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你也有故人？

  曲霏夢手停住，臉色收斂了起來，望向季天宇，「偌大的季國，難道找不出一個醫術了得之人？」

  「季國連遭兩輪戰火，百廢待興，縱使有，尋不到也等同於無，我也是無計可施了，否則怎會帶著臨淵千里迢迢來澤國求醫。」季天宇賣慘渾然天成。

  曲霏夢聞言冷哼，「本宮可不通起死回生之術，若是真如季王所說，那臨淵先生的命是誰續的？」

  季天宇不動聲色地調整了姿勢，眼神防備起來，片刻後才道，「懂此古法之人已經與世長辭，看來皇后特別喜歡揭別人的傷疤。」

  他從容回答後反倒來指責曲霏夢冷漠，問得曲霏夢壓緊眉眼，露出不快來。

  「承蒙季王厚愛，但我一心只想待在澤國治病救人，恕無法從命。」顧白衣主動站出來拒絕。

  「總是待在一個地方未免無趣，你不妨再考慮考慮。」季天宇沒有放棄，仍然在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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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白衣眯起眼，一字一句道，「我的父母便是死在季國士兵手裡，季王您還要勸嗎？」

  聽到這話，季天宇相當意外，無聲地注視著他，似乎在推測顧白衣話中的真假。

  「季王，難道你也要揭他的傷疤嗎？」曲霏夢找到機會回駁，目光深邃。

  季天宇無從得知顧白衣話中真假，但也不好繼續盤問，默默收回視線，沒有再出聲，似乎自知理虧。

  「可以給我診斷了嗎？」臨淵在一旁打破三人的尷尬氛圍，並不受任何影響。

  曲霏夢和顧白衣注意力回到臨淵身上，如他所願開始分析他的症狀，一些專業術語超出了季天宇的理解範圍，只能在一旁看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曲霏夢和顧白衣才停下話頭，和臨淵確認，「你都清楚了嗎？」

  「皇后的意思是這期間不能隨意飲食，必須由御膳房親自配食，那若是發生三長兩短……？」臨淵緩緩發問。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曲霏夢好整以暇地解釋，「放心，若是真的出了事，本宮會追查到底。」

  「既然皇后保證了，那我也只能遵從了。」臨淵沒有表現特別的反抗，很快點頭答應。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順從，曲霏夢還呆了下，不過倒是省事了很多。

  「若是日常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以叫白衣。」曲霏夢伸手介紹了下，「白衣現在也是了解你病情的人了。」

  臨淵聞言看向顧白衣，目光深不可測，褐色的眸子透露出熟悉的審視。

  曲霏夢對這樣的眼神非常熟悉，分明就是御灝麟的眼神，只是臨淵的面紗一直牢不可破，她無從看到真容。

  「皇后為何盯著臨淵？」季天宇發現了曲霏夢過於專注的目光，故意詢問。

  「只是覺得他像我的一位故人。」曲霏夢平淡地收回視線，沒有過多地浪費言語。

  但是季天宇沒打算輕易放過她，很快跟上問題，「故人？皇后還有故人嗎？」

  「季王這是何意？本宮只是一介俗人，自然也有親朋好友，久不見的故交。」曲霏夢沒有迴避他的問題，大大方方地回答。

  季天宇見她還回答自己的問題，越發來了勁兒，「我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夠成為皇后的故人。」

  「一位曾經很疼愛的弟弟，只是後來因緣際會，再也回不到最初了。」曲霏夢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臨淵，後者只和她對視一瞬便移開了視線。

  「哦？」季天宇揚眉，意有所指地看向臨淵。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臨淵的身份，可是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臨淵本人不承認，他的身份就仍然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