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官先生深夜爬上了她的床
2024-05-06 12:07:30
作者: 謹嵐
洗完澡,換上吳媽已經準備好了的睡衣。
夏知晚四仰八叉躺倒床上,想著今天來了大姨媽,他應該不會 到那種地步吧,但是還是不放心,她便爬起來,將自己裹成小小的一團,縮在一起。
她躺在床上,躺著躺著,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感覺到有人爬上了他的床,接下來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擁抱,她剛想掙扎。
耳垂被輕 住,耳邊,是他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
「不准動。」
夏知晚頓時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
身體繃得緊直,男人綿密的鼻息噴在她的耳邊,她感受到了男人光裸的肌膚貼在她身上的炙熱。
她聽話不動,任由僵硬一寸一寸傳到腳尖。
「我腿麻了……」夏知晚帶著點哭腔。
一隻手伸向她的小腿肚子,一下一下,輕柔地替她揉捏。
瞳孔瞬間放大,她猛地一縮腿。
卻被他握住了腳踝。
「叫你別動。」黑夜裡,低沉而魅惑的聲音格外攝人心魄。
慢慢地慢慢地,她的腿開始沒有那麼麻了。
官逸景的手擱在她的腰上,又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她腰上的軟肉。
「放開我。」她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
擁抱自己的手縮了縮,他禁錮的更緊。
「你別碰我!」
「害怕了?」官逸景感受到了懷中 傳來的顫慄。
「我只是,只是不習慣你這樣碰我,也不習慣你送我東西,我什麼都不要,你跟我就和以前那樣互不干涉,不好嗎?」夏知晚低聲嘶吼著。
她用的是不習慣,而不是不喜歡。
官逸景敏感得捕捉到了這個信息。
不過,互不干涉?抱歉,他做不到。
他動心了,在乎了,夏知晚她闖入了自己的心,現在想要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不可能。
「你膽子很大!」他咬著她小巧的耳垂,語氣森然。
「你第一天發現嗎?」夏知晚帶著怒氣嘶吼回去。
「我討厭別人一而二再而三忤逆我。」威脅的語氣,濃烈的鼻息噴灑在夏知晚脖頸處,細細密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嗎?」夏知晚的聲音帶著無奈。
「順從我,不違背我的意思,聽我的話,接受我的禮物。」他撫摸著她柔軟如綢緞一般的頭髮,慢條斯理地說著。
「還有陪你睡對吧!」夏知晚冷笑。
唇角輕勾,「多謝提醒!」
「如果我不答應呢?」夏知晚在黑暗中咬牙。
「那我就……」官逸景眸中冷光一閃,「慢慢折磨你,一直到死。」
「你沒有選擇,也不用想著和我離婚,乖乖聽我話,有可能我玩膩了,會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不聽話,那就想好被我折磨一輩子吧!」他繼續漫不經心地說著,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驚心動魄。
一輩子有多久,七十年?八十年?夏知晚希望她的一輩子立刻結束到現在。
夏知晚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天來,她已經知道官逸景的脾氣,知道了他說一不二,而且手段狠辣,不然怎麼會年紀輕輕就全盤接受縱橫集團,並讓他煥發出新的生機。
腦海中白光一閃,她帶著試探性地開口,「那個,葉瀾她……」
官逸景在她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床上不要提別的女人,失了興致。」
夏知晚於是重重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在想你以後要是這樣對我,我該怎麼樣為自己謀得一條退路。」
黑暗中,是男人低低的笑聲。
「怎麼,怕了?」
夏知晚告訴自己不可以怯懦,於是唇角凝結起一抹冷笑「我憑什麼怕你。我自己孤身一人,沒什麼好牽掛,有什麼好怕的。」
「你沒有在乎的人嗎?比如……」官逸景一字一句,放慢了語調,目的就是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你無恥。」
夏知晚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可以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她相信他有辦法做到,有辦法讓自己生不如死。
似乎覺得還不能震懾到夏知晚,他溫柔地舔了舔她的臉頰,「還有你的白學長……」
夏知晚猛然一震,瞳孔瞬間放大。
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的身份你應該不知道吧!」
「什麼?」夏知晚瞪大了眼睛。
「沒什麼,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清楚。」
「一定要這樣嗎?」她哀求著。
「你也可以選擇愛上我,那樣你會好受點。」
「你做夢!」
「官逸景,你不是不喜歡我嗎?」夏知晚的語氣悲愴,之前結婚的時候,官逸景不是用眼神的餘光掃了自己兩眼,明確表示對自己沒興趣的嗎?
正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自由自在過著想要的生活。
可為什麼,說變就變,官逸景怎麼突然之間就對自己有了那麼一丁點意思嗎?
「那是以前,現在覺得你還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夏知晚冷哼一聲,「你把我當玩物?」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他輕哼。
「……」
「官逸景,你現在是真的有點喜歡我,還是單純的想玩我。」黑夜裡,夏知晚垂下眼帘。
「如果我想玩你,就不是現在了。」
「那好,如果你有點喜歡我,那麼請保持這份純粹的喜歡,我不喜歡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我會覺得噁心。」夏知晚語氣認真。
「別的女人?」官逸景瞬間明白過來,「我沒有你想得那麼髒。」
「沒有最好!」夏知晚冷哼一聲。
沉默了一會,她突然動了動,硬是將身子轉了過去,對上他幽深的眼眸,「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愛上你!」
「為什麼?」官逸景感到好笑。
「因為……」夏知晚勾起唇角輕笑,「我是個自私的人,不會允許其他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現在可以無所謂,但是喜歡你之後,那我保證一定會和她們折騰到底,同時也會折磨你一輩子!」
「唔……」話音剛落,嘴唇就被完完全全堵住。
官逸景,不要臉,又用強。
夏知晚被嚇得全身又開始僵直了,她知道男人在床上的力量是她抵抗不了的,那種痛苦來臨的恐懼再包裹著她。
她反抗,他就吻得更深。
唇齒糾纏間,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手感不錯。」他在她耳邊低語。
黑暗裡,夏知晚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唇舌下移,開始啃噬她脖頸上的肌膚。
那裡是夏知晚的敏感地帶,稍微一觸碰,就讓她敏感得起了雞皮疙瘩。
夏知晚可以感覺到他在啃噬自己的肌膚,壓在身上的力量很重很重。
她一動不動
對於官逸景,不要反抗,面無表情,形容呆滯,他才會覺得沒意思,放過你。
夏知晚乾脆把眼睛一閉,開始數綿羊。
感受到懷中女人不再掙扎,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從內心深處湧上一陣陣無力的感覺,什麼時候起,喜歡一個人要用這種強制占有的方式了。
「我來姨媽了。」夏知晚小聲地說著,但一字一句又是那麼清晰。「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重口味吧!」
官逸景神色一凜,面沉如水。
然後手一松,從她身上離開。
夏知晚頓時鬆了一口氣,心想,你還算是一個人。
官逸景大手一撈,就把她撈在懷裡,手指輕點她的唇,「閉嘴,睡覺!」
卻聽見眼睛緊閉的女人嘴裡似乎在嘟囔,「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瞬間感覺自己的內心被看穿了。
他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了。
他快三十了,不是二十歲那個還在懵懂期青澀男孩。
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又有了一段平淡真實的婚姻。
孰輕孰重,他似乎分得清,但有時候,卻又不自覺地將二者聯繫在一起,企圖發現二者的共同點。
很奇怪不是嗎?
心冰冷到了極點,他放開夏知晚,看著她還像一個鴕鳥一樣緊閉著眼睛,頓時又覺得好笑,還像個沒長大女孩一樣。
他起身,直接走到了落地窗前。
從夏知晚這角度看過去,男人的身影高大而落寞,他在夜色中孤獨的站著,月光給他蒙上了一層冷冽的清輝。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自己又有哪裡得罪了他。
夏知晚拍打著枕頭,只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很累很累,自己有那麼耿直,經常無意間就會觸怒到他,讓他生氣。
她敏感地感覺到官逸景心裡有根刺,觸碰不得,一旦她說的話微微牽動到了那根刺,他就會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
官馨雅的話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里,要說她完全不在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官逸景現在是睡在自己旁邊的人,就算是從女人八卦的天性出發,她都想知道,讓眼前這個時而冷漠,時而溫柔的男子能夠意志消沉,直到回國了還沒徹底走出來的女人到底是個何方神聖,這麼有本事。
那根刺,大概也許就是那個女人留在他心裡的。她時不時還會在無意中牽扯到那根刺,讓他刺痛一陣。
她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臉蒙住,覺得心裡也是悶悶的,乾脆緊緊閉起眼睛,什麼也不想。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