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風揚陣

  第495章　風揚陣

  「發展科技真的就是好事嗎。」我突然想道。

  雖說科技的發展提高了人類的生活水平。改變了生活方式。但卻極大地破壞了生態環境。一換一。值得嗎。

  

  雨天只維持了一日。第二天又是陽光明媚。

  鹿門山堡壘正面的土牆比起前天修復了不少。目力奇佳的袁棘道：「陛下。可以明顯看出。蒙古人的堡壘堅固了不少。其中添加了石塊。想必是為了抵擋我軍的火炮。」

  兩百多米外的距離。我是看不清楚：「傳令下去。開炮。」即使加了石塊的土牆。又能奈何火炮乎。除非是全部採用石塊砌城的城牆或許還能有點效果。

  經過數次炮擊。火炮營的士卒對於火炮的使用越來越熟練。火炮的準確度也是越來越高。五輪過後。元軍大營正面的土牆又出現了好幾處缺口。在火炮面前。蒙古人兩天來的努力化為灰燼。

  「差不多了。告訴克里特。停止轟擊。待明天一鼓作氣。將其土牆徹底擊毀。」我躊躇滿志道。「眾軍按既定順序。退兵。」

  當天夜裡。我收到了西南軍區田修顏的戰報。田修顏在戰報中寫到。我西南軍區於六月十三日順利攻占了昆明全境。除守將忽都及一千多名蒙古士卒遁逃外。余者或被誅殺。或降。我軍先頭部隊已經向西行進。預計三日後大部隊可以抵達大理城。

  「六月十三日。今天是六月十九日。時至今日。大理城應該也在我軍手中了吧。」我看完後自言自語道。

  「哥。看來雲南戰事應該沒問題了。」

  我「恩」了一聲道：「靈兒。睡吧。明日還要繼續炮轟鹿門山。」

  一夜無話。

  次日中午時分。我率領大軍又一次來到鹿門山下。

  「怎麼回事。」我遠遠望去。只見前面數十米處煙霧繚繞。根本看不見其後的元軍營地。

  眾人也一起驚道：「鹿門山元軍營地前怎麼瀰漫著這麼大的煙霧。完全將鹿門山遮擋住了。」

  「哥。這大中午的。天氣又好。而且周邊就只有蒙古人的堡壘前有煙霧存在。怪異。怪異啊。」方靈四下看了看道。

  「這是陣勢。」袁棘肯定道。

  「陣勢。」

  「不錯。陛下。就像帝王谷外的九回奇門陣。」

  「莫非蒙古軍中也有術士高手。」我忙道。「叫公孫小宸上前來看看。」

  靠後兩個馬位的公孫小宸急忙上前。仔細看了看後說道：「皇上。這是五方陣。」

  「五方陣。」我搖搖頭道。「朕從未聽過。公孫小宸。說仔細點。」

  公孫小宸指著前面的陣陣煙霧道：「皇上請看。前面的煙霧應該成一十字狀。中間交叉點的煙霧最密。上下左右四處的煙霧稍薄。五方陣也可以叫做五陣圖。皇上雖然沒聽說過五方圖。但一定知道八陣圖。」

  「這個朕當然知道。就是三國時期。蜀漢諸葛孔明所使用的八陣圖吧。」

  「正是。」公孫小宸解釋道。「皇上。昔年。軒轅黃帝及其手下大將風后始創奇門遁甲術及丘井大法。這丘井大法就是天下所有陣勢之根本。九回奇門陣、八陣圖、五方陣都是從中演變而來。在末將知道的陣勢中。以九回奇門陣為最。是世間唯一的九級陣勢。諸葛前輩的八陣圖和姜太公的太公陣屬於八級陣勢。這個五方陣則屬於五級陣勢。和八陣圖的道理一致。只是少了三陣而已。皇上再看。煙霧稍薄的上下左右四陣中。是不是隱約可見無數身影於其中出沒。」

  「恩。經你這麼一說。朕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其中的數量似乎還不少。只是不像人影。」

  「皇上。這就是陣勢的附加效果。至於裡面具體是什麼末將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陣中之人不會很多。像五方陣。六花陣這類的低級陣勢還需要人手。而七級以上的陣勢則連人都不需要了。皇上走過的九回奇門陣。裡面就是一個人都沒有的。時至今日。八級的八陣圖已經失傳。我帝王谷公孫堂主只能使用七級的七元陣。還得因地而宜。而以末將的能耐。五級就是極限了。」

  「五級。那就是說小宸你能破此陣勢。」

  公孫小宸神情肅然道：「皇上。給末將一點時間。這五方陣雖說少了三陣。但其中的五陣似乎做過變動。末將還需仔細考量一番。」

  我身後的呼延德道：「小宸。如果不予理會。我軍直接進入其中呢。」

  「如果不識此陣。進入後就會產生不同的幻覺而陷在其中。在外面看。這陣煙霧所占的區域並不算很大。一旦入內後。裡面又是一重天地。虛實之間常人是無法判斷的。不說別的。就連方向都會弄不清楚。就像皇上曾經說過的。陣勢中的空間發生了扭曲。不能以常理論之。」

  我和方靈等人經歷過九回奇門陣。自是知道其中的厲害。即便如薩滿至尊才恩吉雅也無法從中走出。五方陣雖然遠遜於九回奇門陣。但也非同小可。

  「傳令下去。各軍警戒。火炮營退後十里。以免被蒙古騎軍偷襲。小宸。你思考吧。」

  公孫小宸縱馬向前。到了煙霧前約十米處。翻身下馬。在陣勢前走來走去。

  「全一。呼延。你們二人上前保護公孫小宸。」我擔心從煙霧中會突然衝出蒙古人。而公孫小宸的武藝並不是很高。遂下令兩人前去保護。

  「天地風雲。正陣、正兵都在。奇陣只有一座鳥翔陣。少了龍、虎、蛇三陣。這應該很簡單的。但怎麼看上去總覺得有些不對呢。」公孫小宸皺起眉頭想道。

  在八陣圖中。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雲正陣。作為正兵。而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四奇陣。作為奇陣。

  「西北者為乾地。乾為天陣。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雲。為雲陣。但這五方陣的五陣卻是不一樣。這又是為何。」

  公孫小宸苦思冥想。卻看見一旁的張全一。兩人年齡相仿。平時多有接觸。一見到張全一。公孫小宸就想起了太極。奇門遁甲和太極頗有相通之處。得空之時。張全一常向公孫小宸討教有關的知識。而張全一也將和袁棘共同研究出來的太極拳精要告訴了公孫小宸。兩人各自均是受益匪淺。

  「原來如此。蒙古人擺下的這座五方陣原來是座旋轉的五陣圖。這樣的陣勢雖然使得每一個單獨的陣法更加複雜。增加了破陣的難度。但總體的威力卻是降低了不少。只要採用逐個擊破的方式。而不去同時破陣。反而就簡單了。最多多花點時間而已。看來。蒙古人並沒有學到軒轅黃帝的真諦啊。」

  公孫小宸回到我身邊。將破陣之法告訴了我。經過簡短的商議。我道：「眾將聽令。破陣之戰由公孫小宸指揮。」

  「各位將軍。蒙古人的這座五方陣由五座不同的陣勢組成。分別為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以及蛇蟠陣。這五座陣勢相互關聯又相互獨立。由於缺了三陣。所以其中的銜接遠不如八陣圖。我軍只需陸續將其擊破就可。敵人的五座陣勢成十字狀。並不停地變化著。位於我軍之前的目前是風揚陣。陣內風無正形。附之於天。變而為蛇。其意漸玄。風能鼓物。萬物繞焉。蛇能為繞。三軍懼焉。這座陣中。人蛇混雜。但所有的蛇形之像全是虛幻之物。不必理會。據小宸判斷。陣內的元軍人數至多一兩百人。只要頂住狂風將其消滅。蛇形之像以及狂風自會消失。呼延德將軍。」

  「末將在。請公孫將軍發令。」

  「你帶領第二十軍五百名重甲士卒。盡帶重盾戰刀。前去破陣。呼延將軍謹記。列隊直行。無視左右。風揚陣中除了人以外的任何生命都是虛幻的。」

  「是。末將尊令。」

  我突然心念一動。問道：「等等。公孫小宸。為何敵軍陣中只有一兩百人呢。」

  公孫小宸道：「皇上。五方陣乃是術修之陣。和武修之陣不一樣。人數越少反而越具威力。如果這種陣勢中的人數超過了兩百名。其威力就會大減。風揚陣既然是以風為樞。便是以輕靈見長。裡面的人數是不會很多的。」

  「還有這麼多講究啊。」我笑笑。「呼延將軍。出發。」

  「是。皇上。」

  走在隊伍最前列的呼延德手持雙鞭。雙目平視。一步一步緩慢地前行。在進入風揚陣七、八步之後。就見周邊之狂風突然吹來。能見度變得極低。令人驚異的是。一條條會飛的長蛇突兀地出現在大家眼前。好在事先聽公孫小宸講過。這些蛇都是虛幻之物。當其不存在就是了。而一旦用戰刀去砍之。反而會越來越多。

  在陣外的我們只能看見五百將士走入其中。隨後便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