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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此身許國難許卿

2024-11-14 04:50:48 作者: 刺刀特種兵

  皇宮是這個天下防衛最森嚴的所在,也是這個天下最為神秘的地方,可是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總歸是有渠道流傳到民間的。

  當杜睿離了承慶殿,回返他的國公府時,府中上下人等皆已經知道了杜睿在早朝之上,奏請西征的事。

  杜睿一進家門,就看見安康公主等人已經在等著了,杜睿見狀也不禁一陣苦笑,此事事先沒和任何人打過招呼,那一日從李世績的府上回來之後,他就在忙著寫奏摺。

  「今日怎的聚得這麼齊全,媚娘,你不是前往茂陵陪太后娘娘了嗎?怎的也回府了!?」

  武媚娘如今已經是年近不惑的歲數了,可是歲月似乎並不願意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依然風姿卓越。[

  「妾身只怕是再不歸來,便見不著夫君了!」

  杜睿訕訕一笑,道:「那怎會,又不是天人永隔,怎會見不著面!」

  一旁的安康公主見杜睿居然還在裝糊塗,忍不住氣道:「睿郎!這番又因著何事,居然要急匆匆的領軍出征?這才太平了幾年,你怎的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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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釵平日裡最是溫順,可是今日也不禁有些惱了,道:「夫君!便是要西征大食,如何便要夫君親自去,不說夫君如今位高權重,朝政盡皆仰仗著夫君參詳,料理,便是夫君是一閒人又如何?難道這大唐的天下,便當真沒有了敢戰的將軍,五姑爺如今便在埃及,三姑爺如今也在缽息德城,都是慣能征戰的,為何夫君偏要親身涉險!」

  杜睿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一節,倒也並不qgu,眾多妻妾都不想他再上戰場,關於這個,杜睿是清楚的,這些年來他東征西討,南征北戰,雖說不曾受了創傷,可畢竟風餐露宿,夙興夜寐的,如今到了四十歲上下,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

  眾女的關心,憂心,杜睿甚為感動,但是這一遭,他是必須要走的。

  大食向來為西方的強者,雖說這些年屢屢被大唐挫敗,可終歸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實力還是非常強悍的,這一次薛仁貴征伐埃及,如果能勝的話,則斷去大食一臂,趁著這個機會,將其徹底誅滅,一來是完成太宗皇帝,高宗皇帝的遺願,對岳父和摯友也算是有個交代,二來也是為了除去大唐的一個隱患。

  將下人都打發出去,杜睿道:「此時,諸位夫人都不要再勸了,我主意已決,大食向來為大唐帝國的隱患,永徽七年之時,又曾與怛羅斯一役,屠殺大唐將士十餘萬眾,這等深仇大恨,是化不開的!」

  安康公主急道:「可是睿郎隨後不是在西域大敗那個易布拉西默罕默德的仇人,有攻伐了中亞,報了大仇嗎?」

  杜睿聞言,怒道:「婦人之見!」

  安康公主被杜睿斥責的一愣,他自嫁到杜家,杜睿何曾說過他半句,聞言不禁眼圈泛紅。

  汝南公主見了,埋怨道:「睿郎!便是有何話說,不能好好的言語,胡亂發什麼脾氣!」

  杜睿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重了,嘆息道:「涑兒!你莫要怪我,這大唐與大食的仇怨,根本是法化解的,大食人想要奪取西域,進軍東方,大唐也想著西陲邊地長治久安,雙方的仇怨只會越打越深,哪裡有當真報了仇那麼一說,真要說是報了仇,也只有兩國之間,一國徹底被剿殺,才算完!」

  汝南公主道:「可是那也不必睿郎你親自去啊!?朝中那麼多能征慣戰的將軍,不說李世績李大人,王玄策大人,席君買大人,劉仁軌大人,哪一個不是沙場宿將,怎的偏偏又要睿郎親自去!」

  杜睿當然知道王玄策等人都是能征慣戰的,可是面對大食,對他們杜睿都是不放心,蘇定方怛羅斯慘敗可就是前車之鑑,不能不防備,這次西征關乎國運,一旦稍有差池的話,那可就要動搖國本社稷,交給別人,杜睿如何能放心,便是他親自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當年杜睿能戰勝易布拉西默罕默德,奪取中亞,那是因為中亞地區大食征服不久,民心未付,可是這次進兵不yyng,不說大食發祥地阿拉伯半島,便是西亞地區,也是大食征服日久的,早就被大食人同化,一想到那些狂熱的教民,杜睿都要頭疼,更何況是不熟悉大食的王玄策等人。

  「此戰關係重大,非我去不可,諸位夫人就不要再勸了!」

  安康公主見杜睿這般執拗,聽不進人勸,也急了,道:「你便滿心想著國家大事!」

  杜睿道:「兩朝帝王託孤之重,涑兒!你試想一下,天下間,歷朝歷代的可曾有過這般信重的,當初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晏駕之時,都拉著我的手,將天下事託付給我,我如何敢懈怠,更何況鯨吞天下,橫掃六合,乃是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心心念念之事,我身為人臣,又受了託孤之重,豈能不盡心竭力!」[

  安康公主見杜睿提起她的父皇和皇兄,也不禁眼中含淚,道:「那父皇當日駕崩之時,也曾叮囑你多多照看我們姐妹,你滿心只想著國家大事,卻不曾有過我們!」

  杜睿聞言,也是一聲長嘆,道:「涑兒!此身既已許國,難再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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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國舍家!

  杜睿這個原本一心懶散,只想做個逍遙貴公子,富貴閒人的人,如今擔子既然都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掙脫不得,只能狠心如此了。

  漢武帝時大將霍去病有一句名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杜睿每次想到這句豪言壯語,心中那些兒女情長之事,便被壓下了,霍驃騎為國征戰一生,尚且不曾懈怠,杜睿身邊數嬌妻美妾,想盡了溫柔鄉,又如何敢輕易心懶。

  回想武帝之時,北方匈奴單于舉兵大規模入侵漢朝邊域。自幼胸懷大志,滿腔強烈愛國之心的驃騎將軍霍去病率八百名將士隨大將衛青迎戰。他出其不意,深入敵後,獨取匈奴單于叔爺的首級、生擒單于的姑父而凱旋。之後,在著名的「河西戰役」中,率一萬多騎兵,兩次擊敗匈奴,斬獲四萬餘人,首先控制了河西四郡;又和衛青深入匈奴境內一千多里,擊敗匈奴主力,擊斃、生擒匈奴將領,控制河套地區,開闢了漢朝通往西域的走廊。

  漢武帝念霍去病長年在外征戰,屢立戰功,給他舉行了隆重的慶功典禮,又特派京中能工巧匠為他建造了一座綠樹環繞、飛檐碧瓦的高樓大院。

  霍去病看到這座高樓大院後,大吃一驚。他想到的不是從今以後可以安享太平,享受榮華富貴,而是匈奴未滅,戰爭還在繼續,怎能離開軍營,到這深宅大院中去享受呢?

  便毅然向漢武帝表明了自己的心際:「臣屢受陛下所賜,心已不安。今雖取得河西大捷,然匈奴未滅,北方的父老姐妹仍遭蹂躪,我怎能解甲卸胄,享樂於高樓深院?還是讓臣即返軍營,與將士們為消滅寇讎驅馳效命吧!」

  武帝大受感動,答應了霍去病的請求,但命令他將府弟留下,待邊患平息後再享受。

  然而,霍去病最終沒有住進這座豪華的府弟。公元前119年,霍去病攻匈奴大獲全勝,自己由於勞累過度,病逝於軍旅之中,年僅24歲。

  霍去病的名言及其事跡告訴人們: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麼?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而那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人面對這等豪言壯志,這等大情操,便是汗顏都沒有資格,先國後家,為國舍家,先公後私,公而忘私,這才是大丈夫,大豪傑。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多麼一句錚錚鐵骨的話啊,伴隨著一代名將霍去病至今已然傳唱了數百年,歷代都有數的文人雅士寫下一首首不朽的詩篇來讚頌他的功績。

  當年,霍去病在抗匈戰爭中建立奇功,多次得到漢武帝的獎賞。漢武帝前後賞賜他食邑一萬七千多戶,官至大司馬。稱得上是高官厚祿,尊榮比!但是霍去病並沒有坐享安逸生活,心裡仍然牽掛著國家的安危。漢武帝為了獎勵他,特意命人為他在長安建造了一所精緻的住宅,叫他去看看mny不mny。

  他卻對漢武帝謝絕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這是何等豪壯的語言!

  可以說是霍去病戰鬥的一生的寫照,短短八個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充滿了為國舍家的耿耿忠心和豪邁慷慨的英雄氣概。

  不僅武帝當時聽了,大受感動,這震撼人心的八個字,也刻在歷朝歷代保家衛國將士們的心裡。就是在數百年過去之後的今天,也仍能讓人熱血沸騰。[

  而霍去病也成了愛國將領的表徵,受到歷代人們的崇。霍去病短短二十四年的一生中,多次出塞征戰,是一位沒有敗績的軍事天才,他為西漢取得抗擊匈奴的最終的勝利。

  霍去病的少年生活極盡坎坷,他是平陽公主府的女奴衛少兒與平陽縣小吏霍仲孺的兒子,這位小吏不敢承認自己跟公主的女奴私通,於是霍去病只能以私生子的身份降世。

  父親不敢承認的私生子、母親又是個女奴,看起來霍去病是永出頭之日的,然而奇蹟終於降臨在他身上。

  大約在霍去病剛滿周歲的時候,他的姨母衛子夫進入了漢武帝的後宮,並且很快被封為夫人,僅次於皇后。

  霍去病的舅舅衛長君、衛青也隨即晉為侍中。衛氏家族從此改變了命運,這時候恐怕沒有人想到,被改變命運的不僅僅是衛青和霍去病,被改變命運的還有多年來漢匈之間的攻守易形。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希望改變這樣的形勢,而他很快就在身邊找到了和自己有志一同的人,他就是衛子夫的弟弟衛青。

  元光五年,衛青拜車騎將軍,和另三員將領各率一支軍隊出塞。在這一次出兵過程中,四路大軍出塞三路大敗,尤其離譜的是老將李廣竟然被匈奴所虜,好不容易才逃歸。

  反而是第一次出塞領兵的「騎奴」衛青,出上谷直搗龍城,斬敵七百,衛青的軍事天才使漢武帝刮目相看,他從此屢屢出征,戰果纍纍。

  在衛青建功立業的同時,霍去病也漸漸地長大了,在舅舅的影響下,他自幼精於騎射,雖然年少,卻不屑於像其它王孫公子那樣,呆在長安城裡,放縱聲色,享受長輩的蔭庇。他渴望殺敵立功的那一天。

  這時衛家的地位一直在提升,先是在元光六年,衛青官拜車騎將軍。他兵出上谷,直搗龍城,成為四路出塞軍隊中惟一獲勝的軍隊,以功封為關內侯。然後就是對於衛氏家族來說另一個重要的年份,元朔元年。

  在這一年,先是霍去病的姨媽衛子夫生下皇子劉據,被封為皇后,走上當時女性的頂峰,然後是秋天舅舅衛青奉命率騎兵3萬人從雁門出擊,擊敗匈奴,之後在第二年衛青率領所部從雲中出擊,又經雲中郡至朔方郡向西掃蕩追擊,直至隴西郡。

  這次漠南之役,衛青所部漢軍縱橫數千里,擊敗匈奴,趕跑白羊、樓煩兩王。遂以河南地為朔方郡,奪取了匈奴入侵中原的前哨鄂爾多斯草原。戰後,封衛青為長平侯,食邑3800戶。此時的衛家已經是身份尊貴,今非昔比了。

  當時的霍去病正是處在一個擁有夢想的十二三歲的年齡。舅舅的巨大成功疑對他是一種榜樣,也許正是這個時候,少年立下遠大的志向。馳馬北疆,這對於少年而言是一個並不遠的目標。

  終於,他的機會來了,大將軍衛青從定襄出擊匈奴,接受武帝詔令,任十八歲的去病為驃姚校尉,以所部壯士為其部屬。他本身就是羽林出身,羽林本身就是漢朝的精銳部隊,羽林騎,取其「如羽之疾,如林之多」的意思,屬光祿勛,為皇帝護衛,霍去病的八百驃騎應該就有這些精銳。

  這一年出征匈奴的一共有兩次:一次是在春天,以合騎侯公孫敖為中將軍,太僕公孫賀為左將軍,翕侯趙信為前將軍,衛尉蘇建為右將軍,郎中令李廣為後將軍,左內史李沮為強弩將軍,斬首超過千人。第二次是在秋天,衛青又率六將軍從定襄出擊,斬首萬餘人。

  在這次戰役中,霍去病帶領他的捌佰驃騎勇士徑直拋開大軍幾百里,尋找有利的機會攻殺敵人,少年的心中沒有害怕,沒有惶恐,有的只是建功立業的雄心,以及不顧危險的豪邁,可以說他是年輕,出生的牛犢不怕虎,但是正是這種豪邁使少年成功了,他在匈奴的腹地襲擊了營地,殺死了匈奴相國和當戶,殺死單于祖父一輩的籍若侯產,活捉單于叔父羅姑比,斬首二千零二十八人,漢武帝封霍去病為冠軍侯,劃食邑一千六百戶。此一戰霍去病橫空出世,如猛虎出籠,一位年方十八的少年從此成為稱雄大漠的匈奴的克星。

  元狩二年春天,就是霍去病上次初露鋒芒的兩年後,漢武帝又一次開始對匈奴的進攻。這次出塞前,漢武帝封霍去病為驃騎將軍,品秩與大將軍相等。

  而這次出塞作戰,霍去病發揮了騎兵的高機動性,轉戰六天,越過焉支山一千餘里,經過五個匈奴的部落,與敵人短兵相接,殺死了折蘭王,砍掉盧胡王的頭,誅殺全副武裝的敵兵,抓獲了渾邪王的兒子及匈奴相國、都尉,殲敵八千餘人,繳獲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

  同年夏天,霍去病率領騎兵越過居延澤,經過小月氏,攻到祁連山,俘虜酋塗王,率眾投降的有二千五百人,殺敵三萬零二百人,俘獲五個匈奴小王、五個匈奴小王的母親、單于的妻子、匈奴王子五十九個,還俘獲匈奴相國、將軍、當戶、都尉等共六十三人,獲得了很大的勝利。捷報傳入朝中,武帝大悅,朝群臣高呼:「去病果不負朕之重望!」。

  元狩二年秋天,匈奴的單于由於西方的渾邪王屢次被驃騎將軍率領的漢軍打敗,損失幾萬人而大怒,想召來渾邪王,把他殺死。

  估計是消息不機密,所以被渾邪王知道了,於是渾邪王和休屠王等想投降漢朝,就先派人到邊境迎住漢人。

  漢武帝聽過匯報後,怕渾邪王用詐降的辦法偷襲邊境,於是就命令驃騎將軍領兵前去迎接渾邪王和休屠王。驃騎將軍渡過黃河,大膽地沖入匈奴軍中,不傷己方一人卻殺死譁變的8000匈奴人,再降伏了餘下四萬人。

  少年英雄的膽識可見一斑,他當時應該是像戰神yyng威武,這個形象刻在了匈奴人的心中,也刻在了中國歷史的畫卷上。

  河西戰役結束後,霍去病又被漢武帝封賞,劃定一千七百戶增封驃騎將軍。這位少年將軍只休息了一年多,又一場戰役在等待著霍去病,那就是赫赫有名的漠北戰役。

  這時的霍去病,已經毫爭議地成為了漢軍的王牌。漢武帝對霍去病的能力比信任,在這場戰爭的事前策劃中,原本安排了霍去病打單于,結果由於情報錯誤,這個對局變成了衛青的,霍去病沒能遇上他最渴望的對手,而是碰上了左賢王部。

  然而這場大戰完全可以算是霍去病的巔峰之作,在深入漠北尋找匈奴主力的過程中,霍去病率部奔襲兩千多里,以一萬五千的損失數量,殲敵七萬多人,俘虜匈奴王爺三人,以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

  大約是渴望碰上匈奴單于,「獨孤求敗」的霍去病一路追殺,來到了狼居胥山一帶。就在這裡,霍去病暫作停頓,率大軍進行了祭天地的典禮,祭天封禮於狼居胥山舉行,祭地禪禮於姑衍山舉行。這是一個儀式,也是一種決心。

  封狼居胥之後,霍去病繼續率軍深入追擊匈奴,一直打到翰海,方才回兵。從長安出發,一直奔襲至貝加爾湖,在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沿路大勝,這是怎樣的成就!

  經此一役,「匈奴遠遁,漠南王庭」。霍去病和他的「封狼居胥」,從此成為中國歷代兵家人生的最高追求,終生奮鬥的夢想。

  在完成了這樣不世的功勳之後,霍去病也登上了他人生的頂峰:大司馬驃騎將軍。

  然而僅僅過了兩年,元狩六年,24歲的驃騎將軍霍去病去世了。漢武帝對霍去病的死非常悲傷。他調來鐵甲軍,列成陣沿長安一直排到茂陵霍去病墓地。他還下令將霍去病的墳墓修成祁連山的模樣,彰顯他力克匈奴的奇功。

  從霍去病去世以後,漢武帝再沒有發動對匈奴的大規模戰略作戰,少年將軍好像把漢武帝一代對匈奴的仗都打完了,像一位演員,完成了他在歷史舞台上的表演,從此不再出現。但是他永遠以冷峻、傲岸、強悍的少年姿態留存於千古的記憶之中。

  某種意義上,他可以說是閃電戰的創造者,匈奴人對其敬畏之極,稱其為「蒼狼」,他們在被驅趕出華夏大地之時,也將霍去病的名字傳播到歐洲。中國有眾多的優秀軍事家,然而在英國人編寫的《世界著名軍事家》裡邊,僅有兩人入選,霍去病便是其中之一。

  他一生四次領兵正式出擊匈奴,都以大勝回師,滅敵十一萬,降敵四萬,開疆拓土,戰功比他的舅舅衛青還要壯觀。對於整部世界軍事史和中國史來說,霍去病是彪炳千秋的傳奇。

  霍去病的一生,是昂揚激進、高速行駛的一生,也是最讓中國人血液噴張的一生。他的一生雖只有短短的24載,但就像他那句千載之後仍熠熠生輝的名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yyng,這個早逝的英雄,將永遠矗立在中華民族前行的歷史中。

  中天懸明月,令嚴夜寂寥。悲笳數聲動,壯士慘不驕。借問大將誰?恐是霍驃姚。

  杜睿的夢裡也曾經數次的出現這樣的場景,在遼闊的沙石飛走的廣原大漠上,狂風挾裹著濃雲在長空低飛暴走,大自然的肅殺之氣如鉛塊般底充塞在天地之間。廣袤的朔漠靜寂如磐,殘月如鉤,乾冷乾冷。

  突然,在地平線上烏雲開闔落日熔金之處,一彪人馬黑壓壓地仿佛從地下湧出,轉眼之間,如鐵流般傾瀉下來瀰漫開去,浩蕩的騎陣從眼前旋風般掠過,帶著呼嘯,伴著轟鳴,流光溢彩,氣吞如虎,震懾心靈。

  奔襲千里的騎士和駿馬已汗濕全身,直透重鎧。人和馬呼出的熱氣轉眼凝成霜花飄落在馬頭,人面泛出片片銀白,旌旗半卷猶散發著烽煙氣息,將士們警覺的眼睛和矛戈在曙色熹微中光點閃閃。跨坐在西域汗血寶馬上的霍去病面容沉毅。

  經千百里長途奔襲,終於在黎明時分與盤馬彎弓悍不畏死的宿敵相遇。一劍揮處,千萬支長槍短劍立時劃破龍吟虎嘯與對手之兵鏗鏘撞擊,兩軍交刃,風雲變色,馬嘶人嘯,殺聲震天,天地之間霎時失去了晨曦的祥和與寧靜,而充斥著刀光劍影,你死我活。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人,漢道昌。」

  一首《胡人》,讓人於至今猶能想像出霍驃姚的虎虎生氣,連他墓前那石雕的駿馬,也以其內蘊神韻博大氣魄而彪炳青史於不朽。「霍驃姚」已成了英勇果敢一往前的代名詞。

  少年將軍的生活是平淡的,除了戰爭還是戰爭。當武帝著人為他造豪華府第讓他審視接收時,他斷然予以謝絕。他說出了流傳千古的八個字:「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這鏗鏘有力得八個字,道出了一個七尺男兒精忠報國的赤膽忠心,這也是以天下為己任的責任心,檢點史籍,再也沒有見哪句豪言壯語能有超乎此言的魅力。它始終轟響在歷朝歷代戍邊男兒的心頭耳畔,它已成為歷代愛國志士的箴言。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這更是一種境界,一種遠遠超脫於凡夫俗子,凌駕於天地之上的境界。偉大與平凡、高尚與庸俗,霎時分現。那是英雄偉岸心胸的寫照,是他們非凡人生印跡的再現,後世的人們惟有像仰望高山yyng,懷著一顆虔誠地心去瞻仰它的靈光。

  杜睿不敢自比霍驃騎,華夏曆朝歷代數的大英雄,大豪傑和霍驃騎相比,都要黯然失色,單單是那一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足足羞煞天下沉浸在溫柔鄉的男兒大丈夫。

  「男兒大丈夫生於世,當以天下為念。」

  安康公主自然也知道霍去病,但是聽杜睿這麼說,心中也不禁陣陣泛酸,氣道:「家國天下,你只要為國,卻要舍家,男兒大丈夫便真的不要兒女情長了嗎?」

  杜睿聞言,心中也不禁陣陣歉然,兒女情長,誰人不想,杜睿不是也心心念念的要做個富貴閒人嗎?

  可是處在他現在這個位置的,又肩負了兩代君王的重託,他如何能舍下那千斤重擔,去為兒女情長所羈絆。

  戰死士所有,恥復守妻孥!

  杜睿的心中也是有英雄情結的,既然生在這麼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若是當真碌碌為,最後老死於病榻之上,他又如何能夠甘心。

  「涑兒!欣兒!寶釵!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此生終究是我有負於你們了!」

  見杜睿如此言語,安康公主心中也是幽幽一嘆,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對著父祖創建的大唐帝國吃醋,也是覺得好笑。

  「你啊!總是口口聲聲的要求閒,可是最終也掙脫不得國事羈絆,便是個天生的勞碌命!」

  杜睿聞言,要是一笑,道:「這又如之奈何啊!」

  安康公主道:「父皇和皇兄都曾虧欠於你,可是每次遇了難事,只要一紙詔書,你便什麼都忘記了,算了!都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就習慣了!你若要去,我們姐妹又如何會當真牽絆著你,阻攔你的大事,只盼你能保重己身,小心為上,千萬要記得,長安城中,我們姐妹還在等著你平安歸來!」

  杜睿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們都是善解人意,只是他要身涉險地,便是出於擔心也要抱怨上幾句,人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汝南公主也道:「好了!且都不要說了,睿郎不知何時便要西征,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回返,涑兒!你也不要說了,省得睿郎掛心!」

  安康公主嗔怒道:「欣兒姐姐便滿心是睿郎,他要出征,妹妹怎的連叮囑都不行了!」

  杜睿忙道:「行!行!怎的不行!今日閒暇,又是重陽佳節,不如我們夫妻一同出門登高望遠,可好!?」

  杜睿自打重返朝堂之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倒是有大半的時間都忙於國事,對一眾妻妾難免疏離了些,如今又要遠征,自然想著要儘可能多陪陪家人,作為補償。

  一直都沒說話的晉陽公主聽了,連聲叫好,道:「好!正好許久都不曾出去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其餘眾女自然也是答應不提。

  吩咐人備好了車馬,撇下一眾妻子兒女,杜睿帶著眾嬌妻美妾便出了長安城,一路向南,直接去了翠華山。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九九重陽節,長安城內高門大戶之家都會帶著家人,來翠華山登山望遠,遙寄相思。

  山水翠華,文化終南。

  自秦漢唐王朝起,翠華山就被開闢為皇家的「御花園」、「上林苑」,傳說當年漢武帝曾在此拜謁太乙神。

  翠華山集天地之靈秀,宇內僅有、天下罕見的山崩奇觀、秦嶺最高的九天瀑布、獨有的秦嶺堰塞湖的天池,千畝高山杜鵑,萬畝秦嶺草甸,華夏奇觀的冰洞、風洞,十大奇石等處解釋引人入勝,流連忘返。

  翠華金秋,紅葉漫山。

  翠華山的紅葉,既有金元寶、五角楓等遍布群山峻岭,還有百畝南山柿子林成熟掛果,點綴山間,景色各異。

  群山環抱一汪天池碧水,清澈如鏡,俗塵不染,猶如上界飄逸的仙人一般,純淨、清秀,而盤道紅葉則與湫池形成了鮮明對比。

  每至重陽,柿葉早紅,盤道上紅葉片片,隨風漫舞,宛如豆蔻年華的紅衣女孩肆意揮動的紅袖,分外妖嬈;鷹崖珠簾,飛流直下,一瀉千里,水聲震耳,氣勢壯觀;殘峰斷崖,險峻突兀,奇峰怪石,爭相競上,直入雲霄。

  重陽節到翠華山賞紅葉,親自體驗終南文化和自然美景,放逐自己的情感,留下幾分眷戀,是人生最為愜意的事情。

  賞漫山紅葉,摘金黃柿子,游神秀終南,在天池邊野餐,在山崩中徜徉,在風洞裡徘徊,在巨石間攀爬,在懸崖邊遊走,遠觀、近視、仰望、俯瞰,穿梭山間,從各個角度領略翠華山的金秋美景,實為秦嶺最美;充分享受著秋日裡的陽光美景,享受著「山水翠華,文化終南」的自然饋贈。

  還可以晚宿天池、翳芳會所或者農家樂,隱於大山之中,聆聽大自然的天籟之聲。「樓倚霜樹外,鏡天一毫。南山與秋色,氣勢兩相高。」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一葉而知秋,在瑰麗多姿的秋天,再沒有什麼比紅葉更富有色彩、更具欣賞性了,享受秦嶺翠華山秋天醉人霜紅的美景。追紅之旅,不能錯過的「賞紅游」,在這個秋季浪漫的季節,正是漫山紅遍、萬葉飄丹的季節,長安城內的高門富戶都喜歡在此時節,去翠華山層林盡染的意境裡享受那一份陶醉。

  關於翠華山,還曾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很久以前,涇陽縣有個叫金翠花姑娘,心靈手巧,美麗出眾,與本村潘郎兩情相悅,私訂了終身。

  由於父母早亡,兄嫂為圖彩禮而將她許配給咸陽城裡的王姓富豪為妾,逼令成婚。眼看婚期降至,翠花思戀潘郎,日夜紡線。有天夜裡,姑娘來到潘郎門前,正欲敲門,突然有狗狂叫,嚇走了她。

  於是姑娘把紡線系在門前樹上,紡線直奔太乙山,藏於山間湖畔,盼著潘郎能順著紡線找到她。

  妹妹跑了,兄嫂難以向王家交代,其兄就四處尋找。聽一南山翁說,上山打柴的村人在太乙山見到一位仙女,她頭戴山花,身披女蘿,綠葉遮面,不露紅顏,似如翠花山姑娘。其兄忙上太乙山尋找,果然見到妹妹坐在石洞旁。

  他正待上前扯住妹妹,只聽霹靂一聲,地動山搖,立流成泉,山景驟變,天樂響起,天仙出現,在仙女們的陪伴下,翠花架風冉冉升空。

  傳說有:「雲從玉案峰頭起,雨自金華洞中來」,吸引了成千上萬的善男信女披星戴月趕上山來,燒香、祈禱,追求愛情的忠貞。

  為了紀念這位敢愛敢恨的姑娘,人們將太乙山改稱為翠華山,又在山中天池湖畔建立翠華宮,有翠花姑娘漢白玉塑像。

  後人為了紀念這位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姑娘,每年都要舉行翠花姑娘廟會,成千上萬的善男信女披星戴月趕上山來,香火旺盛。

  說起來,杜睿的眾多嬌妻之中,論是安康公主,汝南公主,晉陽公主這三位大唐最尊貴的公主,還是奧斯特拉西亞來的伊莉莎白公主,也都是敢愛敢恨的人。

  到了翠華山,怎能不去那漢白玉塑像前去觀瞻一番。

  杜睿自然要陪著一眾妻妾,走在山道之上,不時遇著路人,那些人也都認識杜睿,卻不敢上前打擾,只是遠遠的拱手執禮,杜睿也不託大,一一回禮不提。

  「睿郎!你若是能天天這般陪著我們姐妹便好了!」晉陽公主說道,一想到杜睿不久之後,便要引軍出征,又是一番惆悵。

  杜睿笑道:「兕子!你又何必這般哀愁,這次歸來之後,我便再不出門了,之留在長安陪著你們!」

  安康公主聽見了,哼道:「偏你說得好聽!也不知許下了多少承諾,可有一次兌現了的!」

  杜睿被安康公主說的一陣奈,可是仔細想來,他還真是沒什麼好反駁的,確實是他理虧在前,對著妻子許下了那麼多的承諾,可是到頭來,卻一個都沒兌現,杜睿這個大丈夫也實在是要汗顏了。

  「這次一定作數!這次一定作數!」

  汝南公主看著杜睿那副模樣,忍不住笑道:「涑兒!你就不要再為難睿郎了,你若是再說下去,睿郎可就要指天發誓了!」

  安康公主道:「便是要他在這翠花姑娘的神像跟前發誓,若是再不兌現,便讓仙姑去懲罰他!」

  杜睿聽了,不禁一陣大汗,什麼時候這翠花仙姑還要懲罰薄情郎了?

  說起來,對這一眾情深義重的嬌妻美妾,杜睿也當真是虧欠良多,不過他又有何辦法,還是那句話,此身既已許國,便難再許卿了。

  細細說來,倒真是情。

  可是杜睿肩負重任,如何敢絲毫懈怠,只盼著能早日完成太宗皇帝和高宗皇帝的重託,到時候真箇便去做那閒雲野鶴,逍遙自在。

  不過那也只能去想像罷了!

  大唐已經被他帶向了另外一條路,這條路上,他是唯一的領路人,倘若當真是卸下了這一身的重擔,到時候大唐會走向何方,倘若出了差錯,他又於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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