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艱辛築基

  小海仁自從被雷擊後，頭腦變得更敏銳，性情也變得更加堅毅。練功的勁頭更足了，可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到新進院半年就修到了開光期中層境界，令同門十分羨慕。

  當小海仁將春秋功修到第八層時，按照正常的進度，當春秋功進八層時境界應該是開光期上層階段，可是小海仁卻仍是停留在開光期中層。

  小海仁感到自己最近不管如何用功，自己吸收的靈氣好象就是在存丹田存不下，好象丹田已經飽和一樣。

  小海仁將這種情況及時向傳功師父進行了反映，傳功師父趙豐是一個熱心的中年人，聽小海仁反映後，當天就在小海仁練功時，親自坐在旁邊進行觀察，發現小海仁在運轉功法時，靈力吸收得要比常人多一倍不止，在旁邊能夠明顯地感到靈力的波動。

  但當小海仁收功時，那些剛剛從外界吸收的靈力，卻又逐漸地從丹田裡神秘地消失了。面對這種情況趙豐皺起了眉頭，趙豐想自己修真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看來得請教下自己的師父陰陽堂長老白鶴道人。趙豐安慰了小海仁兩句後，就起身祭起飛劍，御劍向陰陽堂飛去。

  到了陰陽堂來到白鶴道人修真的靜室外，向門外侍立的童子道：「兩位師侄，請通稟一下就說趙豐求見師父。」

  話音剛落，就聽室內傳來一個慈祥的聲音道：「豐兒，找為師何事，是不是修煉上又遇到什麼問題了，還不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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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豐聽見後，邊推門向室內行去邊道：「師父，徒兒還真是有事來麻煩你來了。」只見室內十分乾淨，雲床上盤膝坐著一個鶴髮童顏，面含微笑的道士。趙豐看見道士後，忙上前幾步，雙膝著地叩了個頭道：「師父，徒兒給你請安了。」

  白鶴道人用手指了指自己下首的蒲團道：「徒兒快快免禮，坐吧。」

  趙豐道：「師父，此次徒兒前來並不是因為自己修煉的事，而是徒兒在新進院傳授記名弟子功法時卻發現了一件怪事，徒兒是百思不得其解。還請師父指點迷津。」

  白鶴道人道：「還有這等怪事，快向為師道來，讓我幫你參詳一下。」

  當下趙豐就將自己傳授小海仁「春秋功法」經過，及小海仁在修真中遇到的怪事向白鶴道人講了一遍。

  白鶴道人聽後，皺著眉頭深思起來，好一會兒才對趙豐道：「這種情況百年前聽雲鶴師兄在蒼雲洞講道時談過，當時我因為對此種怪事比較感興趣所以聽得比較仔細，難道千萬年難遇的凡胎脫骨體竟在此子身上體現。怪事，怪事。」

  這時一個小道童進來道：「師祖，剛剛煉器堂清雲師叔來通報說洞主祖師出關了，要求沒有閉關的各堂師祖和長老一個時辰後到祖師堂議事，說洞主祖師要講道。」

  白鶴道人道：「好吧，你去吧。趙豐等下你去將南海仁找來，為師帶你倆一道去祖師堂，請雲鶴師兄用「天眼通」看一下。洞主法力通玄應該能看出這種現象是如何引起的，並會傳授克制之法。」

  趙豐聽後迅速從白鶴道人處回到新進院，來到小海仁負責雜務的藥圃找小海仁，剛到藥圃就看見小海仁在認真地給藥圃中的藥草進行施肥。趙豐向小海仁喊道：「海仁，你快回去換下衣服，然後同我到陰陽堂，和師父白鶴長老一同去祖師堂去見洞主。」

  小海仁聽後心裡一動，想這是一次機會，等見到雲鶴洞主時將灰鶴前輩交給自己的東西剛好轉呈洞主，以全自己對灰鶴前輩的承諾。小海仁換過衣服，與趙豐一同很快來到了陰陽堂。

  小海仁和趙豐來到陰陽堂，看見白鶴道人正在靜室等著二人，小海仁來到白鶴身前，施了一禮道：「謝謝師祖長老帶弟子進見洞主。」

  白鶴道人看到小海仁後，不覺眼前一亮，道：「娃兒，好清秀的面容、好清奇的骨格，是修真的好料，你是不是服食物過什麼先天靈物，我竟然看不透你，怪哉，怪哉！時間已經不多，我們還是先去祖師堂吧。」

  說完拉著小海仁向門外走去，到了室外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向天上一扔，只見手帕遇風而長，很快大如蓆子，拉起小海仁和趙豐躍上了蓆子。只見蓆子騰空而起，向後山飛去。

  半刻後飛到了後山，小海仁只見在後山半山坡上有一山洞，洞口金光閃閃，看不到裡面有多深遠，在洞口附近有一座高大建築，前後共有三進院落，百數間房屋，山洞和建築間充滿了靈氣。院落的空地上長滿了奇花異草，讓人有超然物外的感覺。

  白鶴領趙豐和小海仁走下「蓆子」後，蓆子自動變小，最後又變成了一個手帕，白鶴收了手帕。白鶴看了眼滿眼羨慕的小海仁道：「不要好奇，此乃雕蟲小技，你只要認真苦修，也會很快擁有此神通。別發呆了，我們趕緊去祖師堂，別晚了。」說完向第一進院落行去。

  穿過天井，進入了寬敞的大殿，只見大殿內供奉著一尊一人高的金像，此金像是位身穿道袍、手拿拂塵、背上背一把寶劍的道士。金像前的香爐中香菸繚繞。小海仁想：這可能就是本門的開派祖師蒼雲老祖。

  金像前的台階上共擺了五個蒲團。中間一個金色蒲團上坐著一個鶴髮童顏、面如古月、不怒而威身穿金色道袍的道士，左側的黃色蒲團上各坐著一名道士，其中一人穿藍色道袍年約五旬的道士，一人穿灰色道袍的道士。右側兩個黃色蒲團一個空著，另一個上坐著一名年約三旬身穿玄色道袍的漂亮女道士。

  台階下整齊地排著數十個蒲團上面坐著年齡不一的道士和身穿俗裝之人。白鶴道人將趙豐和小海仁安置在兩個無人坐的蒲團上後，大步走到台階上僅空的一個蒲團前，然後坐了下去。小海仁想看來金色道袍道人就是掌門雲鶴真人。

  這時穿藍色道袍年約五旬的道士道：「掌門師兄，各堂、院及核心弟子已經到齊，請師兄講道。」

  金色道袍道士雲鶴道：「貧道閉關二十年，悟得小道，今天召集大家於此，就是要將二十年所得授於大家。我閉關前境界為大乘上期，現已經至飛升期下層境界，距離飛升已經不遠。貧道有種感覺不出五年將至飛升上界，為使本門能夠進一步光大，今天決定從新進院弟子中選出二十名弟子做為各堂長老的關門弟子，在坐出竅期以上的弟子也可在新進院中覓傳人。出竅期以下境界者不可收徒，只能自己修煉提升境界，否則是誤已害人。」

  眾人聽後不覺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又聽雲鶴道：「修煉功法，首在修心。修煉神通，至在心境，心境不達，功力越深，則越易走火入魔。修真本逆天，然逆天也有其順其天道之根本，就是莫要強求，事故在人為，但也當有不為。為與不為，全在一心。」

  接著眾弟子開始進行自由提問，主要是講自己在修真中存在的疑問，雲鶴真人都一一進行了解答。小海仁這時在趙豐的指點下已經對場中諸人有了個全面認識。

  穿藍色道袍年約五旬的道士，為飛劍堂長老松鶴真人、穿灰色道袍的道士為世俗堂長老黃鶴道人、身穿玄色道袍的三旬漂亮女道士是蒼雲洞唯一的女長老——煉器堂長老玄鳳仙子，本門有相當一部分弟子的法器都是玄鳳仙子所煉製，在弟子中玄鳳仙子的人緣極好。

  白鶴道人向雲鶴真人道：「掌門師兄，師弟有一事請教，百年前師兄曾言有開光中期後，不論如何修煉丹田均不能存儲靈力，境界不能再提升，也不能築基的怪事，不知可有解決之法？」

  雲鶴真人道：「此種情況萬年難遇，你問這幹什麼？難道本門存在這樣的人和事嗎？難道祖師的預言真的出現了？」

  白鶴道人向小海仁一指道：「娃兒你過來，讓雲鶴祖師看一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海仁走上前向雲真人雙膝一跪叩了一個頭，把手伸進懷裡取出一物向前一遞道：「記名弟子南海仁叩拜祖師。現將本門灰鶴前輩臨終所託之物奉上，請祖師查驗。」

  雲鶴真人看到小海仁時眼睛不由一亮，當聽到「本門灰鶴前輩臨終所託之物」時神色不由一變，迅速伸手接過一個小包，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個玉匣和一封信。

  雲鶴真人從信封內抽出信來看了起來，看完書信，將玉匣拿到手裡，端詳了一下，然後右手掐了個訣，左手用食指一點玉匣上靈光閃耀的一方，只聽「啪」的一聲，玉匣打開了，從裡面取出一個小鼎。

  雲鶴真人對著小鼎雙手掐動真訣，口中念念有詞，只見小鼎逐漸變大，最後變得有三尺大小時停了下來。雲鶴眼含悲痛緩緩向小海仁道：「娃兒，你最後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到的灰鶴師弟？你又是怎樣找到此處的，慢慢向貧道講來。」

  小海仁聽後，就將自己在清泉鎮樹林邊怎樣遇到灰鶴的經過，以及如何受絕情宗的迫害，自己流落街頭流浪了一年多，後來流浪到北古口小鎮，碰見一個好心的賣年糕的攤主，在攤主兒子王楓的介紹下到了本門世俗堂下的宴賓樓負責記帳。

  年初，與王楓來世俗堂交供奉時，新進院長老馬行空看見雲鶴玉佩收下做記名弟子等向雲鶴真人一一道了出來。其中小海仁隱去了乾坤寶袋和《混沌真經》。

  雲鶴真人聽後，不住點頭。然後運起神功只見從雲鶴雙眼中冒出兩股白光鎖定了小海仁，片刻後雲鶴眼中的白光散去。雲鶴向小海仁道：「你現在修真已經遇到瓶頸，境界不升，靈力不存。但觀你骨格清奇，壽元悠長，乃我一生中僅見。你在流浪期間是否服食了什麼天材地寶？」

  小海仁道：「當年天寒時我在一山洞的水池中長的奇怪小樹上采了幾枚野果吃，吃後不久就暈倒了，醒來以後就感覺天沒有以前冷，人幾頓不吃飯也不感覺餓。也不知是不是天材地寶。」

  雲鶴真人道：「那小樹和果子長得什麼樣？」當下小海仁就將小樹和果子形狀向雲鶴真人描述了一遍。

  雲鶴真人又道：「從你描述情況來看此果當是仙界至寶九天火龍果，那麼你已經是脫去凡胎了，難怪你丹田存不住靈氣。脫去凡胎築基很難，但一旦築基其功力和境界會飛速發展，將不可限量。只要你能下得苦功就行。你服了九天火龍果壽元可到萬歲，不用擔心自己修行的時間不夠的問題。你既然將本門須彌神鼎送回本門，那麼本座就收你為正式弟子，你就拜在煉器堂玄鳳仙子門下吧。師妹你意下如何？」

  三旬漂亮玄衣女道士道：「謹遵師兄之命。」

  小海仁向玄鳳仙子跪下叩了九個響頭後，口稱師父道：「弟子南海仁叩拜師父。」

  玄鳳仙子道：「不必多禮，等下與你大師姐見秋一同回煉器堂，到時為師給你煉件像樣的法寶，你也不能因靈力存不住而灰心，只要努力修煉，築基還是有希望的。」

  光陰似箭，小海仁成了蒼雲洞煉器堂的弟子已經五年了，五年來小海仁已經將春秋功練到了最後一層——第十二層，但自己的境界卻仍停留在開光中期。五年來小海仁煉器的手法卻提高了很多，已經可以與同門師兄和師姐們不相上下，玄衣仙子對小海仁相當的滿意，她已經把他做為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更是把自己的煉器秘法毫不保留地傳給了他。

  這天晚上，小海仁剛剛煉完一件小盾後。就又開始練起了春秋功。運功時小海仁感到今天，靈力吸收得特別快，也特別急，有一種靈力不夠用的感覺。只見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湧向小海仁。

  強大的靈力波動驚動了玄鳳仙子，她皺著眉頭來到小海仁身邊，認真地給自己的愛徒護起法來。只見小海仁吸收的靈力已經到了極至，可以明顯地看見小海仁的丹田在不斷地脹大，有一種要漲爆的趨勢。

  小海仁的面上顯得痛苦無比，額上青筋墳起……這時小海仁的臉色連變幾變由白轉紅、由紅轉紫、接著又轉成白色。玄鳳可以看到，幾年修真境界沒有進步的小海仁已經跨入了開光期上層境界，且仍在不停地增漲……小海仁只感覺頭中一響，仿佛聽到有人在喊「築基成功了」的聲音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