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蒼雲較藝（2）

  下午未時，各堂人員已經早早地就在演法台前集合完畢，雲鶴等公證人員也早就坐於主席台上。馬行空走上演法台道：「未時已到，下午場比武開始，請煉器堂弟子清雲，世俗堂弟子龍飛上台。」說完馬行空就走下了演法台。

  海仁走到清雲身邊握著清雲的手道：「師兄，祝你旗開得勝。」

  清雲使勁握了握海仁的手道：「謝謝師弟。」

  玄鳳仙子道：「清雲，不要有壓力，能勝固然好，不能勝也不要勉強，只要不受傷就好。」

  見秋、寒霜和吟雪也都祝清雲能取得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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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雲整理了下衣裳，走出煉器堂所坐的蘆棚，一縱身躍到了演法台上，然後抱拳向四方一揖後就淡定自若地站在了台上。

  世俗堂弟子龍飛在本堂師兄弟的祝福聲中縱身跳上演法台，向四施了一禮後，對著清雲雙拳一抱道：「清雲師兄，小弟後學末進，還請師兄提攜，同時懇請師兄比武中手下留情。」

  清雲道：「師弟功力深厚，境界又高，實在是過謙了，還請等下師弟對師兄手下留情一二。」

  龍飛說完後，就運起混元功，雙掌一分以一招「春回大地」向清雲的胸部拍來，清雲迅速運起逍遙身法躲開身體，同時用驚雲掌以「脫袍讓位」攻了過去，只見二人你來我往，戰了足有一個時辰，仍不分勝負。

  海仁運起識境訣一看，二人修為境界相當，功力也完全相近，要想分出勝負還需要較長時間，通過二人的對戰，海仁發現他們的招數好像始終比較慢，海仁看到清雲師兄右指再稍微向前一寸就可以點上龍飛的膻中穴，龍飛只要將腳再向前踢半寸就能踢中清雲的膝蓋等，這樣的失誤情況海仁發現在二人身上屢屢出現。

  海仁卻不知這根本不是二人沒有盡力，而是海仁自從幼時服過九天火龍果後其視力已經比一般人提高不知十倍，所以他始終覺得二人動作太慢，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失誤。其時二人已經用盡了全力。

  突然龍飛將自己手中的誅妖劍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同時左手運用回雲掌中的「撥雲見日」向清雲腹部拍去，清雲在猝不及防下忙運起驚雲神功向對方迎去，只聽『啪「的一聲二人掌勁接實，激盪的勁氣將二人向兩側各彈開丈外，就在清雲準備調息後接著再戰時，龍飛已經迅速運功將誅妖劍催到極至，一縷劍光向清雲飛去，清雲慌忙用手中長劍迎去，只聽「喀嚓」一聲兩劍交實，由於清雲是倉促迎戰，所以立時落入下風。

  這時台下一個清悅的聲音喊道：「三師兄加油，加油，用驚雲十二式，快用驚雲十二式。」清雲一看正是五師弟海仁，經海仁提醒，清雲迅速將驚雲神功催到極限，同時手中的長劍，劍演驚雲十二式向龍飛撲天蓋地地壓來，驟然生變，龍飛不覺一楞，就在一楞之中，清雲的右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頂在了龍飛的小腹之上，龍飛只感覺小腹一陣抽痛，不自覺地向下蹲去，清雲的右手迅速一拉龍飛，將要載栽倒的龍飛扶了起來。

  龍飛跳出圈外沖清雲抱拳道：「龍飛認輸，輸得口服心服。」清雲道：「龍師弟承讓，承讓。」

  馬行空躍到台上道：「下午場比武煉器堂清雲取勝，晉級。龍飛下步與第一輪戰敗者再戰，以定名次。明日早晨辰時比武繼續。」

  清雲跳下台向煉器堂的蘆棚行去，看見師父和師姐弟們向自己迎來，心裡不覺一喜。在師父和師姐弟的簇擁下清雲等回到了煉器堂。

  第二天早晨經過抽籤由煉器堂對陰陽堂，並且是上午場的比賽，本場比賽由陰陽堂的趙豐和煉器堂的見秋。

  見秋在聽完馬行空宣布比武開始後，香肩一聳，玉足一跺地，縱身躍上了演法台，向四方作了個萬福，然後站在了演法台的中央。

  見秋清秀美麗的外表和俊雅飄逸的身法，迅速迎來了台下一片掌聲和叫好聲。陰陽堂趙豐飛身縱上演法台後向四方作了一揖。

  爾後向見秋雙拳一抱道：「見秋師妹，數月不見已經進入結丹期，令小兄十分佩服，等下交手還請師妹手下留情。」

  見秋輕啟朱唇道：「趙師兄太謙了，小妹能夠結丹乃是純屬僥倖，不值一提。請師兄在接下來的比武中對小妹一定要手下留情。」說完向趙豐福了一福。

  然後運起玉女神功，催動手中天香帕，向趙豐兜頭蓋下來，趙豐只感到碩大一張大布向自己迎面壓來，心裡不覺一緊，忙運起不動不滅心訣，催動手中陰陽棒向見秋掃來，見秋忙吸口真氣，身體來個「大彎腰、斜插柳」向側後方移去。

  同時運起玉女神功左手如拈花狀，向趙豐肋下拂去，趙豐忙一吸氣，只見肋骨向內收了足有兩寸，巧妙地避開了見秋的拈花碎玉指。

  台下這時人聲鼎沸，陰陽堂由於弟子眾多，所以為趙豐加油之聲音此起彼伏，雖然煉器堂數千年來一直人丁冷落，但由於在門中人緣極好，且現在在台上比武的又是美艷的見秋，所心飛劍堂和世俗堂中的弟子為見秋加油的人也不少，可以講台上是雙方斗得是進入白熱化，台下的拉拉隊也喊得進入了高潮。

  海仁注意到二師姐寒霜蹙著美眉看著台上的比武，不食人間煙火的嬌面隱隱泛起一層不易讓人查覺的焦急。

  心裡不由一動，忙將注意力集中到台上，這時看大師姐，已經比較被動，正在被趙豐壓著打，看了數招後，海仁喊道：「師姐，走乾位，進中宮，用拈花碎玉指點趙師兄膻中穴。」

  聽到海仁的喊聲，陰陽堂的弟子中傳來一陣嘲笑之聲，哪有這樣指點別人出手的，被指點的對手一樣能夠聽到，這不是幼稚嗎？這種想法就連坐在主席台上的幾位前輩也都不自覺地生出。

  手忙腳亂的見秋，聽到這個聲音後，不自覺地按照海仁的指點動作起來，只見見秋走乾位，進中宮，右手用拈花碎玉指向趙豐膻中穴道點去。

  奇蹟出現了，一直處於主動地位的趙豐在見秋走乾位，進中宮，右手用拈花碎玉指點膻中穴道下，變得手忙腳亂起來。海仁接著道：「奔坤位，踏坎離，用天香帕收。」

  玄鳳仙子聽候不覺點了點頭。坐在海仁旁邊的寒霜聽到海仁的喊聲，美目一亮，回頭對海仁笑道：「師弟真是高明，師姐我真是佩服，這下陰陽堂趙師兄不輸都不行。」

  海仁見寒霜與自己說話，心裡不由一陣莫名緊張，同時心田深處泛出淡淡的甜意，玉面不覺一紅道：「師姐取笑了，小弟只是胡言亂語而已。」

  台上的見秋按照海仁的指點下，奔坤位，踏坎離，運起玉女神功催動天香帕，迅速向趙豐蓋去，趙豐只覺天一暗，同時一股幽香飄來，自己就被天香帕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馬行空走上台來宣布，上午場比武煉器堂對陰陽堂，煉器堂見秋勝出，晉級。陰陽堂趙豐與第一輪敗者再比以定名次中落下了帷幕。

  見秋走到煉器堂之處，見過師父後，對海仁道：「師弟真是學究天人，竟能在短時間內看出姐姐的功夫路數，且將趙師兄的根底也摸得如此之准，假以時日，師弟必將光大我煉器堂，師姐這裡謝過了。」說完很莊重地向海仁福了一福，海仁不知所措地道：「師姐不必如此，折殺小弟了，師姐的功夫一點也不比趙師兄弱，只是師姐缺少敵對經驗，所以才讓趙師兄占了先機。」

  當見秋取勝走下演法台時，坐在主席台上的諸人都不禁對煉器堂那名俊雅飄逸的男弟子多看了幾眼，每人眼中表現出的深意都不一樣，有讚賞，有疑惑，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