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只想折辱她

2024-11-13 19:13:12 作者: 桃子仙仙

  「羅先生要親自出手麼?自己動手可比看別人動手要帶勁的多。」秋白露微仰著頭,嘴角還有挑釁的笑。

  她骨子裡的反叛被這一頓鞭子再加九死一生給生生地抽了出來,再加上她本就不怕羅炎,所以就算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羅炎,仍是沒有絲毫的畏懼,羅炎的臉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不是個喜怒外露的人,但此刻也被她激得臉色微紅。

  最終他還是咬著牙把心裡的怒火給壓了下去,「我動手?呵呵,小露,只是你一人,還不值得我動手。我打賭,就算我不動手,你也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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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羅先生,那就賭,可不知賭注如何?」

  「你不是想要走,那我們就賭賭看,要是你能撐得過三天不和我說話,那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羅炎像只老狐狸,眼中全是精明又殘忍的光,秋白露心中一寒,嘴上卻仍是硬道,「那好啊,那就賭賭看,只不過羅先生你說話可算數?」

  「當然算數,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是沒騙過她,但他比那些騙她的男人要狠得多。

  羅炎說完就走,一刻都不留,房間裡有一尊古樸的香爐,爐中燃著助人安眠的香料,青煙裊裊,秋白露伸手在青色的煙霧中抓了兩把,張開手,掌心空無一物。

  秋白露以為羅炎說讓她去求他,一定是在她的飲食起居上刁難她,她甚至做好了實在要是不行就去林子裡找野果子吃自已自足的準備,但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羅炎並沒有這樣為難她,他人沒再出現,但送到她房間裡的食物水果還是和從前一樣,從數量和質量上都沒有變化,並沒因為他的惱怒而讓秋白露衣不裹體,食不裹腹。

  但物質上的滿足,仍是讓秋白露感覺到一絲煩燥。

  背上的傷口隱隱做疼,即不會讓她疼得活不下去,但又不讓她好過,再加上天氣炎熱,她的心裡就像是長了草,毛毛扎扎得讓她連睡覺都睡不踏實。

  秋白露背上的傷有些好轉,但也不能輕易亂動,她又熱又煩,根本睡不下去,乾脆披了外衣推門而出。

  夜晚的叢林,鬼魅盡出。

  平常白天都很難照進陽光的密林,一到了夜裡更是暗得驚人,秋白露不敢走太遠,只在木屋周圍散步,繞過了木屋,就看到林子邊緣有篝火在閃動。

  「……你這次回不回家?老闆好像要在島上待挺長時間,錯過了這次下回休息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島上駐紮著保鏢,此刻正三三兩兩地圍在篝火邊閒談。

  「想回去也得看時機啊,老闆都不走,你怎麼走?」

  「說起來,老闆對這個妞還真是挺上心的。哎,你是新來的,還不知道,上回她不是病得快死了麼,老闆又捨不得把她送出去,就照著她的樣子,把自已身上也弄了同樣的傷,然後先把自已治好了,再給她治。」

  「不會,這麼情聖?」

  「那又怎麼樣,人家不是照樣不領情,我說老闆也是死心眼,女人嘛,關了燈還不是都一樣,再說那位也沒什麼特別的,病怏怏的……」

  「喲,你還懂女人了?人家細皮嬾肉的味道當然不一樣。不過這話你可別當著老闆說啊,小心他抽掉你半條命!老闆的心思你也敢猜?人家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咱們就拿錢幹活……」

  秋白露在陰影聽了片刻,直到那些男人開始說些葷笑話時,她才退了出去。

  心裏面像是堵了什麼東西,滿噹噹的,讓她無法呼吸。那種煩悶的感覺如影隨行,讓人竟生出一種想要將一切都毀滅的念頭。

  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讓秋白露快步走到羅炎的木屋前。

  沒有敲門,她直接推開木屋,羅炎像是早知道她會來,端坐在木屋正中,手邊是一杯咖啡還有一隻ipad,他正在看新聞,手指屏幕上隨意地划動著,見秋白露進來也沒有別的動作,低垂著眉眼,似是在等待她先開口。

  秋白露忍了片刻,終是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她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身體也似打擺般抖個停。

  「我?我救了你一命,如果你是想問這個的話。」羅炎雲淡風清地答,秋白露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暈,但給她增加了幾分生機,她平時總是太靜,靜得讓人幾乎可以忽略了她的存在。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羅炎,你對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會感覺這麼糟糕?!」她的身子越抖越厲害,全身發冷,手腳都沒辦法由自已控制,心中有說不清的欲望升了起來,雖是朦朦朧朧,但也足以讓人生畏。

  羅炎仍是往常的紳士模樣,笑著答,「你說什麼,我不怎麼一點也不明白。」

  「羅炎!別裝傻!」秋白露原要衝過去,但衝到半路,腳上一軟就跌了下去,身子摔在木製的地板上,牽扯了背上的傷處,疼得她倒吸著冷氣。

  羅炎從位子上站起來,慢慢的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好,別生氣,小露,我不裝傻,你想問的,是不是我在你的藥里,加了些什麼特別的料?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嗎啡而已……」

  望著他手中的透明玻璃小瓶,秋白露終於知道盤旋在她心頭的欲望的陰影是什麼,她咬著牙罵道,「你……無恥!」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如果不打嗎啡你根本抗不下來,像你這樣身嬌肉貴的小姑娘會在手術台上被活活疼死的。我是為了救你,你怎麼還能罵我?」

  「可是我從手術台上下來了,你為什麼還要給我用?!你是故意讓我成癮的!」

  嗎啡可以在短期用於其他鎮痛藥無效的急性劇痛,但一般醫師很少選擇它卻是因為它雖有效,但卻如毒品一般用久了會上癮,這點常識連秋白露都知道,她不信羅炎會不清楚。

  「哦,是麼?那大概是我大意了,怎麼,你現在覺得不舒服了?如果不舒服的話,那我們就不用了,好不好?反正時間並不長,你的癮也不算大,狠狠心還是可以斷掉的,除非……」羅炎眼中精光一閃,「是你自已不想斷。」

  他說的沒錯,如果是普通人用藥沒有太長時間,如果自已想戒的話,就一定可以戒掉,但秋白露現在身上還有傷,如果硬讓她戒的話,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羅炎大概也是知道這事不容易,所以就想用它來要挾秋白露,希望她能向自已低頭。

  但他著實低估了秋白露的韌性。

  她伏在地上良久都不能起身,等手腳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就扶著椅腿爬了起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羅炎!我一定會戒掉它!我不會讓你看笑話的!」

  「那我拭目以待,不過這一回你還是輸了,小露,我不能放你離開。」羅炎在她身後答道,秋白露看不到他的臉,單聽聲音,覺得他應該就在咬牙切齒。

  這次走不了,不要緊,還有下次,下下次,只要她活著,總有機會。

  她本來也沒想到可以真的離開,以羅炎的個性,如果沒有萬全之策,是絕不會和她做這種賭約的。

  反正她是個無事閒人,羅炎把她的生意控制了,公司也不再需要她,她待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而羅炎可沒她這麼閒,羅家那麼大的生意,他不可能永遠陪在她身邊,只要他一離開,那她總有機會想辦法逃走。

  之後的日子就過得很艱難了,秋白露的皮膚恢復能力並不好,她自已對嗎啡的需求雖不算嚴重,但當傷口的疼痛爆發起來的時候,那種毛牛細針扎遍全身的感覺,簡值讓人生不如死。

  秋白露對於痛苦從來是個很能忍的人,她怕自已忍不住會去找羅炎,乾脆撕了床單把自已的一隻手臂栓在床頭上,當病痛真正開始發作的時候,她無法控制自已的身體,手腕因為用力而被床單扯得生疼,後背的傷口有些被重新崩開,血流緩緩地從背後淌下來。

  汗水流進眼睛裡又沙又辣,長發都被浸濕了,軟軟地貼在面頰上,她知道自已的樣子十分狼狽難看,所以也不許傭人接近這個房間。

  當房門被打開的時候,秋白露正在死命掙扎,她兇狠的與來人對望,而羅炎則背依在木框上欣賞著她的痛苦。

  「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堅持下去,嗎啡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別說是它就算是ice長期用下去,我也供得起你。」羅炎走過來,手指尖有一點螢光,是玻璃瓶身散發出的光芒。

  秋白露把頭埋在雙手一中,她頭也不抬一下,低吼,「滾出去!」

  「你恐怕是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所以就算是要滾,也不應該是我。」

  她纖細的手腕上布滿了紅腫的勒痕,手臂上全是她自已掐出來的血印子,老實說,像這樣倔強的女人他還是第一回遇見,更別說,她的外表還是如此的柔弱。

  她應該覺得很痛苦了,卻仍是不肯向他低頭。如果不是這樣的身份,不是這樣的立場,對於這樣的人,或許羅炎會滿心敬畏。

  但此刻……

  他只想折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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