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徵婚邪談(3)
2024-11-12 18:38:20
作者: 我的中國膽xdw
「那件事被發現了?」
先前那人說:「這個倒沒有……而是派她來的那個老頭兒,那個老頭兒當時不是不算完嗎,坤哥當時派人去摸他……不過那老頭在坤哥的人到之前就已經古怪地死了!偏偏這次不是坤哥下的手,警察就算在他頭上!說真的,這事兒要深入查,遲早也要追到單總您那件事上……」
「行了,別說了!你威脅我嗎?」單覺金森然說,「回去告訴弟妹,我老單不是忘本的人,一定會動用所有的關係替大坤說情,你們也得準備出點血,沒有錢光動嘴後果更慘!弟妹也是個明白人,肯定會跟大坤說,自己的事自己扛,這是他們玩社會的規矩,要是牽涉到了我……咱們一拍兩散!我最多元氣大傷,大坤可就……」
「這個您絕對放心,嫂子心裡清朗著呢。單總您先別忙,嫂子的意思是不光請您幫他說情,坤哥在號子裡面,別……」
「嗯,你們太多慮了。是怕大坤也像成四海那樣被秦伯乾『洗』了?不可能!省城的一監可是明星監獄,秦伯乾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在省城監獄裡面弄死人,就連省城當地的『老社會』(指黑道上第一流的人物)也做不到。何況大坤是個名人,警察看得嚴著呢。」
「可不是您那麼說的,一監裡面有個獄霸,好像叫紅波,坤哥剛進去沒幾個鐘頭,中午吃飯的時候紅波奔著他就去了,直接問他……問他單總您的事兒……」
「問我?我有什麼事?我根本就不認識,連聽說也沒聽說什麼紅波綠波!」
「就是啊!嫂子也納悶!這個紅波聽說是新來的,看上去才三十來歲,去了直接當獄霸!也不知道犯什麼事兒進來的,道上的誰也沒聽說他!一監您知道,全國有這個規模的也不多,人數快趕上半個學校了。那裡多少能人?可那幫老的連句屁也不敢放!那裡也有煙州市內的,過去看見坤哥都叫得親熱,可那天全裝做沒看見……」
「你就別那麼多廢話,問我什麼事?」
「他……我本來不敢說,我知道這事兒您很忌諱,可現在非常時期,我不得不說了……」他可能知道再這麼賣關子單覺金會趕他滾蛋,便定了定神,緩緩地說:「他問坤哥,煙州那個單覺金的女婿,為什麼死了?他有什麼遺物嗎?坤哥當時就呆住了,他跟嫂子形容說那個紅波的眼神可怕極了,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嚇人的……」
後面的話單氏父女都沒有聽清楚,但他倆同時癱倒在地……
單知語在自己的房間一直呆到接近十點,直到飢餓感抑制不住地湧上來,她才走上街,打算散散心,順道去大排擋隨便填填肚子,遇到這種情況,保鏢也不敢隨便跟著,免得撞在槍口上。
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司機似乎見到漂亮女孩就來勁:「喲,大妹子,這麼晚還出來逛您吶?哪兒去?」
單知語冷冷地說:「好好說煙州話,別裝北京人。」然後凝望窗外片刻,問:「師傅,我想去吃點宵夜,去最近的大排擋吧。」
「嘿!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我也正餓著呢。咱們去知味軒……」
單知語聽到這三個字,不禁火了:「知味軒知味軒,你就跟個只知道麥當勞的美國人一樣!煙州是他秦伯乾建的嗎?除了知味軒就沒有人能吃的?」
「噓!噓!小姑奶奶,咋這麼大脾氣啊!你在我車裡說說不要緊,出去說小心被人揍!我說的知味軒不是大酒店也不是快餐店!最近知味軒開了一家知味夜宴,你聽過沒?」
單知語不作聲。
「嗨,要不怎麼人家能掙錢呢?創意!那裡面沒有什麼表演,也不放電影,可人家那店外面還圍著三層人!比賣藝的都火!」
單知語終究是好奇的性子,憋不住問:「那是為什麼?」
「哈,你別急呀,」司機看她被吸引住了,得意地說,「原來人家這個館子不光賣菜,還賣座位錢!花十八塊買一個座位坐,白給一瓶啤酒,一碗價值二十塊的知味扒飯,條件是二十分鐘內必須吃完。有客人在裡面講恐怖故事,誰上來講得好,獲得大家和經理認同的話,免費任選三道菜,吃飽吃好。我們計程車司機風裡來雨里去也沒什麼錢,難得那裡便宜,都去那裡吃飯,也不是說就想聽個故事解悶,要說能侃,誰能比得過我們?可真沒想到老百姓裡面還有那麼多大才人,我去聽了幾次,我的媽呀,講得太嚇人了,連我們這樣道聽途說不少鬼故事的人都承受不起。咱害怕,可有人喜歡刺激呀,就好這一口,本來只想去免費喝酒吃扒飯的,為了能聽下去就繼續點菜,這法子牛啊,積少成多,聚沙成塔,現在早賺翻了!」
單知語被吸引住了:「這麼有意思?那……師傅,帶我去瞧瞧吧。」儘管向奇航使得知味軒這個名字很令她厭惡,但她有愛出風頭的本性,而且自問講恐怖故事很在行,正好去試試,權當排解一下鬱悶。
知味夜宴館比想像中要小得多,兩層很復古的小樓,上一層只有一半,食客可以像電影院二樓一樣朝下觀看。只聽裡面嘻嘻哈哈聲音不絕,接著一個喝醉了的胖子被趕了出來,單知語剛要詢問,萬事通司機便搶著解釋道:「這老小子是聽了別人講的故事多了,多喝了幾杯,也想沾點便宜,可惜水平不行,所以什麼也沒撈到。不過被趕出來肯定是因為臨時胡編亂造騙飯吃,或者講黃段子,這都是違反規矩的……」
等進去後,服務員端上來兩碗海鮮扒飯,一瓶啤酒一罐可樂,對於單知語這樣的女性食客,只要沒有特別要求喝酒,都把那份啤酒改成可樂。單知語暗想:「這裡的服務員倒不像知味軒其他飯店裡的那樣態度惡劣。」她霍然想到向奇航,心裡又有些不快。
很快,店裡面又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開始講了,下面靜悄悄的,不一會兒,大家的情緒都變得緊張起來。規定時間是二十分鐘,剛夠免費酒飯吃完。講完後,聽眾們愣了幾秒才回過味來,都禁不住鼓起掌來,這種面對面帶有親切性的語言刺激,雖然單調了些,卻勝過這些年鋪天蓋地高科技打造的恐怖電影產生的那種虛幻的炫目。司機悄悄對單知語說:「怎麼樣?夠嚇人吧?今晚過足了癮,明天再來聽。吃飽了嗎?我再送你回去?」
單知語很不理解地沖他送去一個鄙視的眼色,說:「師傅,我真不想說你沒見過世面,這叫嚇人?過癮?你再等二十分鐘,」她隨手從口袋摸出一張百元塞進司機的手裡,「小妹沒什麼才氣,算是慕名而來,也聽不下去了,這是你們逼的,獻醜了!」
還沒等司機明白是怎麼回事,單知語便很坦然地走上台,她在大學期間擔任過文藝部部長,同時也是學生會副主席,多才多藝,自幼鋼琴、書法、美聲、舞蹈等等都學過,加上表現欲望和心理素質都很強,從來也不會怯場,這是尹心水不能相比的。單覺金為人低調,除了圈內有限的幾個朋友,單家的家屬從未在公開場合和媒體上露面,外人沒有幾個見過單知語的,無非午夜降臨,大家精神萎靡之際,猛然看到這樣一個姿容出眾、艷麗嫵媚的少女上台,都是眼前一亮,強打精神豎起耳朵,並且低聲議論:
「這是誰啊?不會是台柱子吧?」
「我看不是,你看那衣服是什麼牌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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