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醉酒的男人
2024-11-12 17:14:14
作者: 荷塘妖
看了看客廳里的落地鍾,已經十點了,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會回來,桑夏洗了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節目很無聊,她隨手拿過茶几上的一張白紙和勾線筆,將記憶中被打碎的玻璃球描畫在白紙上,寥寥幾筆那些碎裂了的畫面便栩栩如生的出現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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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系的優秀畢業生,桑夏可是每年都拿過獎學金的,賦予每幅畫以生命力,是畫畫的精髓,也是她立志追求的最高境界。
男孩和女孩,像對而吻,天上飄著雪白的雪花,畫面唯美的依舊讓人沉醉。
正在沉思中,桑夏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響,他回來了?
下意識的,桑夏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咔「的一聲,門開了,緊接著進來的兩個男人嚇了她一跳。而另一個陌生男人似乎比她更驚愕。
「喂,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謝品言一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似曾相識的小臉,嘴巴幾乎合不攏了,那雙深邃的眸子更是藏不住震驚和詭異。
寧曉彤?他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
不,她不是寧曉彤,寧曉彤至少比她高十公分,比她豐滿很多,這個瘦小的小女孩,分明還是個中學生。
她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這個別墅,除了喻少就只有他可以憑著指紋隨意進出了,怎麼會有第三個人?
「先生,我是這家的女傭。」桑夏看著愣住的男人,側身讓開一條道,示意他進來,又問,「於先生喝醉了嗎?」
沒想到無情又心狠的男人還是個酒鬼,以後的日子裡,她又要做好和一個酒鬼打交道了。
醉鬼也有朋友?打量了一眼同樣高大的男人,桑夏很容易的就將他歸於同夥之流,也不是什麼善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滿屋子的酒氣,讓她聞著不舒服,擰著眉,她站在一邊等著陌生男人架著醉鬼進屋。
聽見她說話,謝品言才算是清醒過來了。
她清脆的聲音宛轉悠揚,不大,但是聽起來像是清晨露珠中小鳥的名叫,讓人感覺到很舒服,很好聽,不像寧曉彤說話,有點軟軟的嗲。
除了小臉和寧曉彤長得酷似,其他的哪有一點相像的影子?喻少為什麼讓這個小女孩來到這裡做女傭?難道是因為她的臉長的像寧曉彤?
這個疑問無疑在他心裡是肯定的,謝品言這樣認為。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謝品言將喻冰魄放在沙發上,問桑夏。
喻少什麼事情不是他清楚的?聽喻冰冰上次還說,要給他找個女傭的。這麼快就找到了?
「今天第一天。」桑夏輕聲回答。一邊掃了一眼站在身邊高高大大的男人。這個很帥的男人看起來比半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溫和多了。
同樣的高大帥氣,同樣的俊朗有型,但是,卻不是相同的類型。那個男人,可是冷的像塊千年不化的冰,不僅冷,還心狠桑夏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沙發上醉意朦朧的男人,雖然喝醉了,但他身上生冷疏離,生人勿近的氣息,依舊強勢的警告著想要靠近他的人。
「是喻冰冰介紹來的?」謝品言又問。
「哦是於先生!」桑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話語就有些支吾。於兵兵是誰,她可不知道。
「哦,是喻少?!」謝品言凝眉看著眯眼躺著的男人,這個喻少,感情還是忘不了寧曉彤啊,呵呵,說得好聽,不讓他提那個女人,其實,他比誰都想她。
「你幫忙,我來把他扶到樓上。」謝品言說完,便彎身扶起他,想要扶他上樓睡覺。
「不用你我又沒醉!」喻冰魄大手一揮,拒絕別人的幫忙,自顧上樓,腳步歪斜著,踉踉蹌蹌的往上走。
他沒醉,但是,他真的希望自己喝醉了,喝醉了,心裡就不會那麼痛了,心痛,痛到沒有知覺了,以為早就已經沒有知覺了,可是,為什麼一聽見她的名字,一見到和她有關的東西,甚至一看到長的和她相像的女人,他的心為什麼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為什麼,曉彤,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你都已經走了,你都已經要做好為了事業不要愛情了,為什麼還要無時無刻的想著折磨我!?
踉踉蹌蹌的腳步,像是灌了鉛,沉重的他的那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呃那個請問小姐貴姓?」謝品言看著搖晃著上了樓的倔強的傢伙,嘆了口氣,轉身問身邊的小身影。
這個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她第一眼就喜歡,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憐惜她。
「桑夏。」桑夏連名帶姓的告訴跟前的男人。
因為生活的艱辛,她的內心其實很敏感,和顏悅色的人,她會回報以真誠和微笑,對她不好的人,她同樣也會回報他戒備和冰冷。
她就像是渾身帶著刺的小刺蝟,但是,通常情況下,她是好好收藏著身上的那些刺的,只是,等到自己要受到傷害時,才會迫不得已的拿出來保護自己免受傷害。
而眼前的男人,那種溫溫柔柔的眼神,看的她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很溫暖很舒服,所以,雖然他是冰山男的朋友,但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
「哦,桑夏小姐,一會兒麻煩你幫他擦擦臉,餵口水喝,喻少今天心情不好,喝得多了。「謝品言又溫和的叮囑了一句。
「嗯,知道了先生。」桑夏眉眼彎彎的點點頭。
謝品言又是一愣神,真的好像她,她彎成月牙一樣的眉眼,多麼像寧曉彤沒心沒肺、大笑時候的樣子?
只是,她的笑是肆無忌憚的是花枝招展的,而眼前的小女人卻是淡淡的輕柔,像是一副水墨畫中描著彎彎柳眉的纖細女子,撐一把油紙傘,緩緩走出畫面來,立時,便走出一路出塵脫俗的清靈之美。
「你是學美術的?」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素描,謝品言忍不住的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