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沒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張御本想叫無霜過來一塊見過王爺，可是看到娘子的臉色後，趕緊聰明的閉上嘴巴。

  「娘，我們可以進去嗎？」小文和小武的目光充滿期待。

  曉曉瞅瞅段奕沉，然後點了下頭，「嗯，你們先在這裡玩，娘順便去買點東西，呆會過來接你們。」

  「哦，好棒！」兩個小傢伙高興的摟著段奕沉的脖子，「爹，快進去吧，我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好，正好，爹要試試你們這些日子都做了哪些學問。」

  看著小主子一口一個「爹」喊著別人，無風等人心裡都不是滋味。張御自動充當侍衛，守在門口，無水多了個心眼，也主動要求留下來。

  無風和無霜夫妻二人陪著曉曉，到加盟在君無閣名下的鋪子，一家家的巡視。當幾人剛從一家酒樓出來時，就見店小二正趕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滾開！滾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想到這兒來要剩飯剩菜？呸，那是給老子家的狗吃的！快滾，別打擾了客人，有你受的！」

  女人衣衫破爛，長發凌亂的散著，左肩似乎受了傷，只用碎布條簡單的紮起來，上面的血早就混著泥土結成了痂。被店小二推到地上後，再也沒能爬起來。

  見她不動彈，小二急了，上去就狠狠踢了兩腿，「快滾，別在這裡裝死！妨礙了生意，要你好看！」眼看著又要再踢幾腳，曉曉皺了下眉，「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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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無風會意，過去攔住小二，冷冷的說，「誰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做人不要太絕！」說完，把眼那麼一瞪，帶疤的左眉骨看上去說不出嚇人。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眼尖的瞅瞅這行人，知道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主兒，趕緊陪著笑臉，「大爺，不是我不通情理，咱們也是要做生意不是？客人看到她嚇都嚇跑了，小的只能趕走她了。」

  「別廢話，」無風掏出塊銀子扔給他，「給她拿點吃的出來。」

  小二兩眼一亮，樂呵呵的接過來，」行，行，小的這就去。」

  無風見那女人趴在那不動，上前去輕輕翻過她的身子——

  「官璃？」看清她的樣貌，三人一驚，曉曉趕緊走近幾步一看，果然是官璃！只不過，現在的她，臉色臘黃，嘴唇乾裂，哪還有一點平時的淡雅，肩上的傷口還發出陣陣惡臭。

  她蹙緊眉頭，想都沒想，就朝無風吩咐道，「帶她回去。」

  無霜插口道，「姑娘！她是段奕沉的女人，我們不如把她送到他那吧！」

  曉曉搖頭，盯著地上的女人說，「官璃心高氣傲，她不會允許自己就這副模樣去見段奕沉的，無風，你先把她送回城堡叫無色趕緊救治。」

  「哎，好吧，」兩人知道曉曉的脾氣，也不好再說什麼，無風不情願的抬起她上了馬車，率先返回城堡。

  重新來到茶座，無水迎上前，「他們還在裡面呢。」

  曉曉走進去，被老闆引進雅間，正看到小文和小武，一邊一個趴在段奕沉的腿上睡著了。

  她剛想說話，段奕沉就朝她示意禁聲，柔聲說，」噓……他們剛睡著。」落在他們身上的慈愛的目光，連曉曉都不禁動容。

  她輕輕走過去，坐下來，看著兩個兒子，放低了聲音說，「他們很喜歡你。」

  段奕沉失笑搖頭，「他們更喜歡段子非？」

  曉曉抬起眸。他輕聲道，「從他們坐下開始，就不停的對我抱怨，他們的新爹爹如何如何厲害，對他們又是怎樣嚴厲，還曾經把他們跟狼關在一起……從他們眉飛色舞的神情不難看出，與其說是在抱怨，不如說是小孩子潛意識裡的炫耀，他們真的很喜歡他。」

  段奕沉微斂的眸，看不出情緒，喃喃低語的話，也讓人摸不出深意。但嘴角的那弧苦澀，卻落進曉曉的眼底。

  「對他們來說，同樣也沒有誰能取代你的位置。」

  他的眉睫微微一顫，目光對上她，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有她陪伴的那六年。

  「那麼你呢？」

  曉曉怔了下，「我？」

  「對你來說，我的存在代表什麼？」他目光焦灼，望著她，難以言喻的企盼讓人心疼，「是過客？回憶？還是，曾經的愛人？」

  「有分別嗎？」曉曉神情安逸，靜靜的說，「如果，我真的能重新愛上你，在你守候我六年的這段時間，我早就會再次為你開啟心門。可惜，我的心裡早就有了子非，那是一種刻骨銘心，是寧願用性命去交換的愛。」

  他倏爾自嘲的笑笑，「呵呵，真是讓人羨慕啊，」低下頭，目光溫和的望著兩個兒子，沒再多說。

  雖然有些不忍，但曉曉還是開口，「我們該走了。」

  邪眉皺了下，慢慢又撫平了，他抱起小文和小武，兩個孩子這時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曉曉，小手揉了揉眼睛，「娘，是來接我們的嗎？」

  「嗯，」曉曉溫柔一笑，上前就想要抱過來，段奕沉卻瞪了她一眼，「你現在有孕在身，這些事都不能做。」抱著他們兩走出雅間，邊走邊叮囑，「以後，還是少出城堡比較好，你身子弱，要安心的養胎，生意上的事，交給下面的人做就好，不需要你在外面拋頭露面。卿瀾國那邊，你也不要管了，有任何風吹草動，我會派人通知你。聽到了嗎？」

  他喋喋不休的囑託，讓曉曉紅了眼圈。她從不曾覺得自己虧欠過他什麼，可是，在這一刻，她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將雙生子交給外面的張御，回頭對曉曉說，「張御就留在你身邊吧，這小子機靈，又有帶兵打仗的經驗，萬一發生什麼事，可以派上用場。」

  她輕笑，點頭，「不管怎樣，我要謝謝你，我可不想他們剛剛成親就要被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