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就在今晚

  無視若惜哭得梨花帶雨，兩人上前拖走她，「拜託你搞清楚，君無閣可不是你能隨便呆的地方！」

  「不要拉我！我不走！沒有我，子非會死的！」若惜掙扎著，柔弱的樣子，讓人不忍。可無水和無霜那都是過慣了刀口舔血日子的人，直接一人拽住她一條胳膊，生拉硬拽的把她拖出了屋子。好在後院鮮少人，任她再怎麼哭叫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們閣主離了你就會死？真是好笑，你當你是觀世音啊？」無霜譏笑道，「誰知道你跟你爹演得什麼戲？想這樣就騙過我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沒有騙你們，是真的……」若惜苦苦哀求著，「只要讓我救過子非，我隨你們處置，但是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我不能離開……」

  「不要求我們，」無水不為所動，冷著一張臉說，「雖然是你救了閣主，這六年也一直在照顧他，可你知道嗎？姑娘她整整瘋了六年！比起你的一廂情願，他們才是情比金堅，你又有什麼資格橫插進兩人中間？如果你真的愛閣主，你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另一種方式解毒，而不是用這個藉口得到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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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請你們相信我，我試遍了所有的方法，真的只有這個了……」若惜哭著兩手抱住門外的紅柱，就是不肯離開，「我愛他不假，如果我想用卑鄙的手段，我根本就不會讓他回來！隨便施一種迷藥，就足以讓他再睡個一年半裁！」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無霜把心一橫，直接點了她的穴道。若惜立即動也不動，張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急得眼淚撲籟籟的往下掉。

  無水拉開她的手，說，「走吧，咱們動作要快點，免得鼠爺和無言那傢伙發現，要是被姑娘知道就更糟糕了！」

  「嗯，」無霜點頭。

  兩人一頭一腳，抬著她就出了後門，直奔山中。

  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曉曉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摸了摸小腹，跟肚裡的孩子打招呼，「寶寶，早啊！」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赤著身子跳下床，抓起昨天的衣服翻找著。摸到了那個裝著春藥的紙包手後，終於放下心。她趕緊把藥藏在梳妝檯的抽屜里，然後坐在椅子上，尋思著到底要用什麼方法。一想到子非的熱情要用到別的女人身上，她的心就酸痛得不能自己。

  看著鏡中那張充滿妒意的臉，她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這事要是擱在六年前，她寧願選擇跟子非一同死，也不會答應若惜，用那種方法救子非。畢竟，愛情是自私的，容不下一粒沙。可六年後的今天，她不會那麼做。人活在這個世子，有太多的無法抉擇，她有孩子，有責任，有需要守護的朋友，家人。

  的確，蒙上這層陰霾，愛情變得不再完美，有了瑕疵。可是，只要看到他能健康的活下去，看到孩子們臉上對爹爹既崇拜，又敬愛的神情時，那些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會小心翼翼的將它埋藏。

  換好衣服，她推開門，無水和無霜一臉笑意的迎上來，「姑娘，今兒天氣不錯，不如隨我們出去轉轉吧。」

  曉曉好笑的看著她們，「喂，你們倆個可是新娘子，一大早就撇開新郎官過來陪我，是想害我被埋怨嘛？」

  「怎麼會，」無水笑吟吟的說，「他們哪有姑娘重要啊。」

  「就是，」無霜接口，「姑娘為我們辛苦這麼多，理應報答。」

  就在這時，無言神色不對的趕過來，掃一眼兩人，然後附在曉曉耳邊小聲說，「她不見了。」

  「不見了？」曉曉一驚，「怎麼會不見的呢？」

  無言搖頭，「早上去過的時候，她就不在房間。」

  曉曉一分也不敢耽擱，「走，過去看看！」

  無水和無霜對視一眼，咬咬牙，清聲道，「姑娘，不用去看了，是我們把她『請』出了城堡。」

  曉曉頓住，回過身咪起眼眸瞅著她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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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說大不大，但想要找一個人卻如大海撈針。

  曉曉帶著無言等人來到山中，尋到了無水和無霜說的那處直通山下的岔路口，哪裡還有若惜的影子。

  「姑娘，她應該走了吧。」無霜蠻不在乎的說，「算她識趣，不然……」

  無風趕緊扯扯娘子，朝曉曉那邊呶呶嘴。無霜不情願的閉上嘴巴，只要能趕走那個女人，就算挨姑娘一頓罵，她也認了！

  「小天？」曉曉盯住雙眸緊閉，聚精會神的小天，「聞到了嗎？」

  小天睜開眼睛，精光一閃，朝林中跑了去。曉曉等人馬上跟過去，一直跑到一顆參天愧樹前。

  巨大的樹洞裡，若惜嬌小的身子縮在那裡瑟瑟發抖，一隻腳上的鞋子跑丟了，腳掌磨出了血，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被刮破了，模樣甚是狼狽。

  曉曉心生不忍，走過去扶出她，「出來吧，沒事了。」

  看到曉曉，她雙唇顫抖著想要說什麼，可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目光在對上無水和無霜時，明顯畏懼的瑟縮下。

  曉曉掃過不甘心的那兩人，輕描淡寫道，「她們是跟你開玩笑呢，以後不會了。」

  無水和無霜擰緊眉，死死的瞪了若惜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帶著若惜回到城堡，曉曉命人打來熱水替她梳洗。她並沒有責備無水和無霜，她們做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她，只可惜，有些事是註定的，不是誰都能左右的。

  「你休息一下，今晚……」曉曉苦澀的垂下眸，「我會安排的。」說完，一秒鐘都不願多呆，逃似的離開那裡。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跟子非的生命相比，什麼都不重要！

  若惜傻傻的坐在那，直到曉曉離開後，才緩過神來。驚喜，激動，羞怯，一一掠至她的眸底。

  今晚……是在今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