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情場得意

2024-11-13 19:12:36 作者: 桃子仙仙

  普通玩家能把牌洗出堵場荷官都自嘆不如的水平麼?普通玩家能在洗牌的時候五十二張不間斷,如行雲流水般瞭若指掌麼?

  這位秦家的少將,一定非常熟悉賭桌和撲克!他玩牌的水平,絕不是泛泛之輩。

  羅炎現在突然明白為何秋白露不想讓他再比,秋白露是十分了解秦臻的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只怕繼續下去,他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但現在已經上場,他就沒了退的可能。

  羅炎不是個喜歡認輸的人,也不喜歡輸,但在牌桌上遇到秦臻,輸贏也由不得他了。

  又發過一輪牌,羅炎的運氣不錯,手裡有兩張公共10,再加上底牌那張10,一共三張,不論是葫蘆還是三條都是不小的牌了,贏面很大。再看秦臻那個紅桃三實在太小,至於霍東恆,他手裡的牌倒是有成順子的可能,但他需要一張10,而桌面上一共就四張,羅炎已經拿了三張,還哪有第四張給他!

  程遠英看了看牌面,斷然不跟了,此時牌桌上的籌碼已經有幾百萬,他笑嘻嘻地的牌一放,「各位繼續,我就到這裡了。」

  笑話,他本來就是看熱鬧的,沒必要最讓自已都成了笑話,該收手時就收手,他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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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東恆沒什麼表情,看了眼牌,「我跟。」

  任盈坐在他身後,目光中有無法掩飾的鄙夷,誰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一上船就擺明了不合,但又不離不棄的參加了這樣的比賽,簡值像極了人們所說的,怨偶。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反正丟臉大家一起丟,看誰能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看!

  「我也跟。」秦臻把牌扣起來,輕聲道。他手上的牌太小了,小得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程遠英眉尖微微一挑,你也跟?你一個3,一個a,一個2,你憑什麼跟?這種爛大街的牌,你拿什麼自信來跟?

  他的想法是桌上以及圍觀的大多數人心中所想,秦臻實在是太衝動了,秦家雖然有些實權,但這些權力都在秦父手上,秦臻不是屬於這個世界裡的人,桌上的賭注已經有幾百萬,如果他輸了……

  羅炎毫無異議的也跟了,於是繼續發牌,秦臻拿到一張紅桃5,霍東恆看了眼牌,臉色變得很不好看,羅炎手裡是一張方片三。

  秦臻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淡然地把四張公共牌一合,說,「我全all。」

  ……他這種爛牌,竟然敢全all!!

  場外有人發出驚嘆,不知是為了秦臻的勇氣,還是他的愚蠢。

  「我也跟,全all.」羅炎依然是沒有方棄,桌上的賭注驟然巨增到了幾千萬。

  霍東恆像是極艱難的做了決定,他把手中的牌一放,「我棄牌。」

  這些錢不管對於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了。秋氏建築最近的生意並不好做,風雨飄搖。

  秋白露嘆了口氣,她想離開。

  才起身,秦臻就冷冷的開口,「秋小姐不等看結局了麼?這麼漫長的等待都過去了,卻在底牌翻開之前離開,太可惜了。」

  「小露,等等,馬上就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羅炎也拉住秋白露。

  霍東恆望著他握住秋白露腕子的手,目光深邃。

  秋白露無法,只能又回到羅炎身邊。

  羅炎微笑的把牌翻開,「我的牌不大,三條,三個十。」他說著,把底牌一翻,赫然是一個紅桃十。

  這樣的牌,如果沒有意外,羅炎應該穩坐贏家的位置,但意外總是無時無刻的出現。

  秦臻抬起頭,盯著羅炎,臉上慢慢顯出一點冷淡傲慢的笑意,然後,他緩緩地抽出了一直壓在自已掌心裡的底牌,輕巧地將它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張紅桃四。

  連著他的四張公共牌一起,紅桃a,一,二,三,四,五,紅桃同花順。

  亞洲梭哈里,唯一小於皇家同花順的第二大順牌!

  羅炎臉上的笑容有一秒鐘的僵硬,而後他又恢復了平日的紳士,笑道,「秦少將好牌技,好手氣,羅某自嘆不如。」

  秦臻一眼也沒看他,而是看向了秋白露,「這樣的結局,你猜到了麼?」

  說完,他連一個籌碼也沒動,起身離開。

  於佳人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桌子幾千萬的籌碼,驚得不知道是該先把它們收起來,還是去追秦臻。她呆了一會兒,然後一跺腳,還是跑過去追秦臻了。

  「把桌上的籌碼點了點,送到秦少將房裡去。」羅炎吩咐一聲,拉著秋白露離開賭桌。

  「你早知道他會贏,所以才讓我放棄?」送秋白露回房的路上,羅炎玩味的開口。

  秋白露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不高興了,是不是?」

  他確實是不高興,倒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在自已熟悉的領域被人打敗,還有那麼多人圍觀,他這個臉丟得實在是有些大,羅炎誠實的點點頭,「是有一點兒。」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覺得不高興,秦臻的牌技非常好,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以前做過臥底……一般的人很難贏他。」

  她剛離開霍東恆的那段時間,秦臻沒事的時候總給她拿撲克牌變魔術解悶,他說他有魔法能猜到她的心,其實魔法不過是詭計的一種罷了。

  沒有人可以猜到別的心,因為人的內心比最複雜的化學工式還有複雜千百倍。內心中的善惡全在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或許連他本人都無法控制自已的慾念,別人又如何能夠參悟。

  秋白露曾想向秦臻學這手功夫,但秦臻卻說她一定學不會。

  因為練就這手出神入化的絕技需要付出極大的心血與時間,有些將千術練到極致的人,一開始就拿薄薄的刀片在手指間把玩,直到玩熟之後,再一片一片地增加刀片的數量。據說有些人能兩隻手同時把玩十數片鋒利的刀片,手指動作靈活自如,完全不被鋒利的刀刃所傷。

  這都是用十指連心血肉飛濺的代價所練成的千術,玩起牌來輕而易舉,五十二張撲克牌跟他的血肉之軀合為一體,誰跟他玩牌,誰就是個死!

  這樣的人一般都極其擅長玩刀,尤其是使用小刀的高手。

  輸給秦臻,羅炎並不算冤。但他並不知道,其實秦臻最想在他面前展示的並不是他玩牌的技巧,而是玩刀的。

  「嗯,你這樣一說,我覺得好過多了,再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嘛……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寧可賭場一直輸……」

  羅炎在秋白露耳邊低聲說,秋白露哭笑不得。

  在房間門口與羅炎告別,秋白露拉著他的手依依不捨。「答應我一件事可以麼?」

  「你說。」

  「別因為這種小事而不開心,如果知道這會影響你的情緒的話,我最開始就不會答應參加這個活動。」秋白露輕聲說。

  她經過霍東恆,終於明白,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一個人的付出或者忍讓就能夠讓這份感情走下去,她不想和羅炎再重溫與霍東恆時的悲劇。

  「放心好了,這點小事根本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哦,對了,剛才發生了什麼?」羅炎挑起眉頭,做出一個輕鬆的表情。

  秋白露笑著搖搖頭。「記性這麼差,你老了哦。」

  「是麼?或許我應該做點什麼,讓你知道我到底老不老?」羅炎突然向前一步,抱緊了秋白露。

  她聽見他的呼吸聲,還有心臟跳動時傳來的力量,秋白露的臉立刻熱起來。

  再走一步,羅炎就可以進入她的房間,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但神奇的是,她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這個男人,還有他的所作所為,都不會讓她感覺到恐懼。

  神情有些恍惚,就在秋白露想,要不要進一步邀請羅炎進來喝杯茶的時候,羅炎已經放開她了。

  「時候不早了,明天船會穿越赤道,然後會在一座小島旁停靠,那座島上的風光很好,有瀑布,你如果不害怕,我帶你去體驗一把高台跳水,好不好?」

  「好啊……那……晚安了……」

  「晚安。」

  羅炎走得遠了,秋白露仍站在門口,一直到他拐彎,看不到。

  她用手捂住自已的胸膛,覺得心臟嘭嘭地歡快地跳著,好似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似的。

  *郵輪駛過赤道,天氣變得無比炎熱。

  無風的天氣,海水藍得像最上等的藍寶石,海面上時常可以看到一兩隻海豚從水中躍起,它們愉快的嬉戲著,追逐著,發出尖銳而歡快的叫聲,像是海中的精靈。

  如果不是必須,秋白露絕不會選擇在烈日炎炎的白天跑出房間到甲板上,在陽光下多待一秒鐘,炙熱的陽光好似可以將她烤化。

  羅炎為了將她勸上島,花了很大的功夫。

  「你看,這裡有白堊紀的植物,那隻赤道蜥蜴與科莫多龍同屬一宗,他們的祖先可以追述到恐龍時期。」羅炎牽著秋白露在並不好走的布滿了厚厚的植被的叢林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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