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你要的真相

  月夜下，氣氛相當僵持。

  「皇兄，若是你在這裡動手，可就是弒君弒父，你覺得天下人會擁護你這樣的皇上嗎？」御灝麟好整以暇地發問。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御離淵沒有理會御灝麟的挑釁，收起劍，緩緩走近他。

  御灝麟莫名緊張起來。

  他見過御離淵這副模樣，眼神鋒銳裡帶著憐憫，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上一次御離淵這個模樣的時候，對面的人在聽完他的話後就徹底發了瘋。

  「你一直心心念念你母妃的死，以為那根箭是射向我。」御離淵一步步靠近，聲音越來越低，仿若地獄的閻羅，「不，那根箭一開始就是對準了你的母妃。」

  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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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裡有什麼斷了。

  御灝麟喉頭髮緊，瞪圓了眼睛和御離淵對視，想說點反駁的話，卻說不出來。

  「射箭之人，正是父皇的親信，權非。」御離淵聲音平靜，波瀾不驚，「你若是不信，可向權非求證。」

  御灝麟呆住。

  正因為了解御離淵，所以御灝麟知道他不會說尚未確定的事。

  他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看向皇上，「父皇，皇兄說的是真的嗎？」

  皇上咽了口唾沫，竟然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一個「不」字，瞳孔震動著，嘴唇開開合合，想要解釋，「麟兒，這……這是你母妃的意思。」

  「父皇，就算找理由，也不要找這麼荒謬的。」御灝麟嗤笑著，提劍猛地沖向皇上。

  圍觀的人一動不動，劍直直插入皇上的心臟。

  皇上捂著胸口震驚地看著他，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緩緩倒地。

  「太子弒君，意圖謀反，抓起來。」御離淵冷靜地吩咐。

  青戈帶著人一涌而上，輕易制服御灝麟。

  御灝麟無神地跪在地上，看到一雙武靴走到跟前，他抬頭，眼睛已經紅腫，模糊中看到權非的臉。

  「你在父皇面前進諫我為太子，究竟是為了什麼？」御灝麟啞著嗓音發問。

  權非面露可惜，聲音里也有了絲絲不忍，「姝貴妃最大的願望便是你能為太子，我進言也算是還了她這條性命。」

  御灝麟心口梗住，猛地突出一大口鮮血，隨後暈過去。

  曲霏夢忙上前查看，竟然發現他體內有蠱蟲，方才氣絕，氣血上涌，再加上傷口作祟，一時攻心，斷了氣。

  她嘆口氣，起身看著一地狼藉，「所以這些到底有什麼意思呢？為了皇位，自己斗死了自己。」

  皇宮這一晚的事並未發酵，也無從發酵，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入侵的季國軍隊上，民不聊生。

  御離淵派江遼和曲部銅帶人內外夾擊，再用青戈跟著藏寶圖找回的寶藏僱傭打量江湖勢力，這場勝仗在意料之中，且把季國打得無法翻身。

  一年後，季國自願為澤國附屬國，每年上貢。

  御離淵平定外患後被尊為新皇，鑑於百廢待興，登基大典從簡，只草草地遊了街，便又回了宮裡處理政務。

  曲霏夢則將醫館壯大，又收編了不少能人異士，打算每個季度開辦授課，借鑑現代的教學模式，讓醫學變得更為普羅大眾接受。

  「王……皇……」青戈試圖叫曲霏夢，卻發現怎麼喊都不太對。

  如今御離淵已是皇上，叫王妃自然不對；可尚未正式冊封，叫皇后又失了禮節。

  曲霏夢看著他為難的模樣有些好笑，「還是叫王妃吧。」

  「是。」青戈點頭，「柳相求見。」

  「請他進來。」曲霏夢放下手中醫書，忙道。

  片刻後，柳相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柳小姐。

  看到柳小姐，曲霏夢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