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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團北之行(一)

2024-11-12 20:13:34 作者: 一笑也是樂

  市區破案的臨時指揮部辦公室里,魯光淦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的心情更是遠遠沒有谷中天那樣快樂,那樣輕鬆。就這麼幾個小單位的協同作戰,還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樣子,怎麼能放心把重案大隊交給戈喬華指揮。

  現在的重案大隊長,是谷中天兼著的。要提拔的副大隊長,實際上就是主持工作的負責人。如果說這種小肚雞腸的心胸不改變,重案這副擔子交給他,還真的讓人有點擔心哩。

  想到戈喬華對龍若海的挑釁,還有以前對其他人的打壓,都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特別是這次比武論英雄的方案一經說出以後,龍若海表現得倒也很坦然,大大方方地將案件的挑選權拱手相讓。

  而戈喬華則表現得很沒有氣度。一聽說讓龍若海先挑選案件,臉色就立即變得十分陰沉。當對方表示謙讓的時候,連謙虛的話都來不及說,迫不及待地就搶著挑了市區這邊的案件。

  既然搶先挑了案件,你就要帶著大家好好破案件啊。怎麼案件未破,卻鬧起了內部矛盾。這個小傢伙,人是很聰明的,業務能力也不錯,就是心胸狹窄呵。魯光淦微不可測地搖了搖頭。

  案件破不了,不是問題的關鍵。畢竟警察是人不是神,破不了案件,也是經常碰到的事。儘管在官方的各種統計報表中,羅列的破案數據總是高得嚇人,但那都是數字遊戲。

  就連美國、日本那些技術先進的國家,破案率也不過是百分之三十左右。我們國家,在忽略相當一部分隱匿案件的前提下,努力工作也許能達到百分之三十。

  碰上機遇好的時候,一下子破獲大批的串案,也許偶爾能達到百分之四十。至於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破案率,全是他媽的哄人的鬼話。這是官場上人玩的數字遊戲。上面的人也不是不清楚,但是他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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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為其他,只為他也需要這種假數據。因為他也有上級,也要去哄騙自己的上級。一級哄一級,一直哄到最高領導。總要到了社會治安大亂的時候,局勢不可收拾的時候,才會引起警覺,才會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所謂『嚴打』。

  官迷心竅,這是魯光淦此時對戈喬華的評價。平時的小戈,雖然也有點官家子弟的習氣。但從總體上來說,做人做事還是比較得體的,沒有這麼浮躁,更沒有這麼驕橫。

  還是缺乏鍛鍊哦。才碰上個提拔副大隊長的機會,就讓自己失去了本心。看來也不是一個能當大任的材料。

  魯光淦讓大家都坐了下來,先拉了一會閒話,讓各個方面都緩解了一下情緒以後,才讓工程師柏長華開始介紹情況。

  「從前段時間勘查情況所得到的資料反映,罪犯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從殺人的手法上來看,很可能是一個從事屠宰行業的『小刀手』,或者是與操作刀具有關的外科醫生等相關行業人員。

  從殺人的原因上分析,我和城區的刑警認為,圖財謀命的可能性也不可忽視。罪犯從樓頂下繫到六樓的時候,在鄰居家的陽台上,曾經留下過腳印。雖然有可能是直接衝著受害者謝叢海而來,但也不能排除是繩索晃動的原因。

  畢竟繩索在空中晃蕩,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有時也不受人的主觀願望來控制。如果此說能夠成立的話,犯罪動機就要重新探討,不能孤立地認為是報復殺人。」

  對柏長華的發言,戈喬華還是聽不進去。他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發言說道:「我認為這是典型的仇家殺人。兇手目標明確,手段殘忍,應該就是報復。只是由於我們的排查工作沒有到位,才會造成沒有找到有用線索的這種被動狀況。。」

  對於老柏的看法,魯光淦是認可的。到底是老專家,分析問題總是能做到滴水不漏。他在心中也在埋怨戈喬華,為什麼不能多聽聽老師傅的意見。

  人家既不會跟你爭名,也不會與你奪利。為什麼不能和睦相處,求得別人的支持哩。浮躁,還是浮躁。由於浮躁,就忘記了一些基本常識。

  「柏老師呵,前一階段的工作做得不錯。整個情況聽下來,偵查工作確實是無可挑剔,基礎調查也很是紮實到位。罪犯的基本資料也算是勾畫到了實處。

  沒有破案是客觀條件不到位,不能責怪大家。下一步的工作,是要對偵查方向作一點調整,不能只盯住報復殺人上。我們不能低估罪犯的兇殘,沒有仇恨也能這樣殺人的。」魯光淦聽了大家的意見。聽到最後,也對前一階段的工作,作出了實事求是的肯定。

  破不了案件,可以理解。怕就怕因為方向出了偏差,而導致罪犯從自己的手上滑了過去。更不能容忍的是內部鬧內耗,造成工作扯皮。聽到魯光淦的評價,柏工程師等人稍許找到了一點心理平衡。

  只是戈喬華有點不舒服,但他也會自我安慰。我這邊破不了案件,你龍若海那邊也不會好過,說不定還不如我這邊的情況哩。

  戈喬華的這點小心思,很快就得到了證實。谷中天傳來的消息,說是當地刑事偵察的力量,已經從水井屍體一案中撤出,投入到了另外一起殺人案件的偵查之中。

  撤出等於是放棄。這場競賽,自己已經是穩立於不敗之地了,戈喬華的內心是樂滋滋的。

  龍若海放棄了嗎?答案是否定的。此時的他,除了安排了專人在對仇玉昆進行秘密調查外,自己則全身心地在對團北一案進行仔細的分析。

  楚存英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如果僅從她那藍衣藍褲和齊耳短髮看,完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不少特點。

  她的身姿豐腴迷人,胸脯結實,沒有農村婦女那種為孩子、家務拖累過的痕跡。她那寫滿欲望的雙眼,好似能滴出水來,散發出一種種濃濃的**氣息。眼珠轉動得變幻無常,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渴望,一種饑渴。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個欲求難以滿足的女人。

  看到送靈的車隊已經出發,楚存英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只要屍體進了殯儀館,就算萬事大吉。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魏國奎那個冤家成為夫妻,不用再這麼偷雞摸狗的躲避別人的眼光。

  沒有文化的她,只是想和知冷知熱的魏國奎生活在一起,卻偏偏又繞不過雙方都有家庭這道坎。她不知道可以用法律來讓自己獲取幸福,只是想著早日離開那個看到就生氣的丈夫。

  這次的籌劃,已經有了兩年時間。一點也沒有想到,事情的進展竟然會如此順當。不但沒有人懷疑,村幹部還主動上門來幫忙。過了今天,自己也就算大功告成。

  等一會送葬的隊伍回來以後,還是要放上一點血,請這些人吃上一頓才行。楚存英邊想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會。

  這兩天的操持喪事,也真的是把她給累壞了。儘管是裝模作樣的哭天抹淚,但也是很累人的事情。來了人,要陪著磕頭。各種物品要安排人去幫助購買。還有那麼多親戚的吃飯住宿,也是一件大事。安排不好,就會有人要罵娘。

  她剛坐到了床邊上,還沒有躺倒,就有一隻安碌山之爪摸了上來。那隻爪子,摸到了她那渾圓肥碩的臀部上。另一隻爪子也不甘寂寞,同時摟抱住了她的腰肢,按在那兒摸來摸去。

  「你這個冤家,這個時候還敢進來?外面有人啊。」楚存英知道,此時此刻還會溜進自己房間的人,而且是急色色的樣子,只有魏國奎這個色鬼。

  那傢伙順著低開的領口,把手伸進了她那深深的ru溝。嘴上卻是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他們在外面打牌,不會進來的。快讓我親親,這兩天把我可憋壞了。」

  「瞧你這個德行。才離開幾天,就饞嘴饞得這個樣子。如果分開一個月,看你怎麼辦!」楚存英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魏國奎的額頭上點了一點。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把你扣在褲帶上喲。」魏國奎看到情人在和自己調笑,膽子也漸漸地大了起來。索性把她的衣衫向上撩起,整個腦袋都伏到了**上面,放膽吮吸了起來。

  看到情人越來越放肆,楚存英也怕弄出聲響來,驚動了外面幫忙的親戚朋友。連忙用手將魏國奎的腦袋推開,自己坐起身來,理順了一下被搞亂的頭髮和衣衫。輕聲說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還是小心一點好。大事已經做好了,不要在這小溝里翻船。」

  被楚存英這麼一說,魏國奎也失去了興致。他在對方那對結實豐滿的**上狠狠揉搓了兩把,然後悻悻地說道:「好,好,好,我都聽你的。說好了,今天晚上把客人打發走了以後,你要好好陪我。」

  「行,行,行,以後天天陪你。沒有看過你這麼急色的人。」楚存英也被情人這般急色的樣子,給逗得笑了起來。這種笑聲,很甜,很脆,只是還能持續多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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