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猛龍過江(104)
2024-11-14 08:13:34
作者: 瘋般神韻
「許先生,你要是想跟這一手牌,看到我的底牌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潘文輝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抽了一口手中的煙,突然話鋒一轉,開口說道,「這樣吧,既然你手裡已經沒有籌碼了,我倒是可以借給你三億五千萬!」
聽到潘文輝這句話,許飛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就算是小孩子都知道,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天下白掉餡餅出來的好事。況且這句話還是從潘文輝的嘴裡頭說出來。
自打許飛進到威尼斯人的總統包間,坐上這張賭桌之後,潘文輝就一直針對這許飛。而且兩個人剛才那一番言語上的交戰,已經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推到了針尖對麥芒的程度,這個時候潘文輝又怎麼會好心借給許飛籌碼呢。
而且話又說回頭了,如果潘文輝不借給許飛籌碼的話,那此時此刻的許飛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本繼續跟牌下去了。既然是跟不了牌,那許飛也只能夠放棄了。那麼潘文輝將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一舉拿下這一場賭局,這麼好的事情,潘文輝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畢竟如果借給許飛籌碼的話,雖然潘文輝現在的牌面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畢竟許飛還擁有著一點逆轉的可能性!
雖然明明知道對方肯定沒按什麼好意,但天生好賭,賭博的因子已經根植在自己骨髓裡頭的許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借給我三億五千萬的現金,那你有什麼條件?」
聽到許飛開了口,潘文輝的臉上一絲狡猾的壞笑一閃而過,隨即他緩緩的開口說道:
「許先生,請你放心,我潘文輝至少說在華夏國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既然說借給你,肯定是不會反悔的。」
潘文輝的這句話似乎有些答非所問,他緩緩的抽了一口手中的香菸,臉上掛著洋洋得意的神采淡淡的吐著嘴裡頭的煙氣,突然間他將目光直直的盯在了許飛的臉上,話鋒一轉,開口說道,「許先生,這三億五千萬的現金借給你,請你放心,是不需要你來還的。」
說完這句話後,潘文輝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仍舊是緩緩的抽著手裡頭的香菸,只不過目光一直沒有從許飛的臉上離開。這或許就是勝利者的姿態,也可以看成是高富帥強制壓制著吊絲的狀態。
許飛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可以選擇了,這個時候如果退出的,他之前押注在這個賭桌上的一億九千萬的籌碼都打了水漂,而自己今晚通過強運從霞姐那邊贏來的巨款放在手裡頭還沒有捂熱呢,就轉眼成空了。
許飛雖然說之前在富麗華地下賭場也曾經一晚上贏過幾個億的資金,但那畢竟是兄弟們之間一塊聯手的結果,像今晚這般,他一個人一下子贏了這麼多籌碼的情況,還是許飛賭博生涯中的第一次。
美好的第一次回憶,怎麼能夠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後就轉眼灰飛煙滅了呢?
再者說了,這個時刻放棄,也不是許飛的性格啊。他雖然不過是一介吊絲出身,但活了二十幾年了,他所認準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半路放棄過的道理。而且今晚許飛難得遇到了潘文輝這樣的一個對手,而且自己還同潘文輝正兒八經的較上了勁,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許飛說什麼也要堅持到最後,他一定要看到潘文輝的底牌,否則的話,許飛這輩子都會對今晚的賭局耿耿於懷!
…………
不過許飛的心中也非常的清楚,此時此刻潘文輝雖然話說到好聽,說什麼借了三億五千萬不用還,天底下能有這樣的好事嗎?
就算真的有這樣的大善人,許飛也可以肯定這樣的大善人絕對不是潘文輝。因為就沖潘文輝此時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可以斷定,這傢伙此刻的心裡頭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的。處於自身本能上的警覺,許飛不由得開口問道:
「潘先生,你我只不過是初次相逢,之前也沒有任何的交往,你憑什麼會白白的借給我錢呢,而且一出手就是三億五千這樣的巨款。我想天底下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吧。」
許飛說完這句話後,深深的抽了一口手中的香菸。說實話,此時此刻的許飛已經完全的處在了被動,不但在牌面上,更加在整個氣場上都已經被潘文輝完全的壓制住了。
現在許飛之所以在如此被動的局面上還在咬牙堅持著,說白了就是他內心的一份信念,一份對於勝利渴望的信念,一份當吊絲面對著高富帥時永不放棄的執著!就是這些東西在支撐著許飛,讓他堅信這一局有堅持到底的理由!
「哈哈,許先生果然是個明白人啊。」潘文輝突然笑了兩聲起來,他緩緩的抽著手裡頭的香菸,目光仍舊是直直的停留在許飛的臉上,突然間潘文輝輕輕的彈了彈手中的菸灰,話鋒一轉開口說道,「這三億五千萬的現金,我既然借給你,而且剛才我已經說了,這錢不用你還的。那麼我肯定不會反悔的。只不過不論最後的結局如何,這三億五千萬是不用還了,但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完這句話後,潘文輝特意打住了話頭,他看著許飛的目光突然間變得冷冰冰了起來。
許飛知道問題的重點來了,尼瑪還需要答應你一個條件,擺明了是不安好心啊。許飛沒有立刻回答潘文輝的話,他靜靜的抽著香菸,此時此刻的局面已經非常被動了,如果許飛不能夠保持冷靜的話,那麼結局只有一個,他將會被潘文輝通殺。
可是即便許飛保持冷靜,他還是無法想到其他的辦法,如果不同潘文輝借三億五千萬的話,那許飛根本就沒有籌碼跟這最後一手牌,無法跟牌,也就無法看到潘文輝的底牌,那麼這一場賭局也就只能到這裡以許飛的退出戛然而止了啊!
所以儘管明明知道潘文輝沒按什麼好心,但許飛還是只得開口問道:
「潘先生,請問你有什麼條件?」
「呵呵,」潘文輝冷冷的笑了笑,他盯著許飛的目光仍舊是冰冷的。潘文輝沒有立即接茬開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手裡頭的香菸,隨即便狠狠的將菸頭掐滅在了面前的菸灰缸中,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其實條件也很簡單,許先生,你需要答應我,聽我一年的使喚就行。」
說道這裡,潘文輝特意停頓了一下話語,加重了幾分語氣,接著說道:「這一年中,你要任我使喚,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事情,你都必須言聽計從。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我們之間的金錢債務問題將一筆勾銷,你不需要還借的三億五千萬,並且如果這一局你最終贏了的話,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賭桌上所有的籌碼通通帶走。」
說道這裡,潘文輝特意將目光移到了賭桌中央的那一堆籌碼上,他緩緩的接著開口說道,「現在這賭桌上差不都快有十個億的籌碼了啊。十個億啊,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有了這筆錢,不但他這輩子不用愁了,就是他的子孫三代都不用再為生活而操心了啊!」
…………
『我操!』聽到潘文輝說完這番話,加上這廝此時此刻臉上那故意裝出來的神情,許飛不由得在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
這尼瑪答應讓他隨意使喚一年?這算神馬事情啊。擺明了就是在諷刺挖苦嘛。要知道許飛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經天緯地的大英雄,但好歹也算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擁有遠大抱負的男人。這等屈辱,他又怎麼會接受呢?
況且話又說回頭了,任人家使喚一年,這尼瑪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絕對比受任何的酷刑都要痛苦太多了啊。
當許飛還是一個吊絲的時候,當他還在雲海公司做個小白領的時候。許飛曾經有一天好奇,在網上下了一些華夏國國產的虐待短片看了看,裡面有一個系列的就是女王同男奴。那短片裡頭,女王用盡了各式各樣的手段來折磨男奴,令那些男奴生不如死。當時許飛看完這短片後,噁心的尼瑪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吃下飯去。
身為一個男人,可以落魄,可以窮困,甚至於可以一無所有,但他至少要擁有尊嚴。如果是通過這種方式而成為億萬富翁的話,許飛情願去死!
想到這裡,許飛整個人的血管都膨脹了起來,他所有的憤怒同一時間湧上了腦海中。他甚至於想站起來,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暴打潘文輝一番。以許飛目前的身手,這件事情應該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但最終許飛還是忍住了,他握緊了自己的雙拳,儘管額頭的青筋暴跳,但還是最終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而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出來。
因為許飛心裡頭非常的清楚,既然是賭桌上的恩怨,那理所應當要在賭桌上解決。如果因為自己輸不起,而動手打人,即便將潘文輝打了個鼻青臉腫,那又算得上是什麼男人呢。
男人,在哪裡跌倒的,就應該在哪裡站起來!
…………
「潘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的條件,我根本不可能答應的。」許飛的臉上逐漸恢復了平靜,他的心理非常清楚,自己表現的越鎮定,越是對潘文輝的打擊。因為潘文輝之所以會提出剛才的那個條件,之所以會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實際上不過就是為了激怒許飛。因為只要看到許飛被激怒的樣子,潘文輝的心理自然會是爽到極點了,這就是勝利者最想看到的情景啊,因為對勝利者來說,真正能夠讓他們享受到勝利的喜悅,並非看到失敗者那垂頭喪氣的樣子,而是失敗者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啊!
可是這一次,潘文輝並沒有從許飛的身上享受到這一種喜悅。看著許飛一臉淡定的神情,這下子反倒是潘文輝心裡頭有些不爽了,他不禁狠狠的瞪了許飛一眼,接著開口說道,「既然許先生無法答應我的條件,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過。」
潘文輝冷冷的笑出了聲來,他的嘴角抹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接茬開口說道,「只不過許先生如果因為男人的尊嚴問題而拒絕了我的這個提議的話,不知道你這三億五千萬的籌碼又從何而來呢?」
說完這句話後,潘文輝嘴角的笑意逐漸擴散了開來,這也難怪,人家現在畢竟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嗎,就算是猖狂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啊。
「既然沒有三億五千萬籌碼跟這一手牌,許先生,我想你是看不到我的底牌了啊。那咱們今晚的賭局看樣子只好到這裡結束了啊!」
說完這句話後,潘文輝做出了一臉可惜的神情出來,當然啦,這樣的神情絕非發自於他的內心,只不過是在故意刺激許飛而已。
雖然許飛已經不會再受潘文輝任何挑釁的影響了,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面前,許飛確實拿不出三億五千的籌碼出來的,沒有錢跟牌,這一局許飛只能選擇退出了。
『怎麼辦,怎麼辦?』許飛在心裡頭不停的問自己,但即便他再問上成千上萬遍,他也不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
既然是出來賭博,許飛是不可能去問閔靜借錢的。閔靜是自己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提款機,再者說了,許飛出來賭博的事情還是背地裡瞞著閔靜的呢,這事情如果讓她知道了,免不得許飛又是得接受一番痛徹心扉的思想道德教育了啊。
那麼剩下的人中能夠拿出這麼多現金的,恐怕也只有司徒然了。但是即便司徒然肯定三億五千的現金給許飛,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這場賭局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這麼短的時間裡,司徒然不可能將這筆巨款調過來的啊。
難道說,今晚的賭局最終就只能這樣結束了嗎?難道說最後真的因為錢的關係而失去了反戈一擊的機會了嗎?
想盡所有的辦法都沒有可能後,許飛的心裡只剩下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