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力,不遺憾!
2024-11-14 08:02:06
作者: 近妖不語
那一天我不想回憶了。
我用盡了全力,也無法逃脫陸離布下的天羅地網。
我只記得我很憤怒,憤怒到失去了理智,我不知道我到底毀壞了什麼,我知道我打倒了一個比我高大得多的男人,並搶走了他的刀,我拿著刀冷冷的舉起來對著我自己的頸子,只記得陸離驚訝到了極點,失措到了極點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的軟弱他的掙扎……
那一時,我相信,多多少少,他有些愛我的!
我想走,我只想走!
我討厭不自由,覺得無法呼吸。
可是我突然眼前一黑,當時我記得我的身後已經沒有陸離的人了,那……應該是我的父親吧,我聞到了那股古龍水的味道,和歷羲之的品味很象呢。
如果不是我所謂的父親歷潛力的幫助,有一段時間,我看到陸離在我的決心下有退縮的際象。
是,現在縱是陸離想放我走,我的父母也絕不會放過陸離這顆大樹吧。
靠兒女的姻親才能唯系事業,我相信,他的能力確實是有限的。
我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最後一眼,我似看到了韓絕,他在等我,多麼的失措。可是我的手機,卻已落入了敵人的手中。
我連哭都還來不及,就痛苦的失去了知覺。
☆
醒來的時候頭很痛。
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有一點不對,這裡是哪裡?
象是一個我從未到過的華麗的屋子。床大到離譜,我沉陷其中,象掉進水裡。
唔水床,是做那種情趣事兒用的?是韓絕嗎?
轉頭,唔……
脖子疼到要命了。
輕輕的轉身,好象連這個都需要好大力氣才做到。
我撐起身子來,摸了摸後腦,火辣辣的痛。
起來,看了看鐘點,晚上十點了。
韓絕是不是要急死了。
趴在窗台上看了看外面,是三樓!我努力辨別了一下方向,嗯,大概在我屋子的南邊吧。也不知是誰的!但肯定在歷府。
摸到房門,門被在外面反鎖上!靠!我瞪著門,恨不能瞪出一個大洞來。好,你鎖我也鎖!
我在衛生間找了牙籤,把門鎖裡面的小眼給塞緊,看你在外面怎麼開。
桌子好沉,但我知道絕對不能用拖的,會被發現。
彎了腰,象扛東西一樣,將桌子扛起來,頂在門後,用椅子把牆角塞實了,讓外面一時打不開。
然後,用衛生間裡放在巨大的指甲剪子將床單的一端鉸破了,再雙手撕開……
一邊做事,一邊慢慢的恢復過來……
一個一個人結打成水手用的八字繩,鉸得很緊,絕對不會半路掉下來。就是有點浪費。好在我從來不顧惜東西,被裡被面拉起來就鉸,所有看起來結實的布料,不管是多昂貴的,一起扯緊了絮進去。弄出來的長度,肯定是三層樓有餘了。
我半拉開窗戶,鉸緊,順溜下去……
黑暗裡,有一種安全感覺。
至少,現在不容易被發現吧。
有人溜著狗過來,狗發現了我,沒咬,伸著舌頭瞪我。
經過嚴格訓練的狗,見到人,是不會叫的。
它們判斷力很強,知道哪些人是家人,哪些人是外人!
何況這些畜生知道我脾氣。也見慣了我在家裡任性的隨時走來走去。只是停了腳,被打夜的人迷迷糊糊的一拉,就走了。
很好!
畜生就是比人通情達理些。
我貼著牆角一路閃躲著……
我要從後門走,這裡的牆真他媽的太高了,足有四米,比監獄還監獄,我的身手,就是沒傷著的時候都爬不過去,何況現在腦子後面還疼著呢。
走到後門口。就聽到有一隊人在說:「那邊說大小姐跑了出去,大家當心點,不管有什麼事,現在一律不能開大門出入,要是最後發現在自己位置上跑的,你當心自己的狗命!」
我靠,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看了看腕錶,不過三十三分鐘。
十來人的小隊從面前經過,沒有一個發現樹後貓著我。
怎麼辦?
這實心的高大鐵門不開,從這裡翻過去,一點希望沒有。
唯一的就是這裡的門崗有一間不算小的庫房,從庫房進去,摸進門崗里,直接從門崗對外的小窗戶翻出去算了。
庫房自然是沒人的,我轉動手上柳柳的戒指,戒面有原鑽,應該很硬,可以無聲的劃破玻璃。
我仔細的由窗戶下角劃一道,取出一個三角型的玻璃,將手伸進去,打開了窗戶。然後再輕巧的翻進去。
能隱約看到,外面的燈光。
這裡存放著很多箱子,顯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隨便的散放著。我順著那裡摸過去,在門邊看了看。
外面還有五個男人。現在弄出動靜來,顯然不智。
外面有人在接電話。「好,我們知道了,就這麼辦。」
我皺眉想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的燈突然就全滅了。
眼睛無法適應突如其來全無光線的四周,成了名副其實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呆了一下,任漫天黑暗將自己包圍,仿佛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見。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的停電,而且外面一點動靜沒有。這一切,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詭異。
傻瓜都聞得出這裡面不尋常的氣息。
等到雙眼稍微看得清模糊的物體,我又摸索著牆壁一步步往前,移向箱體後,此時的頭疼的要裂開,我需要尋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
突然一道黑影從窗戶里翻進來,那樣的輕巧,我未及反應,被用力一扯,整個人猝不及防向後傾倒,完全跌入一個男人的懷裡。
我踉蹌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站穩,頸間大動脈處已壓下一股屬於無機質的冰涼,頓時全身僵硬。
黑暗中,兩人就這樣靜靜僵持著。
他的暴戾,氣勢磅礴一點點浸透了我……
我強壓下急促的氣息,現在唯一就要保持冷靜。
那一瞬間腦子裡閃過的念頭,竟是如果就這樣死了,不知算不算因回家探親心切受傷,會不會得到韓絕同學的額外嘉獎?
我微微的笑了……
我的人生觀一直如此,想做什麼,就用盡全力的去做,做不到,亦很爽!
我知道韓絕很著急,但我已經努力了!
並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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