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婚禮大結局

2024-11-14 05:38:57 作者: 近妖不語

  氣氛真是很曖昧,很姦情啊!

  妝小小跑過去鬧歷不悔,然後二孩子一起笑鬧:「KISS~KISS~KISS~」

  東方御邪側過臉,看窗戶。怨啊怨啊怨啊~

  這二個人這麼甜蜜做毛啊,打擊他一個單身沒人要麼?!

  不過二孩子這要求非常符合曆流觴的美學觀念。當下他輕輕摟緊凌微笑,深情擁吻住新娘的粉潤小嘴,不負眾望把昨天夜裡被冷落的殘念於這纏綿悱惻間充分釋放……

  親親親……這丫頭是自家老婆了,雖然只是小小的轉變,但這丫是國家法律證明的合法的愛人,滋味自然非同一般的甜蜜。

  我的,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而且受到法律保護。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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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流觴男性控制欲空前高漲!

  東方御邪在旁邊一臉受不了的撫額~

  觴少一向以冷酷高傲示人,這會子活象一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急色鬼,在兄弟面前的面子是一點都不顧了吧!娘喲,感覺好丟臉啊。

  歷流觴當然沒空理他,半天才放開凌微笑。

  凌微笑紅著臉,伸了纖白手指,輕輕抹去歷流觴唇邊的粉色唇膏印。手指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鑽石定婚戒指。按歷流觴的話來說定婚戒指不需要時時配戴,自然以華貴為主。結婚戒指是要永遠留在手上的,他反而會按國情選擇一抹精緻細軟的白金環戒。

  歷流觴張口咬住凌微笑手指,繼續纏綿……

  東方御邪一臉越來越受不了的表情,不耐煩的敲著晃著椅子,發出脆脆的聲音……

  抱著老婆美得要死的歷流觴,目不旁視的一腳踹倒了東方御邪!給他去死!

  公眾財物之椅子在眾人明哲保身的死寂中發出悲慘的崩潰聲……歷流觴大人沒事人一樣,摟著美美的老婆閃人……

  妝小小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形象大毀的妖孽男,轉身唾棄得離開!

  東方御邪爬起來,英俊的左臉上全是灰塵。他惡狠狠的對著辦事員怒道:「我們一年納那麼多稅,你們早上都不用拖地的!」典型的欺軟怕硬!

  關我屁事啊!那辦證員簡直想哭給他看。

  其餘人等跟著歷流觴走開,一個個低頭悶笑,顯然東方御邪丟臉程度超過歷流觴多多,所以大家自動忽略自家老大比較怪異的形象,直接笑話東方御邪就對了。

  *

  二個人繼續婚姻流程。

  來往送禮喜宴喜貼一系列極為複雜的事亦有專門的人負責。甚至於歷府內將原來歷潛心的宅院裝飾一新,讓歷流觴夫妻入住。

  凌微笑的流程之一就是看看別人為她準備的東西,她喜歡還是不喜歡,要不要改動。

  幾個人先去看新房。

  這絕對是凌微笑見過最現代感與美學氣氛融為一體的屋子。

  她光是站在玄關就可以一路從客廳透視到深處的兒童休息室、鄰間的餐廳。東面甚至是整排以玻璃取代牆面將屋外的溫室花園融入屋內,形成一個曖昧的整體。

  凌微笑淡淡讚嘆,一個人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久了,氣質都會變得空靈氣來吧。怪不得人說世家子弟要幾代財富才能打造得出。妝小小和歷不悔直接衝進兒童室和溫室里玩起來。有人看著她們。徐銀美和凌微笑繼續上樓。

  上了二樓,隨著走動時瀏覽的動態視野慢慢轉變。室內多數的隔間牆面都是玻璃配合鏡子的巧妙裝置,變幻著透視與反射的錯覺遊戲,虛虛實實目眩神迷。玻璃牆外的整個歷府公園般的美景和玻璃牆內巨幅鏡面里反映的天色連成一片。

  推開主臥室的門,凌微笑驚嘆。這臥室即滿足了歷流觴的極挑剔審美趣味,又體貼了凌微笑對溫馨的追求。整個屋子都是黑白色系顏色乾淨的讓人無法挑剔。

  可是布料的運用卻讓那軟白在硬朗的黑之間營造出那麼溫暖的味道,忍不住孩子氣,整個趴上暖白的床,活似癱入蓬鬆柔軟的朵朵白雲里,舒服透了。輕輕翻了個身,發現屋頂上裝著一個大鏡子,鏡面不是很亮但能夠照出她緋紅而幸福的臉。

  凌微笑突然想到某夜歷流觴對她說出自己內心的對欲事的狂野想法,他要讓她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是怎麼樣愛她的全過程!!臉突然暴紅!

  將情色不動聲色的融入臥室氣息里,這樣的設計又耗費了多少人的心力。這不僅是他們將長久居住的家,而且還是他們愛的小屋。有的男人就是這樣,不需要嘴上天天掛著說什麼,只是於行動里,強勢到讓你能清楚的領悟到他在為你做什麼?

  好幸福!凌微笑捂著臉,羞澀的笑了。

  歷流觴站在另一側,英俊的臉上露出微微陰險的壞笑,抬眸看了看鏡邊的紅外視頻,決定洞房花燭前一定要確認一下,不要被哪個混蛋外接轉載了。他是要留著自己過眼福的,不是給別人偷窺他老婆的美體的。

  *

  婚禮前夜

  照理是要男女雙方各自舉行單身聚會。凌微笑是沒什麼朋友的,只一個安小嬌加上幾個不是很熟的遠方表姐妹們過來陪她,因為凌微笑孕事,所以是無法舉行什麼活動的。那些人彼此不熟,晚上也就各自休息了。凌微笑妝小小安小嬌加上歷不悔,大大小小和平時一樣,顯得不夠氣氛。歷流觴亦覺得凌微笑明天肯定累,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他和凌微笑也就是個形勢,其實這幾年過下來,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也不需要那麼講究的。

  結果東方御邪不同意,他拗口說男人們自然有自己的樂事,本來還想陪凌微笑說會子話的歷流觴被東方御邪報仇一樣拉走了。武大搖頭,東方御邪天生一副招貓逗狗的性子,那是死多少回都不會改的。

  果然,一群成年男人放肆著最後的青春。

  酒H了,東方御邪要求跳舞,這是唯一在場的人誰也飆不過他的地方。

  歷流觴陰笑著同意,讓人放音樂。巨型大屏幕上直接打出一個妖孽男狂放飆歌、脫衣、舞動細緻緊白腰腿的噴血畫面,全碼解鎖……

  啊啊啊啊……有人瘋狂暴走了……

  不跳了,再拼酒,乾脆把新郎放倒,明天讓他好受。

  歷流觴一直吃吃笑。拼酒,東方御邪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在場的幾個除了東方御邪還有孩子性以外,個個都三十出頭的人物了,誰還會不分輕重呢?!歷流觴可是這群里第一個結婚的,不說多風光吧,總不能自家先拆台吧,所以自然是處處要照顧新郎的。東方御邪有十個也拼倒下。

  果然……

  二小時之後,比賽結果毫無懸念。

  歷流觴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大,你們這樣不對,我的白酒冒熱氣就算了,連啤酒都冒熱氣也太不象了。」呵,白酒是白開水,啤酒自然是茶水羅,可憐的東方御邪真刀實槍的,有多少不倒下。

  對面的男人微怒,從東方御邪口袋裡摸了手機照歷流觴砸地來:「把那丫頭給騙過來。」東方御邪醉了又笑又鬧的,誰有空照顧他啊!明天可是大日子,人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這任務好艱巨!歷流觴苦著臉,思考著,過了一會兒才打了電話,把電話上調製了變聲功能,變成一個婦人的聲音:「餵……」

  對面傳來一個嫻靜的聲音:「你好,我是柳葉葉!你怎麼拿著邪的手機?!」

  「哦,你老公出事了!?」

  一群男人悶笑。歷流觴這人就是這樣,騙人的時候比真的還真!

  「我沒老公……」突然想到什麼,柳葉葉失聲問:「他怎麼了?」

  「不知道出什麼事了,現在已經人事不知了,你快來接他吧。」歷流觴報了地址就掛了。

  阿力挑眉問:「觴少,你把地方說錯了?!」

  「沒事,叫兄弟把他抬到街口那獸醫院去。然後全閃了,交待那獸醫幾句就成。」歷流觴胸有成竹。

  對面老大笑道:「這人也就配給獸醫治。失個戀整個沒人形了。我看他那丫頭脾氣可算這群里最好的一個了吧,又沒什麼心數,又貼心巴肺的等了他這麼多年,這麼簡單的事都搞不定,簡直是笨得丟我們臉!」

  見識過這位老大追女人的極其無恥,囂張下流的嘴臉,所有的男人都保持謹慎的沉默態度。

  如果個個男人似這位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那追女人也確實是一個簡單不過的事了!

  二兄弟過來,拉著發瘋的東方御邪走。東方御邪本來發起酒瘋來是六親不認,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發瘋都發得文雅,跟著二個人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酒醉心明,這丫是知道心上人要來了,酒都醉得輕了一些。呵!

  *

  玩了一會兒,安小嬌拉了二孩子閃人。要凌微笑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美美的做新娘。其實凌微笑這時候真睡不著。想到明天就要結婚了,怎麼的也沒有辦法什麼不說就直接睡。

  可是剛才有二孩子在,什麼話也不能說。這會子自己倒覺得寂寞了。

  站在那轉了二圈,有人敲門。

  凌微笑過去打開,歷妝冷站在門外。

  歷妝冷人長得極為高雅冷艷,平時也不言不笑,酷似小說里的小龍女之類的人物。可她偏愛艷紅色裝束。她的冷將那一身的亮麗壓下去,去了俗麗後,留存的那一份清新,是白色完全無法比美的出塵。

  凌微笑臉上立刻露出了極興奮的狗腿少女的表情,她一直很佩服歷妝冷,能在大男人的世界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且完全不會妨礙她的女人味。

  「妝姐?」

  歷妝冷進去,窩進白色沙發里。這是那種特製的叫懶骨頭的沙發,超軟超Q的,人一坐下,陷進雲堆里一樣,再也不可能有優雅的原形了。

  凌微笑張羅了茶水,也窩進另一個。

  二個人靜靜坐著也不說什麼?換了別人肯定覺得壓力好大。可是和歷流觴處慣了的凌微笑,只覺得歷家姐弟都蠻象的。他們愛說就說,不說就自己想自己的。

  歷妝冷推過來一個紙袋子。

  凌微笑打開,眼睛瞪得好大,一會看看歷妝冷,一會看看那文件,然後小嘴不可抑制的張成一個「O」形!

  我的天啊!

  雖然說她是個接受度很大的人,任歷家這一群大小怪獸怎麼折騰,她一向都能淡淡處之,雲淡風輕當沒事人一樣。可這個,太勁了吧!

  歷妝冷看凌微笑這蠢材樣,皺眉。

  「哦……哦……」凌微笑不知道說啥好了。歷妝冷應該和歷流觴差不多吧,他們要不就不給人東西,要給就是真心實意的,而且也是事前經過仔細考慮的。絕不會冒失魯莽。她要不接受,應該會很傷對方的心吧。可是這禮物,也實在太驚世駭俗啊啊啊~一百聲!

  然後,二個美人四雙大眼互相深情對視一分鐘……

  凌微笑淚了,她不是妝女王的對手啊。她一邊顫抖著拿著那幾張重若千金的紙,一邊僵硬的擺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得多的笑容。

  歷妝冷給了凌微笑三分鐘考慮的時間。然後看凌微笑沒有異議,她優雅的站起來,拍拍凌微笑的肩膀。走了~

  她走了~

  就這麼丟下這麼大一個攤子給她一啥也不懂的孕婦,就走了?!

  凌微笑呃了一聲,在歷妝冷開房門前終於成功發聲:「妝姐……」聲音差不多是給人欺負到哭的腔調,很是惹人憐愛。

  言下之意不用說,就是那種沒三小路用的求求你妝女王啊,放過小的一條生路吧之類的話。

  歷妝冷很有良心的回眸道:「你行!」

  我行,我行個毛啊~~

  凌微笑絕望看著歷妝冷酷酷的開門,走出她的視線!

  凌微笑憤怒了!

  太過份了,在她新婚的前夜,給她這種驚嚇,歷妝冷你實在太過份了。你就不看別的,看俺替你任勞任怨帶孩子的份上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凌微笑低了頭,真的給欺負到哭,然後一邊哭,一邊覺得命太苦了,給老公欺負就算了,還給老公的姐姐欺負。而且很可能是欺負一輩子。歷流觴這她還能慢慢的找到解決之路,估計歷妝冷這,她是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愈想愈痛苦,素性趴在沙發邊撒嬌般大哭起來。本來孕婦就喜怒無常,加上在這樣特別的時候受這麼大刺激,本來就好哭的她怎麼能忍得住!

  門外的保鏢不知啥事啊,只知道歷妝冷來了凌微笑就哭了,這事可不是小事,趕緊打了電話告訴歷流觴。

  歷流觴接了電話的時候已是回家的路上了。一邊想一邊覺得奇怪!?

  妝姐是那種要不當你路邊草完全無視你的喜怒哀樂,要不當你自已人,包容性無限大的那種強悍人格。她是完全把凌微笑當成很親近的人來看的,怎麼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欺負凌微笑啊。

  頭疼,怎麼回事?

  不過多少有點怨歷妝冷,最近一段時間老是陰森森的,也不知嘴裡沒輕重和他的寶貝丫頭說啥了,他家丫頭現在懷著呢,身嬌肉貴的,也不知讓著點,真是!!也不知老大怎麼寵的,愈來愈不象話了!

  *

  歷流觴閃電飆到家,下了車就往臥室趕。

  一上樓就聽到凌微笑那受盡委曲的輕泣聲,小貓兒似的,有一聲沒一力的,讓人揪心的難受。

  三步三步過去,看到凌微笑趴在那白雲堆一樣的懶骨頭裡,就看到一個纖小的影子,更是招人愛憐。心都軟了,聲音自然是輕的柔和的,一邊關門一邊問:「怎麼了,丫頭。」

  凌微笑一抬頭,雙手一伸,歷流觴主動投懷送抱半蹲下來,將丫頭摟在懷裡,一邊安慰一邊道:「乖,不哭了,有事告訴我,不要怕,什麼事我都替你解決。放心了~」

  凌微笑把那合同拿給歷流觴。

  歷流觴看了二眼。那是聘書,特聘凌微笑出任柳氏新任總裁?!!

  也跟著大怒!「這二個人也太不象話了吧!這一攤子都扔給我,也不怕把我累死!」一共就二份事,他都答應管歷氏了,怎麼能把柳氏給他家丫頭呢!!也太不是人了!

  股份可是人人有份的,怎麼責任能讓他一個人撐著,也不怕他把天撐破了,倒下來壓死他們!最最不要臉的是明知道他不會同意,居然算計他家丫頭……

  媽的,難不成凌微笑能當柳氏總裁?!那還不是他的責任!!媽的,怪不得老大這麼好心,巴巴的拉他回來結婚。

  原來要給他這麼大驚喜?!

  凌微笑聽了歷流觴的話,愈發委屈,她也知道這不行啊!可她怎麼辦呢,她在歷家是弱勢群體?!

  歷流觴看了眼自己懷裡的小弱智。知道她嚇得不輕。

  嘆息,他就是個被操的命!這才休息二年呢,而且這二年他是休息嗎?不也大事小事一堆一團的練著。怎麼就又全丟三給他了?!

  不過這會子明顯要先哄了自己老婆開心了。反正這事和凌微笑也談不出個結果。一邊抱著哭著的淚人兒一邊笑,有人當總裁嚇成這樣子,也是天下奇聞了!

  這丫頭永遠這樣寶氣得要死,讓人恨不得也跟著欺負死她!

  一邊放在床上,調整個舒服的位置,一邊親著道:「不怕不怕,一切有我呢?」

  凌微笑慢慢的止了抽泣,一扁嘴:「我怕你累到!」那聲音,細經的,小爪子一樣攏進歷流觴的心裡,聽著倍覺得舒服,只覺得為了這丫頭,死也不虧了。

  「沒事。人家為了這種位子,爭得頭破血流呢?我白白得了,還不好嗎?」

  凌微笑知道這人是安慰自己的。做總裁要看什麼層次,到了一定的地位,大多數人根本不會親自己打理直接業務的,都是聘用有能力的人當總裁。自己弄個董事管管總的經濟大局就成了。沒得累得和猴子似的。

  不過歷流觴也確實有這能力。這事明著用她過招暗著都是算計歷流觴呢。歷流觴這樣應承下來,凌微笑多少有些放心,這會子心愛的男人在身側不斷的安慰她。她本就累了,一會子就睡著了。

  她知道歷流觴在替她做清潔工作,知道歷流觴脫了她的衣服,知道歷流觴抱著她,她覺得很舒服,一直沒睜開眼睛。

  *

  第二天一早的迎親的鞭炮就來了。噼里啪拉得響個沒完沒了。

  歷流觴出去了,讓人把炮拿遠點,在歷家大門口放放就得了。他老婆還在睡呢。昨天夜裡嚇狠了,半夜還在慘叫,我不要做總裁!真是又怒又氣。這會子不再睡會,撐到晚上還不得累死。

  因為是正式結婚,客人很多,歷流觴也就跟著去應酬了。東家西家一打轉,大半天就過去了。抽了個空回來,凌微笑不見了,家裡的大小丫頭們都不見了。打了電話,也沒個人接的。神神道道的,問了保鏢只知道給歷妝冷接走了。說讓人做美膚按摩保養,再加上化妝,又要讓凌微笑保持一個舒服的姿態,所以時間要格外久些。

  好在這一切是值得的。

  歷流觴再次見到凌微笑的時候,驚艷到呆了。

  從來都知道他家丫頭漂亮。從第一眼就對她興致勃勃的。總覺得凌微笑適合那種素麵朝天的清麗裝扮,可今天這一高調的艷麗華貴,卻讓有一種眩目到不能逼視的程度。

  換句話來說,就是見過美女,沒見過這麼美的。

  因為懷孕,腰線的變化,所以這層層迭迭的白色輕紗從胸線就開始做蓬鬆處理。重點在於肩胸處理層次的變化,第一次發現凌微笑身材這麼有料。豐軟玉白的胸半露半掩,雪白的手臂線條美好道讓人不敢置信。長發上挽,只別了一朵帶露的白色玫瑰。耳上垂一對鑽石耳環,就是單鑽用一根白金絲穿就,遠遠看著,就象是肩膀處的二顆星星,發出晶瑩剔透的光。

  整體到局部,細緻的到優雅的,沒有一個地方不精緻到幾乎完美的境地。她的身邊一左一右站著歷妝冷與妝小小。以美襯美,畫面效果驚人的好。

  本來是安小嬌同學要當伴娘的。可她往這二人跟有一湊,就覺得比灰下去了,怎麼的也不願意讓自己成為破壞畫面的尷尬原凶。並且真誠的對妝妝和小小道:「我以後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當伴娘,你們這一生可能只有這一次。」靠,這母女倆長得這樣,除了凌微笑這種級數的新娘,誰敢請啊!

  歷妝冷是無所謂的,她沒那興致給別人當伴娘。不過看到妝小小渴望的眸光,就沒在說什麼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一對伴娘是不太合適的。她不喜歡說話,妝小小又太小了說不上話,怎麼也不如安小嬌合格。

  歷流觴卻很高興。歷妝冷什麼人,她當伴娘,估計晚上有眼色的都不敢太鬧騰了吧。畢竟客人很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照顧,總會出幾個二百王,看不敢臉色的亂鬧。有歷妝冷壓場可比安小嬌管用得多。

  一邊上前,抱著凌微笑,一步一步走向婚車。

  凌微笑軟軟的眼睛裡閃著迷茫的光,看著不那麼幸福。

  歷流觴好奇的問:「怎麼了?老婆?」

  凌微笑閃紅了臉,歷流觴一般都會丫頭丫頭的叫她,習慣了聽著很順耳,這一叫老婆,就覺得無比害羞。

  周圍一片口哨聲……

  歷流觴站在那裡等凌微笑說話。

  凌微笑咬著牙忍了半天,表情愈來愈慘,最後又尷尬又狼狽。

  歷流觴真不知這丫頭怎麼的了,不過抱著挺沉的,就往車上走。

  凌微笑再忍不住,抬了眼,羞羞地說了一聲:「我想……那個……」

  歷流觴睜大眼睛,又立刻聰明的了解了凌微笑的意思,臉上忍露出笑意。

  看了看四周。

  轉身將凌微笑大步抱回去。

  安小嬌在後面道:「出了娘家不能走回頭路?!」

  歷流觴翻她一眼,沒常識的,這哪是凌微笑的娘家,明明是婆家好不好!一邊繼續道:「有點事,馬上就好。」

  「什麼東西丟了,讓人回去拿,你何必抱著她到處跑?」安小嬌還在嘰嘰喳喳。歷妝冷一把拉住,抬下巴,讓歷流觴通過。

  歷流觴將凌微笑抱回臥室,然後放下,看了看凌微笑這巨大無比的下擺,手放在下巴處摸著,思考著:「你要不要我幫你……」

  啊……凌微笑搖頭。努力向衛生間走去。臉紅得要暴開了。孕婦就是事多,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會尿急到完全無法控制!唔……好丟臉啊!幸好是歷流觴,處理起來行雲流水,別人也不知他們回來做啥。要不,她真不知道過會還有沒有勇氣繼續這婚禮了。

  不過裙子擺好麻煩,真的不方便弄。

  門開了,歷流觴走過來,抬著臉看窗外,英俊的面孔上完全沒有一絲嘲笑的意思。很正經的替凌微笑拉好裙子,然後體貼的將洗手池的水龍打開,這樣就又不會看到凌微笑的動作,也不會聽到凌微笑那啥發出的聲音了……

  感動的想給他哭。

  事畢,二個人又下去繼續婚禮進程。

  歷流觴輕聲道:「你是孕婦,這情況很正常,千萬不要忍著,實在不行就讓人喊我過來。」

  凌微笑一臉黑線!

  好不容易上車。

  白色的極為華麗的法拉利綴了漂亮的花束。阿星坐在前面開車,歷流觴將凌微笑抱在后座上,歷不悔一定要坐在前座上,穿得個天使樣子。車很得很慢,前後上百輛豪車婚車夾隊相送。看著極為壯觀。一時風光無兩。

  到了五星級酒店,一群人列隊歡迎。

  歷流觴抱著凌微笑,長裙委地,有二個漂亮到極致的小丫頭拉著一起走進婚禮的鮮花門……

  凌微笑第一次覺得虛榮心大概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這是一個完美的婚禮,多年後凌微笑還能清楚的記得,在眾人驚艷的眸光包圍下的快感。

  這樣英俊體貼到幾乎完美的老公,這樣可愛到了極點的女兒,肚子裡還會有一個已經清楚照出是兒子的健康寶寶。還有一堆完全接受她的家人。

  人生至此,婦復何求!!

  甜蜜的氣息到處流動,她不知道她完美的老公正無限期待晚上的AV盛況。

  *

  性福生活

  小區門口有盲人在打鈴算命,引路人看到凌微笑按了按盲人的手,盲人道:「姑娘,有緣你且站住,容某給你算上一命。」

  凌微笑看了看盲人的衣著,便停下來,站住了。其實她不太信算命的,但能給弱者力所能及的一些幫助,她還是願意的。

  保鏢跟在不遠的後面,若即若離。

  盲人摸了摸凌微笑的手骨,凌微笑久不做事,手軟如綿,一絲老皮兒也沒有。盲人卻一口道:「少年吃了些苦,以前的日子只用身不由已四字盡夠。纏上那些人和事,想要擺脫卻也擺脫不了,只得這麼過罷了。不過心性兒不錯,但凡記得六個字,便可開解。」

  凌微笑一時有些動容,這長者原來還真有道行。當下誠心誠意的請教:「怎麼開解。」

  「即來之,則安之!」盲人的話高深莫測。

  凌微笑十分佩服,拿了幾百元,付了算命的錢,一邊細細思量。

  是啊,即來之,則安之。

  生命里無論給了你什麼,好的壞的,都要安靜和理智的面對。唯有慢慢的化解才是至上的真理。

  唇邊勾起一絲笑,輕輕吐了一口氣。

  去接了歷不悔,歷不悔正在罰站。一見到凌微笑,眼睛裡的淚啊,花花的流,小嘴兒扁扁的,無限委屈。

  「怎麼了?」凌微笑淺笑著彎腰,整理著歷不悔扭七歪八的小褲子。

  「今天看到了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蟲。我把它送給老師,老師就跑走了,然後又來了一個凶凶的老師罵我是壞孩子。說媽媽會不喜歡我,爸爸也不喜歡我。」歷不悔痛苦的直抽搐,一邊哭一邊哼哼嘰嘰的說。

  凌微笑心疼的摟著歷不悔,她現在肚子大了,歷流觴不准她抱孩子。

  那邊走過來一位中年女老師,很嚴肅地對凌微笑道:「你是孩子的家長吧,你家的女兒太皮了,整天在學校里調皮的要命。你要好好管她。」

  凌微笑點了點頭。

  她的個性一直是這樣,比較息事寧人。況且在中國幾千年來的傳統就尊師重道,給老師罵了,不管對錯,一般也沒什麼的。

  「還有,這么小的孩子,不應該讓她那麼虛榮,動不動就是法國有服飾德國的文具,義大利的皮鞋,這一區家裡有錢的孩子多著呢,沒一個和你女兒一樣,這么小,一件衣服才穿一季,用得著這樣嗎?這對孩子成長並沒有什麼好處。我想這一切家長應該承擔責任……很多女孩子就是因為小時候太虛榮,才會長大了變成社會問題……」老師一直八拉八拉的說著。

  凌微笑含笑點頭,一直到老師放過她,才拉著歷不悔走開。

  歷不悔含著淚道:「對不起,我讓媽媽捱罵了。不過,媽媽為什麼會笑,要是爸爸……」有人敢在爸爸面前罵她,那就是找死。

  凌微笑想了想,道:「因為笑得甜的人運氣比較好。」

  凌微笑不會象歷流觴一樣顧短護到不講情理,亦不會明知老師過份,還在孩子面前強調老師尊嚴。

  解放後,打倒了君天臣地,夫天妻地,怎麼的就把師天弟地這一招留著。老師不過是一份工作,其實沒那麼偉大,教孩子基本常識來賺取每日所需的金錢,好老師和敗類老師都極常見,不會因為是教育工作者,靈魂就會比普通人更高尚。

  凌微笑雖然不會用刻薄的言語去反抗那些偏激而過份自尊自大不尊重他人,修養不夠的老師,但亦不可能去為她們豎立她們本來就沒有的光榮形象。

  那是一種極為低調的驕傲,並不會因為不張揚,就會被掩沒。時間久了,身邊的人自然懂得她安靜里的尊嚴。

  歷不悔歪了頭,想了半天,極為聰明的:「嗯。老師說不悔很調皮是對的,說媽媽很慣很寵不悔也是對的。不過她罵媽媽是錯的,因為媽媽 不歸她管,歸爸爸管。嘿嘿,我要告訴爸爸,有人罵媽媽!」眉眼彎彎,她笑了,可想而知,爸爸聽到有人欺負媽媽一定會到學校來凶老師的。而且老師會很聽話,因為啊,所有的人都會聽爸爸的話。那明天不管她有錯沒錯,老師就不會再罵她了,更不會欺負她溫柔的媽媽了。

  小小軟軟的手拉緊媽媽,呵,對錯無所謂,只要找到合適的理由讓爸爸來學校就對了。

  凌微笑搖頭,這孩子她只能耐著性子慢慢教育了。也不知隨誰了,小小年紀,三拐二繞的,能把大人都掉她挖的坑裡了。

  拉著歷不悔下了車。在小區里比較安全,她總是喜歡和歷不悔散二步到家,遠遠的那個人還在算命,他的面前是一句形容微肥的婦人,「……吃了些苦,以前的日子只用身不由已四字盡夠。纏上身邊的人和事,想要擺脫卻也擺脫不了,只得這麼過罷了……但凡記得六個字,便可開解。」

  那婦人無聊佩服,一邊眼淚都要出來了。

  怪不得說算命的人真正智慧,將人類的共性一語道破!

  人人於這世上,身不由已。又企是你我。

  但凡記得這六個字,也就夠了。

  對著陽光,凌微笑張開嘴,無聲的笑了。

  *

  遠遠的,看到歷流觴在自家別墅門口立著,挺拔的身側迎著光,正在和武大說著什麼事。一時回眸,看到凌微笑,眼睛一亮,大步走了過來。

  歷不悔掙了凌微笑的手,大步跑過去:「爸爸爸爸……」十年九不會一樣的親熱。

  歷流觴抱著女兒,任她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個香甜的響吻。

  他勾過另一隻手,摟了凌微笑。問:「笑什麼?」那樣明麗的幸福,讓人看了從心裡覺得舒服。

  凌微笑道:「沒什麼,當我沒什麼表情的時候,我就選擇微笑。」

  歷流觴挑眉,老婆愈來愈哲理了。他看了看歷不悔笑得似個小傻瓜,搖頭道:「你呢?你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歷不悔肥軟小手亂拔著歷流觴的頭髮,一邊笑道:「媽媽說笑得甜的人女孩子運氣比較好。」

  歷流觴點頭:「真聰明!」有時候運氣這種玄妙的東西超過了財富和智慧和美貌,歷流觴第一次才聽到這種說法,原來,運氣好,也可能緣自於性格。

  就比如凌微笑一直堅持著微笑,堅持著相信幸福的存在。相信希望相信明天相信早上的太陽,相信純潔的心靈和善良。所以她才會在經歷那樣的成長還保有這樣純真甜美到醉人的微笑,才能樂觀到用愛代替恨,用愛遺忘恨。才能在那樣的醉後,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齒對著他恨聲道:「我愛歷流觴,我愛歷流觴……」

  正是那一字一句的愛,這樣矛盾的甜美和堅持,讓他沉入其中,無力自拔。讓他們,在那樣恐怖的開始後,沒有一種下滑,走向悲慘的結局。

  何必要凌微笑表白呢,他早就發現了她的小小秘密。凌微笑喝醉了發燒了的時候都是差不多的,有什麼說什麼,他用心套話,哪有套不出的。

  他早知道那一聲一口的愛字,沒有表面上來的簡單,但他並不氣餒,他知道,他會用自己所有的努力,來換回這個女孩子衝著他微笑。

  是啊,微笑吧,女兒!你也會因為堅持對命運扔過來的一切雜七雜八的爛東西甜笑,而最後得到燦爛的幸福。

  三個人一邊走,突然歷流觴低了頭,對凌微笑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愛上你,是我這一生做過最好的事!」

  凌微笑抬了眸子看他,嘴角含笑,安靜的眼睛裡閃著幸福的微光。

  他將她摟緊,溫度一點一點的從熨貼的地方傳來,他的「微笑」溫暖了他曾經冰封的心。

  ~~完結~撒花~~

  於2010年6月30日 1點37分3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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