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只是一廂情願
2024-11-12 17:13:57
作者: 荷塘妖
她那麼美、那麼優秀、那麼出塵脫俗,像是剛剛盛開的鮮花,他一個老男人,還帶著孩子,怎麼可以任由自己的心思,不知節制的瘋狂生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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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調整好心裡難受的傷感情緒,景晨再出來時,桑夏已經哄好了景寶了,兩人在門前玩得不亦樂乎。
景晨看著不遠處的年輕身影,又看了看身邊擺放整齊的油畫,其中的那副身穿藕荷色連衣裙的少女人像,是那麼的青春逼人。
那一頭柔順的墨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一縷劉海滑下來,散在眼角,看起來倒像是清純之外添加了小女人嫵媚的味道。
她眉眼彎彎的甜笑著,巴掌大的小臉上,最顯眼的是那雙黑色琉璃石一般的眸子,眸色澄澈,像是會說話似的,看著你,好像在對你訴說著什麼。
她嬌嫩嫣紅的唇瓣微微開啟,露出細白的牙齒,那些閃爍著光澤的牙齒,像是一粒粒的珍珠,晃得人心情大好,也恨不得跟她一起微笑才好。
這是景晨這輩子畫過的人人物畫像里最滿意的一副,有許多顧客指名要這張油畫,景晨寶貝似的就是不肯賣。
因為油畫裡的少女不是別人,就是眼前的女孩,桑夏。
這是桑夏第一天來他店裡應聘時,他給她畫的。那是,他剛剛結束一段婚姻,帶著兒子遠離傷心地,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謀生。
第一天見她,他就被她身上清靈脫俗的氣質所深深吸引,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家境,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感情,了解了她的家庭情況,他就更是為這個小女孩的上進和吃苦精神所折服和感動,也被她身上的堅韌所打動,所以,他儘自己最大能力幫助她。
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這個女孩子,他配不上她。
因為不可能,所以,還是不要想了。可是,心裡卻為什麼還是苦澀的讓人不能喘息?
站著半晌,看著瘋鬧的兩個人,景晨招手喊著,說是景寶該吃藥了,進來吃藥。
「景晨哥,景寶晚上還咳嗽嗎?」桑夏牽著景寶的手過來,關心的問道。
她知道景寶一直咳嗽不好,白天不要緊,就是一到晚上咳嗽的厲害,前幾天就去了醫院,不知道醫生怎麼說。
「不要緊了,醫生說是肺燥引起的,讓多喝點川貝母梨水,這幾天一直給他煮著喝。」景晨一邊餵景寶藥丸,一邊回答。
桑夏看著景寶乖乖的把好幾粒苦澀又難吃的藥丸吃進嘴巴里,還勇敢的說不嫌苦,桑夏心裡又是一陣酸澀的難受。
一個大男人獨自一人帶著一個孩子,既當爹又當媽的,說不艱難是假的,景晨哥哥對她那麼好,以後,她會經常過來幫幫他的。
在店裡忙了一天,天色很晚了,桑夏婉言謝絕了景晨和景寶父子倆留她吃晚飯的好意,才回去幫奶奶收拾攤位。
晚上回家時,桑夏用了隔壁李嬸家的電話,給夏雲婷打了電話。
「死桑夏,昨晚上你跑去哪裡了?攔了計程車卻找不到人影了,你可嚇死我了,今天一天,打你手機都恨不得打爆了,你也不接,你幹嘛去了?被拐賣啦還是被拉去夜總會做小姐去啦!?」
心直口快的夏雲婷一聽見電話里熟悉的聲音,立即像只炸了毛的小獸,唔里哇啦的叫喚了一通。
也不怪她炸毛,昨晚上當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回頭找桑夏時,誰知道,那個站都站不住的醉醺醺的人影,卻像是突然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她原地轉圈都轉暈了,也沒找到她一縷頭髮。
想打給奶奶問問她到家了嗎,奶奶家裡沒電話,打她手機,沒人接,今天本來要去她家裡看看的,正好舅媽家有事,走不開。急的她差點要瘋掉了。
這個小妮子,不是存心讓她失眠一夜又難過一天嗎?
「從實招來,昨晚上做什麼壞事去了?」夏雲婷尖尖的嗓音又通過衛星傳來。
「雲婷,我哪裡做什麼壞事去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對她的編排,桑夏有些哭笑不得。
桑夏在念初一時,夏雲婷轉來她班,和她同位,一開始不說話,後來才知道她父母雙雙車禍身亡,現在跟著舅舅舅媽一起生活。
或許是同命相連,兩個小女孩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夏雲婷的舅舅李樹淮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家境較好,也很疼愛夏雲婷,這樣也稍稍安慰了一下她受傷的幼小心靈。
雖然投奔了舅舅,過的是公主一般的生活,但是,單純的夏雲婷絲毫沒有一點富家女的嬌縱和傲氣,相反,反倒是擁有一副俠義好心腸。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桑夏,自然是爽朗強悍的夏雲婷的保護對象。
現在,擔心了好友一夜的她,見到好友重新露面了,心裡那個激憤呀,臭丫頭,還好意思給她打電話,故意讓她擔心的是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你究竟去了哪了?不會是自己打車回家了?!」夏雲婷追問她。
桑夏剛想說,就是打車回家了,又聽見夏雲婷說道,「你可別撒謊哦,昨晚上的計程車可是鐵定難打的,等了半天,也就等來了一輛,別和我說,你就是做了計程車回家的。」
她才不信呢,也就是一轉臉的功夫,她就消失了,那個時侯,酒店門口可是連個計程車的毛也沒有。
「呃那個雲婷」桑夏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要想胡亂編個消失不見的理由,夏雲婷肯定能聽出來的。
「怎麼、怎麼,想要編謊話來騙我了是。」夏雲婷十足的是個機靈鬼,都不用看見桑夏的樣子,她就知道她想編謊話來矇混過關。
「不是的雲婷,」桑夏慌忙否認,「是就是坐錯車了,所以被別人帶回家裡過了一夜。」終於,她還是實話實說了。
哎,撒謊的技藝她實在是沒學會,還是實話實說的比較好,說出來了,心裡忽然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