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的公主

  手指，被柔軟溫熱的口腔包裹，他的舌頭緩緩舔吮著，有一點癢，我怔怔的注視，卻不想收回。

  一時，如墜入曖一昧的暖暖時光中，於紅綠穿行，在這小小的一車一世界裡，只得我與他！

  韓絕咬著我的手指，低喘：「妝妝，不要誘我吃了你。至少，不要誘我，在此時，在車裡就吃了你！那我所有的準備就太浪費了！」

  這串低語打破二個人之間的魔障，我收了手回來，推開他，坐正。

  車子開了，窗外的景物飛換……

  不知道他會給我準備什麼，我有一點好奇！

  ☆

  韓絕的車開得又穩又快，坐著安全而快意。一直向郊區開去。

  漸漸的，我發現現在已經進到人煙稀少類的山區。四處鬱鬱蔥蔥，古木參天，高山懸崖，時而有一片紅的紫的花兒綻放。道路仍是標準國道，寬廣平坦。

  

  這裡的風景也更為自然。滿山的樹木看著很原始，路邊的花兒顏色純潔鮮艷，猶如村子裡可愛女孩的笑臉，充滿好奇和友善。偶爾有瀑布落下，雖然落差不高水量不大，但自有鄰家女子般活潑靈動，跳躍著繼續向前。野雞咕咕飛過去，比肉用蛋用的禿毛三黃雞好看多了，也調皮的緊。

  一種清幽，安靜到骨子裡。

  韓絕將車駛下國道，在一條半是碎石子半是土的山路上開了一小段，然後一個剎車，穩穩的停在一個路口。

  前面有幾戶人家，青泥瓦屋，低低的青檐。一條小狗在門口打盹。幾隻家禽在歡快地尋食。

  還沒看夠，只覺臉上，落下一點溫柔，是韓絕的吻。

  「今天我們在這裡洞房，好嗎？」

  啊……

  聽說鄉下人家，最為民風樸實，我們看著就這麼點年紀，如此公然同居，好象不妥吧。

  韓絕也沒理我，只見當中一屋子門開了，有一個中年男子推了輪椅出來，笑著招呼：「小韓絕來了。北棠他們幾個在等你呢？」

  我們下了車，韓絕給我介紹：「這是北叔，這是我女朋友妝妝。」

  北叔看著有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長得，極為世外高人，仙風道骨就是說得這種男子吧。雖然坐在輪椅上不良於行，但人物卻極為卓然。

  我點了點頭。

  北叔笑了笑：「妝妝，跟著我們家小韓絕，很幸福吧。」

  那一種自然的不拘禮的態度，讓我感覺到親切和害羞。

  韓絕推了北叔的車向內走一邊道：「他們幾個在那邊嗎？」

  北叔笑道：「是啊，那幾隻是不吃素的，另帶了廚子來做得菜，真是污了這裡的好風景。」

  韓絕很是真誠的道：「那我們不過去了，今天晚上就在這陪北叔吃就好了。妝妝做了幾樣打發時間的小點心，北叔嘗嘗，看能入口不。」

  從一邊轉出個極漂亮的小男孩子，估計七八歲大小，粉雕玉琢的，似個玉人。穿得也極好，看了韓絕就笑：「絕哥，開了車來沒給我玩會子。」

  韓絕也沒說什麼，拿了鑰匙就給他，一邊道：「小海，注意點。過會開到那邊院子裡停著就行。」

  那個叫小海的男孩子答應著離開。

  北叔道：「真是慣壞了，也沒禮貌，喊人都不知道。」

  韓絕笑道：「北海以後會和他哥一樣有出息。」

  北叔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我們進了內室。

  看不出這裡居然是道家清靜之地，供了三清。又放了鮮花素果，顯然是有準備的。

  我微微皺眉，幼時對於佛堂的恐怖和厭惡又繞向心間。

  韓絕拈了香，拉了我一起上香。

  我站直了，不願意。

  韓絕對我笑道：「打小，我奶奶家住在不外的地方，我就呆在這裡和北棠他們幾個過夏，北叔如我父執輩，教我良多。我有了喜歡的人，當然要帶了來給他看看。在這裡供點香。」

  他說得極淺，我卻明白了。他這就是給我說，北叔才算是他最看重的家長，他必要帶我來過了目，就算。

  我看了眼三清，搖頭。

  韓絕皺眉，似乎不懂為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犯倔！

  那北叔倒是比韓絕聰明，在我身後道：「妝妝，你是不信道家。」

  說真話，佛家道家和基督教在我家中差不多。都是有點迷信的信仰。都有著外表慈悲內里殘酷血腥的歷史。我都不喜歡。

  我點頭。

  韓絕微微怒了，「妝妝，不要亂說話。」我和他父母不和他都一直護我寵我，並沒有半分指責，這會子，我只是不信他的這個什麼北叔的道教，他倒在一邊生氣了。看來這個北叔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瞪他，我有說話嗎？我能說話嗎？

  北叔笑道：「精神信仰本就人人有異，強求不來。再說，小韓絕，你自己未必都信。不過是個修身養性的地方，何必如此認真。」

  韓絕低了頭，答：「是。」

  既然這個拜拜的節目被我臨時取消了。韓絕也無奈，只得帶我走到偏廳，這會子他覺得我這個人有可能意外狀況多多，所以只能事前劇透，「過會要主動起來給北叔敬個茶，成不？」

  我點頭。

  一轉眼，北叔走過來，我放了點心，韓絕去泡了茶，遞給我。

  我覺得好無聊啊，韓絕這個人……不知道他做什麼！

  但還是恭敬的給了北叔。

  北叔笑笑，從桌子上拿了串鑲了銀玉的象牙串珠給我。「第一次見面，留著做個記念吧。」

  我沒仔細看，就點了點頭收了。

  韓絕在一邊笑道：「這麼珍貴的禮物！北叔！」一邊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後面有男人輕笑：「絕少，不要裝了，你擺了這麼大的陣式不就是要這個嗎？」

  我回了頭，一個和韓絕差不多大的年青男子走了過來。不過長得很象北叔，五官精緻，如果說陸離能代表法國美男的話，那麼這一位顯然就是亞洲頂級名模的范兒。不僅絕美，而且還絲毫不失男人味。

  他對我點頭：「我叫北棠，你是妝妝吧。從今天起，你戴了這串珠就算是我們北棠的公主。下次陸離那禽獸再找你麻煩，你就拿出來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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