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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放人之後

2024-11-12 20:25:25 作者: 一笑也是樂

  龍若海被非法拘禁的事,被當地的老百姓戲稱為『陷害門』事件。事情發生之後,大家都在拭目以待,看警方如何處置『二狗子』。誰也沒有想得到,李照遠竟然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自己的清譽,硬是在一片指責聲中放出了『二狗子』。

  這個決定一經公開,本來拭目以待的寧北各個階層,都引起了譁然大波。明眼人都知道,什麼等待同案人到案以後再一併處理的話,都是哄人的幌子,都是徇私舞弊的藉口。只要警方不認真追捕,那兩個人就永遠不會到案,也就意味著永遠無法追究『二狗子』的責任。

  李照遠的名字,一下子成了警匪一家的代名詞。氣得老李對著魯局長大發牢騷說:「魯局長,在龍大的事情處理上,我是有錯,我承認。組織上不管對我有什麼處理,我都服氣,可不能這樣糟蹋人呀。我寧可接受處分,也不要讓我承擔這種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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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老李氣成這個樣子,魯光淦當然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只能耐心安慰說:「老李,你安心去參加學習,沒有誰來計較你什麼錯與不錯的事情。放心,我們做事,是一碼歸一碼。在這事上產生的誤解,我們會在破案之後,公開為你挽回名譽。」

  最失望的人,要算是況超群的秘書周若文。本來還讓小表弟等著聽好消息,沒想到48小時都不到,整個事件就全錯了位。除了顧中來和丁克明這對倒霉蛋外,其他的人全都一切照舊。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一點伸張正義的希望了嗎?

  他實在是氣不過,又要考慮到不能在況超群面前流露出內心的不滿,只好以身體不好為由,請假回了宿舍。獨自喝了一點悶酒後,越想越不服氣,氣呼呼的闖進了龍若海的家門。說是心裡難受,還想要繼續喝酒。對這位小兄弟內心的苦澀,龍若海當然是心知肚明,但自己也不好明說。

  看到小伙子確實氣得夠嗆,只好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周,你知道成熟的人,有一個什麼樣的特徵嗎?」「成熟就成熟唄,能有什麼特徵?你不要給我東拉西扯,我不聽這些。」周若文有點迷茫,不知龍若海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沉得住氣。為大將者,當須臨陣不亂。」龍若海笑了笑,故作高深地說了半句話。「什麼意思?」周若文還是不懂。「呵呵,沒什麼意思。回去好好想想這句話,想通了再喝酒也不算遲。」龍若海隱語般地說了一句話後,揮揮手讓周若文回家睡覺。

  他這麼一說,秀外慧中的葉嬋娟、魯祥雲這對姐妹花,本來還在指責李照遠是叛徒,發狠明天上班時間要登門聲討,卻立刻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雲兒這丫頭,立即發起嗲來,一把揪住了龍若海的衣袖,撒嬌地說道:「好呀,這麼大的事,都敢把本小姐和小葉子蒙在鼓起。說,你準備接受什麼懲罰?」

  看到魯祥雲這麼一發嗲,周若文也不是笨人,眼睛珠子一轉,就明白了其中另有玄機。他當然不會再傻呼呼的追究答案,而是咧嘴一笑直接就走人了事。第二天,他也不再找龍若海喝酒,而是樂呵呵地找上了張躍進,祝賀『二狗子』逢凶化吉。樂得張躍進連聲稱讚,說周秘書是個重感情的人,比那些狗官好得多。

  『二狗子』的事情料理定當以後,郭飛揚可沒有閒著,而是又把手下一班人召集到了那個預備役訓練基地,對當前的形勢,進行了一番綜合分析。人還是那麼一班人,地方還是這麼一個地方,但大家來到這兒,卻有著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如今的破案形勢,與當初那種漫無邊際的尋找,完全是大不一樣了。

  當然,參加會議的人員,也有了小小的不一樣。和以往有所區別的人,那就是李照遠換成了姜政委。這讓知道內情的人,無不長嘆一聲。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會做出如此傻事哩?離崗學習,雖然不是什麼處分。從大道理上來說,也是深造的一種方式。每個幹部,都需要不斷的進行充電。但其中的潛台詞,大家都知道。老李的仕途,算得上是畫上了句號。但這事還又怪不得別人,誰讓他那么小心眼兒的呢。

  按照分工,張躍進、『二狗子』的走私、殺人和組織賣yin**案由沈全斌牽頭負責。『老大』的製造、販賣毒品案由龍若海負責。會場上,有人對龍若海的分工提出了置疑,建議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以免留下心理陰影。這話不是沒有道理,先是葉嬋娟的遭害,讓人膽寒。繼而又是紀委的胡亂出手,易於讓人心寒。

  對這個提議,郭副廳長沒有表態,只是說了一句:讓龍若海自己去決定。然後就撒手不管,轉身去和魯局長開起了玩笑。當谷支隊長詢問龍若海時,他從老領導的煙盒子裡抽出一支煙,一口氣吸下了大半截。過了一會,他長長地吐出了大片的煙霧,將自己的臉龐都隱隱約約的置於了煙霧的背後。

  「支隊長,你說的問題我考慮過。說實話,確實有過猶豫。對紀委的陷害,我真的是心有餘悸,真的是寒心。我們沒日沒夜地在抓罪犯,卻被背後的暗箭所傷,能不讓人寒心嗎?如果不是各級領導的重視,不是我的急中生智,可能我被整死以後,還要被加上一個畏罪自殺的帽子,你說能不寒心嗎!難道非要讓我們流汗、流血,還要流淚嗎?嬋娟的被傷害,是讓我有點後怕。我有妻子,有父母,還有許多親人和朋友,不能讓他們受到我的牽累呵。」

  龍若海狠狠地又抽了一口煙,接著說道:「如果我現在退出,大家不會說什麼,都能理解我,甚至還能為我辯護。說是為了讓我很好的恢復一下,以便今後更好地工作。但是,我能退嗎?這一退,我才會真正留下心理陰影。要麼從今往後,不再當警察。否則,我沒有辦法再面對罪犯的挑釁,也沒有辦法再行使警察的職能。」

  他把菸蒂往地上用力一摔,有點發狠地說道:「哼,心寒?我就打出個威風來。讓那些想陷害我的人看看,是否再有這麼個膽子來較量。膽寒?哼,正是因為我真的怕了,才更要全力以赴。只有將背後的黑手斬草除根,才能一勞永逸,更好地保護家人的安全。不然的話,我也對不起我那未能出世的孩子,對不起受苦的嬋娟,也對不起期望我們幫助復仇的錢大毛全家人。當然,也更對不起犧牲的孫聖傑烈士。」

  龍若海的話語不多,卻是鏗鏘有力,贏得了全場警察的共鳴。聽到大家熱烈的掌聲,正在和魯局長說話的郭廳長也轉過頭來,臉上全是笑容。他也不多說話,直接就讓馬局長給大家宣布最新情況。這個最新情況,也是魯局長和谷支隊去省城的工作結果。他們在馬局長的幫助下,用不同的理由,將景少華和陳秉仁調到了省城。

  這兩個傢伙先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是到省公安學校參加局長培訓班,一個是到省廳治安局去協助辦理一起重特大案件。只是到了目的地之後不久,他們就看到了魯光淦和谷中天。領導如此慎重,採取這種特殊手段,將自己從工作崗位上調出來進行問話,他們當然知道其中的分量。

  景少華倒還好說,和馮秀麗的事,只是生活作風的小節,領導沒有過多查問。至於經濟上的問題,也不是什麼重點。這麼一來,他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啦。元宵節的事情,與他自己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當然是和盤托出。

  元宵節那天,他和戚局長一起去了現場。得知徐大勇開槍的事,當時也沒有看得有多嚴重。流氓地痞聚眾鬥毆,暴力襲警,處警的警察開槍自衛,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誰也犯不著在這些事情上,去指手畫腳的瞎說一通。畢竟來說,讓警察心寒的事情,沒有特殊情況還是少做為好。更何況是事不關己,當然是高高掛起啦。

  時間不長,先是傳來消息,說是錢大毛身上發現了毒品。正當大家商量如何撈取政治果實的時候,張躍進給戚長春打來電話,用為職工抱不平的理由來施加壓力,接著就是趙有才幫著獻計獻策,說是不要揀在這個時候再讓徐大勇去偵查案件,以免進一步激怒張常委。

  可憐的陳秉仁,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還在暗中笑話領導小題大做,無事找事。不就是去幫趙有才站了個場子,找了那麼一個不遭領導看待的龍若海麻煩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還有什麼哩,噢,給趙有才報了幾次信,說了市局這邊的情況。這能有什麼關係,也不是告訴外人呀。當他把這一切都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大忌,可惜的是為時已晚。

  這兩個人的證詞,充分證明了龍若海當初的推斷,趙有才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龍若海的突然失蹤,對他的各項監控工作也早已經開始實施。由於這個陰差陽錯,不但沒有能開展工作,反而發生了新的意外事件。當大家得知進一步的情況後,一個個都是哭笑不得。那倒真的如同老百姓說的一樣,叫做一步錯,步步錯。

  省廳來的技術員和徐大勇聯繫過後,他由於忙著尋找龍若海,一時也顧不上照顧這些省城裡來的年青人,就在電話中讓他們先找地方住下,一切都要等到找到龍若海以後再說。並且在電話中再三叮囑,說是不要暴露目標,更不要顯露出自己的身份。

  沒有事情做,又不好出去遊玩,這些年青人哪兒能忍耐得住。就玩起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如今警察的來源,基本上都是科班出身,其他學校畢業、社會招考和部隊轉業的警察只占小頭,省公安專科學校畢業的學生是主流派。

  這樣一來,這幫小子只要在本省出差,總會碰上幾個同學,或者是學友。這次來的一個技術人員,就有一個同學在寧北縣局指揮中心工作。沒有事做,當然就和同學取得了聯繫,這下子就鬧出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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