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最好的
2024-11-12 22:12:40
作者: 眼已垂落
還好,幻形術很簡單也很容易,小小的施展一下並不會有什麼反噬。將自己化成剛才被自己了結的黑衣人的模樣,又把林傾城化成一個模樣普通至極的黑衣人。
於是,在那些黑衣人看來,只是走出去了兩個同伴而已。
進出的黑衣人雖然不多,卻也不少。
而這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正好的正好又是他們所認識的。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另一個有些陌生的好像受了傷……
「兄弟,他怎麼了?」
「他啊,剛才不小心犯錯,被崔大人狠狠責罰了一頓。」未央嘆了口氣,有些唏噓。
那守門的黑衣人瞭然,可憐的看了林傾城一眼。
「咳,不說了,我給他找個大夫看看。」說著,她忽然湊近那黑衣人的耳朵,「傷在那地方啊,不好好治不行……」
那黑衣人yin邪一笑,更是瞭然。
就這樣,未央便帶著林傾城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自地下室出來,兩人都變得輕鬆許多。
而剛才腹部那一陣的疼痛讓未央有些不淡定了。
肚子裡這個……不會出什麼事吧。
都說前三個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可她呢,懷著孩子還到處跑上跑下……
可還好,疼也只是疼一陣。
只是,四周的偏僻荒蕪讓她有些為難了。
這……到底是哪?
她必須馬上進城,也必須馬上找個大夫,林傾城的舊傷似乎還沒好,剛才又添上新傷。再加上她無盡的虛弱,若再不停下休息,怕是會直接暈倒。
而自己……
貌似還沒安過胎吧。
可她根本不知道路,如無頭蒼蠅般撞,只能撞死自己……
沉吟許久,她眉頭越皺越緊。
忽然,林傾城伸出手,指了指東邊。
未央一怔,「你說,走這邊?」
林傾城點頭,雙手比劃了一下。
二話不說,兩人便直接朝東邊奔去。
如林傾城說的一般,東邊是最近的一條路。很快,兩人便進了一個不算大卻也不小的城。未央找了個乾淨的客棧,可等到付定金時,卻愣了。
她哪裡來的錢?
她從來不帶什麼手鐲項鍊耳環,唯一幾個髮簪還早被向安奪走。只剩頭上這個木質簪子……即便那簪子雕刻的精緻,可人家會要個沒用的木頭?
天哪,她被難到了。
頂著眾人看猴戲的目光,未央心底急切,表面卻淡定的可以。
高深莫測,隨時都要裝。
淡淡看著等著她拿出銀子來的中年男子,她目光坦然,「掌柜的,可否先賒著?」
中年男子眉頭一蹙,掃了她因一路忐忑而弄得髒兮兮的臉一眼,心裡下了定論。
衣著簡單卻凌亂,容貌更是普普通通。
他又看了眼林傾城。
一身髒臭,髮絲凌亂,衣衫破損。手臂冒著鮮血,看來,是個江湖人士……
而她的臉,未央早在進城前便撕了塊衣服上的布料幫她蒙起來了。
那中年男子想了想,最後抬頭指了指門口,不屑開口,「客官,門口寫著呢,恕不賒帳!」
江湖上的高手他雖惹不得,可沒錢就是沒錢,他是個靠開客棧為生的人,若隨意給人賒帳,那店早就垮了。
更何況,能搞得那麼狼狽的。又啟能稱得上高手二字?
未央一聽,眸子一眯。
雖理解他開店做生意的難處,可兩人這個樣子根本不能繼續奔波。正想著,要不要把她這店砸一遍,旁邊傳來一淡淡的男聲。「掌柜的,她們的錢,我付了。」
未央轉過頭,聞聲看去。
男子穿著一身黑衣,容貌清秀,薄唇緊抿,神情有些俯視眾人的傲,眸子卻閃著堅定與凌厲。
那掌柜的一聽,諂媚了,「既然公子願意為她們付錢,那便皆大歡喜了。兩位,是要住乙字號房還是丙字號?」
本想著女子在遇到別人相助時會羞澀感恩,拿個乙字號、丙字號牌子上去便了不得了。畢竟麼,誰會那麼大膽花人家的錢要最好的房呢?
可是……
「甲是最好的?我要最好的。」未央一臉淡然,仿佛這是應該的。這下子,四周眾人才真正覺得這個女子有那麼一點的神秘了……
至少,高手風範還是有的。
那付錢的黑衣男子一聽,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再次掃了未央一眼。
未央回視一眼,淡淡一笑,「謝謝公子,他日有機會我定會相報。」
黑衣男子怔了怔,忽然哈哈一笑,「姑娘真爽快。」
未央眉梢一挑,沒有說話。
拿著掌柜的遞過來的甲字牌便跟著小二上了樓。
那黑衣男子見狀,眉頭一皺,忽然也站起身跟上了兩人。
未央當然知道他跟在身後,可是,她也沒資格阻止人家走同一條路。直到她進了房,那男人也要跟著進來,她才淡淡一挑眉,「公子有何事?」
黑衣男子鳳眼一掃兩人,「兩位姑娘都受了傷吧。」
未央心頭咯噔一跳,警惕起來。
臉上卻不動聲色,「公子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輕笑一聲,「在下對醫術有些見解,不知姑娘可否讓在下為兩位看看……」
「哦?」她抬頭,勾了勾唇,「公子難道見一個便治一個?」
「我……」黑衣男子一噎。
知道未央的警惕以及敵意,他倒根本無所謂,反而解釋道,「在下只是很欣賞姑娘爽快的性子,與在下見到的很多女子不同。故而心生好感。」
呃。
意思就是,看上我了?
未央翻了個白眼。
沉吟片刻,她才開口,「收錢麼?」
男子一愣,再次大笑,邊說道,「不收。」
「你兩手空空,拿什麼治?難道你只會看而不會治?」
男子勾唇一笑,輕輕擊掌。
黑影一閃,他身後忽然出現一個容貌普通的男子。男子手中正提著一個藥箱,恭身托起。
淡淡看了兩人一眼,未央轉身進門,「那就好。」
放這黑衣男子進了屋,林傾城似乎已經痛的很難受了,坐在桌旁冷汗直流,沉重地喘息著。
他皺了皺眉,看了看她的手臂,便打開藥箱開始給她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