子看到我們進來後哈哈大笑:「我以為是他媽中東來的呢,啊!原!原來是幾個土包子。」顯然那個漢子喝多了。
我仔細的看向他們,發現這幾個人是新疆人,眼窩深陷,身材高大。不過穿著到是很有意思,兩人都穿著皮背心,腰間有一個黑皮套,裡面八成是匕首。開始我以為是先前賓館那幾個黑社會呢,可是他們的手臂上並沒有那雙頭蛇的刺青。
胖子向前一步:「我和你們又不認識,你小子他娘的說誰是土包子呢?」
胖子向來脾氣就大,本來上次在烏魯木齊賓館的時候就憋著一肚子火。現在又碰見有人損我們,胖子哪還壓的住啊。
另外一名大漢站起身「能來這的沒他娘的是好東西,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
我心想看來這幾個人還真不是什麼善類。就在僵持不定的時候,只聽樓上傳來一句:「他們是我們的人,你們還有問題嗎?」這個聲音好似一個女人發出來的。
胖子抬頭一看大笑道:「林思思。你他娘的讓我找的好苦啊!」發出跟女人一樣聲音的正是胖子的朋友。
我抬頭一看,這傢伙,比胖子還胖。看來我們隊伍里又增加了一個重量級人物了,也怪不得胖子會和這林思思成為好朋友。我轉念一想看來這林思思在考古所的伙食不錯呀!
隨後林思思從旁邊的樓梯上慢悠悠走了下來,一同下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帶著眼鏡,從裝束上看是一個文化人。大家相互客氣一番。原來那個眼鏡正是新疆考古研究所長任命的考古隊隊長,這次帶著林思思和一些考古精英做前期的考察工作,一旦確定了真的有古墓存在,那麼後面將會有大批的考古人員趕來。
通過和這兩個人的交談,林思思這個人和胖子一樣大大咧咧,只不過少了幾分爺們的氣質,有點和老大媽的性格一樣。而旁邊的眼鏡卻寡言少語,但說出來的話都是文鄒鄒的。
此時旁邊的那兩名新疆大漢又吃著肉喝著酒說著我們聽不懂的維吾爾語言了。我想他們應該知道林思思和這個眼鏡的身份。不然也不會轉變的這麼快。此時,我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的和中年男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女的老是看向我們,確切的說是看向我。因為就在我眼光掃過那個女人的時候看到的。我相信我的感覺。
這個時候就聽林思思說:「你也看見了,旁邊那幾個人都是跟著我們來的。這些就是我們所長招募的考古界精英!」
我聽林思思這麼一說,又看了看那兩個新疆大漢。我心想:如此粗魯之人沒想到竟然是考古精英?這稀奇古怪的事情年年有,沒想到今天都到齊了!
而眼鏡說道:「我們只需勘察出附近有沒有墓穴,到底是什麼墓穴。該如何進行考古挖掘即可,其他的事情自會有人去做的!回頭你們會領取一定的辛苦費的!」
我聽眼鏡這麼一說!合著我們來就是為了找出墓穴的具體位置才來的啊。那我們辦完事就這麼打發回家了?連墓里到底是什麼我們都看不見,那大老遠跑這大開眼界不是成了國際玩笑?這些都是我心想的,旭東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胖子。大家心裡都知道,只不過誰也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
其實眼鏡當時並沒有意識到,他上面的考古所所長所招募的這些考古精英雖然各有考古名校的證書和推薦。但都是各懷鬼胎是一些亡命之徒。眼鏡的處事淺薄所造成的後果簡直太嚴重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這個時候,眼鏡站起身來說道:「各位考古界的精英們。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我做為這次考古隊的隊長,有必要讓大家相互認識和交流,這也是為了坦誠合作。同樣也有助於我們新疆考古所的發展和未來……………………」一堆文人的陳詞濫調。
不過聽眼鏡介紹完後,那一男一女走了過來坐下,後來在一番談話當中得知,那個年齡不大的女的是個帶頭人。名叫唐玲,長的非常的清秀,身材苗條且內涵典雅,白白嫩嫩的皮膚下長著紅嫩的小嘴,眼鏡很大很漂亮,整體看上去很精神,雖然穿著一身淺單調的沙漠服,但那種內在美就算是黑暗都遮擋不住的。旁邊的中年人叫文成是個滿臉鬍子,人看上去挺實在的。
畢竟來此考古的正如那兩個新疆大漢所說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我認為再怎麼說我們還是喜歡和熱情的人交流的。
眼鏡最後說我們人都到齊了,明天一早就出發,所以讓我們大家今天做好準備。回過頭那個眼鏡問我們有沒有帶工具來?我當時就納悶了,我們來這裡還帶什麼工具嗎?後來才知道,那兩撥人都自備洛陽鏟和一些倒斗的傢伙,其中那兩個大漢還自帶偵測儀器。當我們說什麼都沒帶著的時候,那眼鏡好像很看不起我們似的跟旁邊林思思說今天有點累了,回房休息。
不一會兒唐玲也說回房休息了,然後和文大鬍子走上樓梯進了客房。一開始我以為這是兩口子呢,後來看著他們進了兩間客房才否定自己的想法。那兩個新疆大漢瞥了我們一眼後高興的唱著歌也晃晃蕩盪的回房了!
胖子看到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把我們這撥人放到眼裡時!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兄弟!咱又不是來倒斗的,你胖爺我什麼時候這麼遭人怠慢過?這他娘的也太不講理了吧!」
只見林思思壓低了聲音向我們說道:「阿亮你消消火嘛,他呀,就那人,有背景呀,哈哈!他叫程強,他的爸爸就是所里的二把手子哩。這次雖然說讓我們檢查這種奇怪的現象(洛陽鏟挖出血一事)就走人,他也是隨便說說而已的啦,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明白裡面到底埋藏著什麼寶貝。那後面我就不能多說了啊,做兄弟的我只能點到這裡了。不過你放心,搞明白墓里有什麼東西之後他肯定少給不了你們錢嘀哩,咱們大老遠出來幹嘛呢?不就是為了錢嗎是不?像你這麼大老遠開車來,那隨便給你一張考古通行卡,那這趟通邊疆的油費就全給報銷嘀啦!」
我心想:這他娘的都是什麼狗屁邏輯!這年頭做雞的也開始掛起牌坊來了。不就直說利用我們完了,然後把我們踢開得了!不過轉念又一想,那國家裡的考古精英不比從社會上招募的更專業嗎,那為什麼還要從社會上招募呢?難道這座墓里他們早就知道有什麼危險的存在,讓我們去一來可以利用我們查看裡面虛實,二來,我實在不敢想下去了,這又不是在清末,國家不可能用這種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