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不對勁

  「叫你滾，你不滾，搞清楚，我沒什麼不打女人這種無聊原則，我問，你答……沒第二種選擇。」少年湊到女孩子耳邊冷哼，他長相稚氣高貴，不代表他性格如外貌般天真純良，少年的行為完全是不折不扣的黑道流氓。

  「沒人派我來……我只是和朋友路過……」女孩子吃力的吐出這幾個字，又是一陣乾嘔，似乎胃被少年打穿了。

  少年冷笑，漂亮的手指微微翻轉，一把薄薄的刀片在黑暗裡閃著光：「你知道嗎？？像這種刀片，中間插跟火柴頭，我保證能讓你皮肉外翻，怎樣整容都補不回來，你要不要試試？」

  「是黑堂的大姐讓我們來的。」女孩子小聲的嗚嗚咽咽，她雖然年青卻有一種非常熟透的感覺，因為林葉子的關係，這類女孩子我見過不少，都是靠出賣靈肉來換取奢華生活的女人。說不上好壞，只是說是一份高收入高風險的工作。

  「回去告訴你們家老大，再放狗跟著，小心我哪天踢上他家老窩！」少年冷冷的警告，看樣子是放了她了。女孩子看了他一眼，一拐一拐的走向他的男朋友。

  看著那個男朋友，少年冷冷的輕哼一聲。「不錯，夠識相，剛剛你如果插手的話，我一定活生生地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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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頓！靠，真是囂張得肆無忌憚！

  他上了車，繼續開車，東方御邪沉默了。

  韓絕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勸我：「繼續睡。」

  我關起窗簾，躺下，打了一個張口。

  這個少年和韓絕一樣，能給我強大的安心的感覺。

  車又開了，一路好眠。

  *

  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很安靜的一個小區。一排平房，但很新。

  我又一次看到了北棠，奇怪的男人，削瘦卻高大的身軀，大概正不快活著，平時還蠻優雅的黑眸里，透出的絕對不是親切之類的光芒，讓我想到了只在荒原嚎叫的某種動物，不是特意的冷淡，卻讓人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感，極具存在感的人物。明明是富家公子，有著用不完的錢，出國流學了幾年，還是要回來混黑道，這年頭連黑道都出國留學嗎，出家都需要大學畢業啊，世道果然是變了。

  韓絕給我們做了介紹，指著先前那個狠酷少年道：「這是你大嫂妝妝，這是觴！」

  那個叫觴的少年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看來敵意蠻重的，微微點了下頭，象是給韓絕面子一樣喊了一聲：「大嫂，」也不等我表示下，就轉了身走開了。

  北棠看來是有事的，本來也不是廢話多的人，但場面上應酬的多了，自然不會和觴少年一樣無禮，當下笑笑：「妝妝，好好休息下，晚上請絕請我們吃飯。絕少這個方麵皮最厚，天天老公老婆的喊著，訂婚禮物我算是送了，結婚的也送了，現在直接再讓我加一份禮送寶寶，一餐飯也沒請我們，你要好好教導他。我可是他大舅子呢？」

  韓絕在一邊笑：「那是，晚上我請客！」

  北棠在一邊道：「我不要在飯店吃，就妝妝那手藝還湊合，讓她晚上做二道我嘗嘗，其它的人的另外你要在飯店叫，我不擋著。」

  韓絕看了我一眼，打量一下我的身體，象是要評估我的健康狀態。眼睛裡不知道是透出幾份失望還是惆悵！估計是看我沒瘦還長了點肉有點鬱悶吧。因為他明顯的瘦了也憔悴了。更顯得我有點沒心沒肺的。

  韓絕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了，道：「那成，棠少喜歡吃什麼，我們晚上自己做！」

  我笑笑，不置可否。應酬的雜七雜八的事兒一向是韓絕做主。我不煩這個神！我沒有指使一個男人向東向西的欲望，相反，我覺得他愛做啥做啥，只要不過份，我都願意配合。

  三言二語完了，大家聚在這裡肯定不是為了吃我的二百五的手藝，韓絕讓我進屋裡休息。也不急著安置我，直接和幾個大男孩子到隔壁屋子裡呆著說事去了。

  *

  屋子很簡陋，陌生。

  當中有一個張掉了紅漆的八仙桌，和幾把舊椅子，我不知道它們是誰買的，誰用的，這些椅子亦有自己的故事吧。

  臥室的床上用品是新的，其它仍是舊的。書桌上刻著字，一筆一划好難看的字，努力認了又認……好象是「軟軟」二個字。

  總感覺到自己是闖入了別人家中，偷看著別人的生活痕跡。

  不過浴室比較誇張，一看就是一間普通的房子改的，不僅有大大的窗戶而且也新抬入一個GG里才有的大大的浴缸。雖然樣子和林葉子那一夜用得不相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空空的房間裡突兀的擺著這種華麗浴缸，總是有一種割裂空間的錯覺。

  我放了下水，有熱水。

  打開舊柜子，裡面果然有些未開封的內衣和睡裙。我拿了一套粉紅色的，感覺溫暖和舒服。不知道為什麼，我預感自己會生一個公主一樣嬌小玲瓏的女孩子。

  整個人泡入水裡，微微嘆息。

  這就是享受了。

  因為韓絕就在不遠的地方。

  *

  有人送了點心過來，不早不晚的，估計是沒人吃午飯了吧。我洗完澡睡了，這會子有下午二三點了吧。

  坐在那吃了一氣，就感覺到精力慢慢的恢復過來了。

  換了一件漂亮的褲裝。推了下門，看了看廚房，地上有不少的菜。顯然不全是今天買的，冰箱打開，裡面各類肉食也不少，看起來一定有一個擅長煮食物的人住在這裡。

  只是，這廚房真的有點髒亂。我隨手拿了一些肉類放在水龍頭下面衝著解凍。

  一邊找了圍裙繫上，稍微整理了下屋子，挑選著不太好的菜用垃圾袋塞在一邊呆會扔掉。一邊清洗一邊配著菜。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韓絕進來了，有點吃驚：「你怎麼做了這麼多事？」

  我回眸，看他帶了一位中年婦女來，看著就是來處理家務的。我暈，我還表錯了情！

  韓絕道：「人很多，讓阿姨來做吧，你等會晚上抄二個給棠吃就得了。身體撐得住嗎？」這是他第一次出言問訊孩子的事。

  我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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